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吵架(1 / 2)







第104章 吵架

這話把溫婉蓉逗笑了:“你就不能說點正兒八經安慰的話?”

覃煬正色問:“老子哪句話不正經?”

溫婉蓉一臉無語。

“回去就別哭了啊。”覃煬抱著她慢悠悠騎在馬上,好似無意道,“不然被祖母知道,又以為老子欺負你。”

溫婉蓉乖巧點點頭:“知道了。”

覃煬的大手放在她眼睛上,微微歎息:“挺好看一雙眼睛,老哭什麽。”

溫婉蓉感受掌心的溫度,失落道:“玉芽走了,我難過。”

覃煬聲音明顯帶著笑:“你不是有老子嗎?”

溫婉蓉直白一句:“你又不能代替玉芽。”

覃煬單眉一挑:“有老子還不夠?想怎樣?”

“不怎樣。”溫婉蓉順勢靠在他肩上,情緒低落。

覃煬沒吭聲,任由她依靠。

兩人無話,走了段路。

溫婉蓉不知想到什麽,突然抬起臉,一本正經對覃煬說:“我們生個孩子吧。”

她現在急需另一種親情填補心口空缺。

覃煬當然樂意:“今天午睡的時候可以來一發。”

溫婉蓉從他懷裏坐起來,瞪一眼:“我是認真的!”

覃煬笑得開心:“我也是認真的。”

“等你傷好吧。”溫婉蓉頭又靠回去,語氣緩了緩,“你過幾天要去樞密院,先把身體養好。”

覃煬嗯一聲,不想提及樞密院,也沒什麽好提,反正去複命,不是賣命。

等兩人回府,小院子裏重新回到之前的平靜。

溫婉蓉叫人打溫水來,她怕覃煬出汗感染傷口,趕緊給他擦身子,換藥,然後扶到床上躺著,柔聲提議:“你去樞密院,這半個月的藥,我中午給你送過去,不會打擾你公務。”

覃煬說中午正熱,要她別麻煩:“我晚上回來喝就行,你不用跑來跑去。”

溫婉蓉給他打扇,輕言細語:“一天兩遍藥,你早上不到辰時就出門,難道半夜起來煎藥?還是你準備放到晚上一起喝?”

覃煬覺得無所謂:“晚上一起喝,就晚上喝,不是什麽大事。”

“你別胡來。”溫婉蓉用帕子給他擦汗,“府裏馬車快去快回,問題不大,我知道你為我好,不過這事你聽我的,不然別生孩子了。”

還學會威脅人?

覃煬壞笑,手伸到她衣襟裏揉搓一把,流氓勁上來:“你不給老子生兒子,給誰生?白長一對奶。”

“下去,下去!”溫婉蓉用扇子拍他胳膊,不滿道,“你好好說話行不行?”

覃煬趁人之危:“行啊,親一個。”

溫婉蓉不動。

“親不親?”

溫婉蓉繼續打扇,不想理會。

覃煬見她不配合,忽然坐起身,把人往懷裏一帶,緊緊摟住肩膀,雙唇貼上去。

等他出手,就不是親一下這麽簡單。

他一路親吻,耳鬢廝磨,手不安分,四處遊移。

等這場愛與欲的盛宴徹底結束,已近午時。

兩人一身黏膩的汗,卻緊緊抱在一起,誰也不想先離開。

“我壓到你傷口沒?”溫婉蓉躺在他胸口,下意識往另一邊挪了挪。

覃煬摸著光滑的背,說沒有,又要她別亂動,開心道:“溫婉蓉,你今天很激動啊。”

頓了頓,他低頭,笑得輕佻:“說,這段時間是不是很想老子?”

很想嗎?

溫婉蓉認真考慮一會,好像平時不想也沒什麽,就是沒法抗拒覃煬的要求。

甚至迷戀沉淪的無力感。

而覃煬是她的浮木,又是始作俑者。

“不說話就是默認啊。”

歪理邪說拉回溫婉蓉的思緒。

她抬起頭,往對方的肩頭蹭了蹭,內心明明知道答案,還是忍不住問出口:“覃煬,你愛我嗎?”

覃煬笑起來:“愛啊。”

溫婉蓉聽著有節奏的心跳聲:“很愛嗎?”

“很愛。”

“我也很愛你。”溫婉蓉一吻輕輕落在他下巴上,閉上眼,輕聲道。

“怎麽了?”覃煬拍拍她的背。

溫婉蓉搖搖頭,說沒什麽:“我累了,想睡會。”

“你睡。”

覃煬問她要不要躺回床上,好好睡?

溫婉蓉很自覺從他身上下來,蜷縮一旁,倦意湧上心頭。

在陷入夢境的前一刻,她安慰自己,不管誰離開,覃煬一定不會離開她,因為他說了很愛她。

很愛就會舍不得吧,她想。

接下來的日子,溫婉蓉逐漸適應玉芽不在身邊的生活,她那件桃紅色對襟紗衫依舊沒找到,當初是玉芽收拾的,現在玉芽走了,大概也找不到了。

冬青過來貼身伺候幾天,問要不要在老太太身邊選個伶俐丫頭接替玉芽的位置?

