第87章 玩笑開大了(1 / 2)







第87章 玩笑開大了

溫婉蓉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意。”

“這還差不多。”

溫婉蓉尋思,覃煬就是借機報複,要把前段時間冷戰的便宜都占回來。

可他傷得重,傷患說什麽就是什麽。

溫婉蓉連忙擺手,欲蓋彌彰:“沒有,沒有,我剛剛就是看看覃煬傷勢如何。”

宋執挑挑眉,看向皺著眉,沉著嘴角,一臉嫌惡閉上眼的覃煬,明顯對破壞者很不滿。

“真是見色忘義啊!表哥,我聽姨母說你醒了,特意來看你,竟然都不給個正眼。”宋執撣撣肩頭的細小沙塵,裝模作樣感歎,“嫂子,我走了,你照顧好我哥。”

溫婉蓉哎一聲,被覃煬打斷:“讓他滾。”

“不是,他來正好,我有話跟你們說。”溫婉蓉想把宋執追回來。

“有什麽話不能等老子傷好再說?”覃煬緩緩睜眼,聲音懶懶帶著幾分無所謂。

溫婉蓉看了眼被血水染紅的繃帶,一句話哽在喉,想想算了,就依他,重新坐回床邊:“好吧,等你精神好些,再說不遲。”

覃煬嗯一聲,說累了,就陷入沉睡。

溫婉蓉趁他睡著,去找軍醫了解詳細傷情。

軍醫微微搖頭,說覃將軍的傷不太樂觀,就算蘇醒,頭一個月得非常注意,這道鬼門關能不能闖過,除了悉心照料,剩下全看本身恢複情況。

溫婉蓉重重歎氣,轉頭去找大姑姑,把軍醫的話敘述一遍,問要不要去信給燕都說明情況,免得老太太擔心,去一個不回,怎麽再去一個又不回。

大姑姑考慮再三,說信她來寫,也別跟老太太講太明,畢竟人年紀大了,經不住刺激。

溫婉蓉點頭說是,但說老太太心裏真不清楚怎麽回事,她猜不一定。

老太太什麽風雨沒見過,估摸心裏有數,麵上裝糊塗罷了。

溫婉蓉站在遊廊裏,望著驕陽似火,飄過幾絲雲彩的湛藍天空,悶熱得吸口氣,又吐口氣。

千想萬想,沒想到,一個小小吵架,付出這麽大代價。

接下來,就想回燕都,也回不成。

溫婉蓉想,先陪覃煬度過這一個月的危險期度再做打算。

覃得重,因禍得福,除了傷口疼痛,終於回到夢寐以求,混吃等死的清閒日子。

醒時有美人相伴,聊天,喂藥,伺候梳洗,想睡就睡,睡到飽,唯一煩惱是小綿羊在眼前晃,晃得他心癢,也隻能癢一癢完事。

溫婉蓉不懂他的心思,現在首要任務就是把傷患照顧好,時時刻刻陪伴身側。

“在寫什麽?”覃煬一覺醒來,剛過未時,就看見溫婉蓉趴在八仙桌上奮筆疾書,不是練字的狀態。

溫婉蓉抬了抬眼皮,目光又回到紙上,說:“我把這點寫完就過來。”

傷患不想等:“老子渴,要喝水。”

溫婉蓉擱下筆,倒水,喂水。

上麵進水,下麵要放閘。

溫婉蓉提著夜壺來,到底十幾歲女子,就算嚐過,大抵臉皮薄,真直麵,還要上手,下意識避開目光。

覃煬嫌她少見多怪:“跟老子睡一年,還看少了?”

等他傷好第一件事就是把一嘴尖牙全撬掉,搞邪完了!

但溫婉蓉壓根不怕,心想前幾天跟死狗一樣躺在,那叫一個溫柔,溫順,傷剛剛好一點,本性就暴來,躺在還不老實,還想欺負她,嘴上占她便宜,想得美!

覃煬是腹部受傷,不是腦子受傷,閒著也是閒著,微微眯眼盯著溫婉蓉,心裏盤算壞主意。

想累了,又睡。

再醒來,外麵天色全黑,氣溫驟降。

樟木城和疆戎的天氣大同小異,都是白天一個季節,晚上一個季節。

丫鬟送來炭盆和湯婆子,溫婉蓉一個沒用,把炭盆靠近床邊,湯婆子放在覃煬腳邊,生怕他染風寒。

白天兩人鬥嘴對掐,關鍵時刻還是想著對方。

“你不畏寒嗎?要大姑姑再送個湯婆子就是。”覃煬抬抬下巴,視線黏在溫婉蓉嬌俏的側臉上。

溫婉蓉替他掖好被子:“算了,別麻煩姑姑,地龍是熱的,屋裏不冷,我是怕影響你恢複,才加了炭盆和湯婆子。”

覃煬沒吭聲,握住白蔥般手指,捏了捏。

溫婉蓉把他手塞進被子裏:“要是現在精神好,把藥喝了,剛剛我看你睡著,就沒叫醒。”

覃煬說好。

喝完藥,他猶豫一下,對溫婉蓉說:“你就別睡外屋,跟我一起睡床上得了,裏屋暖和,睡得也舒服。”

溫婉蓉說什麽都不同意:“壓到傷口不得了,上次汴州你傷口怎麽裂開,忘了嗎?”

覃煬挑挑眉,什麽屁事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次不一樣,我現在能對你做什麽?最多

說著,他的手又從被子裏伸出來,扯溫婉蓉的裙子。

“躺好!躺好!”溫婉蓉不耐煩把手拍下去,下最後通牒,“覃煬,你要再不好好養傷,我真走了!回燕都,不管你了。”

覃煬死豬不怕開水燙,瞥一眼:“你走唄,反正樟木城我還沒好好玩過,一個人方便。”

溫婉蓉聽出他的意思,立刻不高興:“那好,我明天就啟程,讓你一個人好好方便!看中的姑娘也別帶回燕都,就在這裏娶進門好了!”

一見真生氣,覃煬嬉皮笑臉又去扯她裙子:“我這樣子,能去哪玩?要玩也隻跟你玩。”

二世祖開始歪理邪說。

溫婉蓉瞪他一眼,不想理。

二世祖繼續笑:“哎,你坐下,坐下陪我說說話,總行吧,不然藥效來了,我又要睡。”

“說什麽?有什麽好說的?”溫婉蓉嘴上不服,還是虛坐在床邊。

覃煬想起之前信上的內容,關心道:“你說在燕都見到錢師爺,你認出他,他認出你沒?”

溫婉蓉沒想到他突然提起錢師爺,微微一怔,隨即搖頭:“應該沒有,第一次我看他行色匆匆,第二次我在馬車裏。”

覃煬嗯了聲,頷額:“那就好。”

“不過你自己也要多加注意。”他提點她,“他動不了我,不代表動不了你,尤其你跟那群官夫人一起的時候。”

溫婉蓉點點頭,說知道。

覃煬拉過她的手:“反正你來都來了,跟我一起回燕都,我肯定不能等到痊愈再走,路上你好照料我。”

溫婉蓉怔了怔:“你不等痊愈,從樟木城到燕都路程一個月,萬一傷口在路上惡化怎麽弄?”

覃煬心裏有數:“所以才要你陪啊。”

“我又不是軍醫。”溫婉蓉低下頭,小聲嘀咕,“有個好歹,我回去跟祖母怎麽交代?”

覃煬笑起來:“你不是軍醫勝似軍醫,照顧我這段時間,比軍醫還細致,我的命交你手裏放心。”

溫婉蓉歎氣,問他傷口疼不疼:“誰要你是覃家嫡出一根獨苗,我不保好你,會成為覃家千古罪人。”

“什麽千古罪人,別說傻話,你還得多生幾個崽彌補老子。”覃煬沒正經話,“萬一,我說萬一,老子在路上不幸犧牲,記得把老子牌位放在小靈牌旁邊啊。”

話音未落,溫婉蓉朝他肩頭又拍又打:“你胡說什麽!什麽你牌位放小靈牌旁邊!嘴欠是不是?我從燕都千裏迢迢騎馬趕過來,就是聽你說這些有的沒的?!”

說著,眼眶都紅了。

“覃煬,我真不管你了,你求我,我也不管!”這次真生氣,起身就走。

身後傳來覃煬的聲音:“溫婉蓉,玩笑,玩笑不要生氣,哎!老子是傷患,需要人照顧!”

溫婉蓉哼一聲,心思哪裏像傷患,嘴裏沒一句人話。

本以為這次對掐完了就完了。

溫婉蓉寬衣解帶,爬到榻上,蓋好被子,就聽見裏屋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猜是覃煬想翻身,礙於傷口翻不了,隻能慢慢挪動身體,不至於長期保持一個睡姿太難受。

換之前,她肯定過去幫他,今天不想,要賤嘴巴有點苦吃,活該。

溫婉蓉氣哼哼地想,正打算閉眼睡覺,倏爾身後傳來覃煬的聲音:“你不陪我睡,我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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