溫婉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身邊還有紅萼,你暫時別管了。”

冬青沒勉強,隻說如果有什麽需要,她可以隨時過來。

溫婉蓉笑笑,謝謝她的好意。

覃煬如期去樞密院複命,再等他一早離開,溫婉蓉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廂房裏,心裏空得發慌。

她叫小廚房給覃煬煎藥,看時間還早,便去了老太太屋裏。

老太太那邊常年丫頭婆子一屋子人,有說有笑,時間倒過得快。

溫婉蓉瞥了眼漏刻,快到給覃煬送藥的時辰,她趕緊向老太太告辭,準備出門。

中午的太陽晃得刺眼,知了在樹梢上叫囂,熱辣辣的陽光把整個燕都照得像個大蒸籠。

溫婉蓉自從上次小產的教訓後,對覃煬的公務能避則避,她叫門房的人傳話,然後一個人站在馬車旁邊等。

覃煬很快出來,三兩步到身邊,問她怎麽不進去?

溫婉蓉搖搖頭,把手裏帶蓋的燉盅遞給他:“你喝完,我就回去。”

覃煬二話沒說,一口氣把藥灌下去,眉頭都沒皺一下。

溫婉蓉趕緊塞顆糖到他嘴裏,而後問:“你吃了沒?車上帶了點心,先壓壓餓?”

覃煬說吃過了,不用操心。

正說話,不遠處一輛掛著齊姓吉祥燈籠的馬車,引起溫婉蓉的注意。

她拍拍覃煬,悄悄指了指。

覃煬順著所指望過去,頓時會意。

溫婉蓉猜:“那是齊駙馬的車嗎?”

覃煬覺得眼熟:“好像是。”

“齊駙馬不是翰林院的修編嗎?怎麽到樞密院來了?”她話音未落,倏爾愣住了。

第一個從馬車裏鑽出來的並非齊駙馬,是另一個極為眼熟的人。

覃煬下意識挪了兩步,把溫婉蓉擋在身後,皮笑肉不笑與下車的人對視。

對方往前兩步,作揖行禮,禮貌打招呼:“覃將軍,別來無恙。”

覃煬無不諷刺揚起嘴角:“錢師爺,別來無恙。”

溫婉蓉在身後拉拉他的袖角,小聲道:“覃煬,那是錢祭酒,你別亂叫人家。”

覃煬沒理會。

倒是隨後下車的齊賢微微一愣,恭謙道:“錢祭酒與覃將軍認識?”

“何止認識。”覃煬轉頭要溫婉蓉先上車回府,他一人過去,會會改頭換麵的錢師爺。

溫婉蓉拉他沒拉住,沒轍,與齊賢點頭致敬後,鑽到馬車裏。

“朝野上下無人不曉覃將軍驍勇善戰,錢某佩服。”錢祭酒雙手插在袖子裏,佝僂著背,站在覃煬麵前,顯得低人一等。

不明所以的齊賢在一旁應酬:“錢祭酒不是燕都本地人,不知覃將軍在何處認識?”

“我忘了在哪認識。”覃煬瞥一眼齊賢,視線落到錢祭酒身上,故意點他,“覃某曾經差點被奸人迫害,嫌犯交給大理寺,巧的很,那人也姓錢。”

他明擺給錢祭酒難堪。

錢祭酒不惱,如同與同僚間對話:“何人敢迫害覃將軍,大理寺定會好好徹查。”

覃煬沒心情陪他演:“錢祭酒到樞密院做什麽?打算把翰林院搬到此地?”

齊賢看出兩人氣氛不對,打圓場:“覃將軍玩笑,在下跟錢祭酒找杜將軍有事。”

翰林院的人找杜廢材?

覃煬忽然想笑,下意識脫口而出:“這麽熱的天,兩位學士大人來給杜將軍授課,著實辛苦。”

齊賢聽出話裏諷刺,立刻正色道:“覃將軍此話有辱翰林院,有辱您上司杜大人,在下認為將軍應該謹言慎行。”

覃煬收了笑,冷哼一聲,打算轉身離開,被錢祭酒叫住。

“覃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覃煬跟他走到一邊,不再客套,開門見山:“錢師爺,安吉的事,以為老子可以一筆勾銷?”

錢祭酒並不畏懼,奸笑道:“覃將軍,錢某如今四品官員,或打或殺或用刑,不是將軍說了算。”

覃煬冷笑:“是嗎?咱們可以試試。”

錢祭酒笑裏藏刀,指著溫婉蓉的馬車:“覃將軍的夫人貌美。”

語音未落,覃煬臉色一沉,抬起胳膊重重壓在對方的肩膀上,使其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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