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再親就拔舌頭(1 / 2)







第110章 再親就拔舌頭

齊家三代太傅,朝野上下首屈一指的。

齊臣相作為兩代君王啟蒙先生,哪裏受過這等羞辱,就連也禮讓三分。

正因這份德高望重,當初皇上把長公主許配給齊賢,齊賢從小受家父耳濡目染,一心隻對文卷古籍感興趣,即便在翰林院做個小小修編,詩詞歌賦,廣交文人墨客,往來無白丁,足夠愜意。

加之人長得書生卷氣,白白淨淨,長公主談不上傾國傾城,也頗有幾分姿色,兩人第一次見麵,互生情愫,結為夫妻後好過幾年。

但後來有一天不知為什麽,長公主突然搬回宮中,與齊駙馬分居而住,杜皇後問了幾次,長公主就是不說,再後來兩人間的流言蜚語越傳越盛。

傳到長公主耳朵裏時,她毫不客氣把嚼舌根的宮女統統拔舌頭,丟到最下等的雜役司受儘折磨而死。

丹澤衣服,被長公主從後麵揪住頭發,忍受蘸鹽水的鞭子抽在背上的痛楚,哼都不哼一聲。

而長公主自從沒在覃煬那得到自己想要,這段時間,丹澤就沒好日子過。

長公主上一刻還跟他濃情蜜意,愛得死去活來,,下一刻舒服完,一腳把人從榻上踹下去,摔得丹澤口鼻流血,常有的事。

然後長公主一把拽起他的頭發,耳提麵命警告:“丹澤,你記住,你不過依附本公主的一條狗,本公主當你是人,你便是人,當是你狗,你便是畜生。”

丹澤麵無表情回答,在下記住了。

長公主滿意笑起來,拍拍他的臉,叫宮女伺候穿衣,至於丹澤,沒人理會。

別人不知道,伺候在寢宮的上至老嬤嬤,下至小宮女,無人不知丹少卿的那點醜事,風向自然跟著公主轉。

丹澤似乎也習慣了,他擦擦嘴角的血絲,撿起錦衣華服,一件件自己穿上,然後一步三晃離開寢宮。

語畢,她不管禮數不禮數,拉起長公主就往殿外走。

坤德殿內,所有宮女大氣不敢出一聲,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怒貴妃榻上的杜皇後。

吳嬤嬤把長公主帶進來後,打發走所有宮人,過去小聲道:“皇後娘娘,長公主來了。”

杜皇後假寐,嗯一聲,要吳嬤嬤也退下去。

而後偌大殿內,隻剩杜皇後和長公主兩人。

長公主看出自己母後極不高興,過去跪在貴妃榻前,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輕聲喚句“母後”。

杜皇後沒理,故意冷著她。

長公主不知道杜皇後為何事生氣,繼續撒嬌:“母後身體安康重要,女兒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好,先跟母後認錯。”

“認錯?”杜皇後睜開眼,氣不打一處來,“你何錯之有?你知道嗎?”

長公主一臉無辜,儘所能哄杜皇後開心:“女兒不知自己何錯之有,但母後不高興就是女兒的錯。”

嘴巴倒甜。

杜皇後十分氣頓時消了三分,問她最近是不是私自出宮找過覃煬。

長公主坦然,換個說法:“是,女兒是去找過,不過因為宮裏的事,想請教覃統領一二,他現在是禦總統領,保護皇宮不是第一要責嗎?”

杜皇後冷哼一聲:“你真是請教他?”

隨即,她拿出齊家送到大宗正院的和離書,丟長公主麵前,聲色淩厲:“你沒做什麽,齊家會主動撕破臉?!母後縱容你,就是看在你和齊賢關係不睦,擔心你受委屈,你倒好,不知檢點,公然跑去臣子家中,皇家顏麵何存!要你父皇如何麵對文武百官!!”

長公主從未聽過杜皇後一句重話,如今為一個外人訓她,不服:“母後,女兒就是見不得溫婉蓉那個狐媚子!她跟父皇保和殿裏掛的那副美人畫,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您不也討厭那個女人嗎!那個女人死了,現在她的女兒又跑出來興風作兒就是要給她點教訓!”

“放肆!”杜皇後將手中茶杯摔個粉碎,大怒道,“你父皇豈容你置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父皇喜歡誰是他的事!溫婉蓉好不好與你何乾?她招你惹你了?依本宮看,不是她興風作浪,是你興風作浪!”

“女兒哪裏興風作浪!”長公主說起來也一肚子委屈,“當初您和父皇非要為女兒挑選婚事,女兒沒說半個不字,您真以為龍生龍鳳生鳳?五指有長短,誰能保證齊賢就能繼承齊臣相的衣缽?!事實證明他就是個窩囊廢!”

“齊賢是窩囊廢?”杜皇後怒極反笑,“本宮倒想問問你,丹少卿是什麽東西?不過一個西伯族和漢人的雜種,你竟為他在大理

其中手段,她自知。

長公主又問:“母後,您說,父皇哪天會不會把溫婉蓉接到宮裏,也封賞個公主,郡主什麽的?”

杜皇後想不是沒這個可能,可眼下,皇上得有命才行。

“你父皇這段時間時常發病,你沒事多去保和殿陪陪父皇,別整天胡鬨,讓人說閒話。”她的意見,長公主不敢不聽。

可從坤德殿出來後,長公主就變了臉,叫人去查,自己秘密出宮找覃煬的事到底是誰鬨得滿城風雨。

當然她也消停許多,沒再找覃煬麻煩。

但她不找覃煬的麻煩,就天天找丹澤的麻煩。

丹澤經不起她病態的折磨和耗損,沒多久一病不起,被扔回家中,無人問津。

燕都幾場秋雨後,天氣寒涼起來。

溫婉蓉已經穿上新的厚外衣,肚子遮不住,頂著衣服,走路做事都變得不靈活。

覃煬隻要回府,就成了她的跟班,隻要溫婉蓉要的,哪怕天上月亮也想辦法摘下來。

溫婉蓉看在孩子的份上,並沒有跟覃煬繼續劍拔弩張,但就是不回原來的院子。

覃煬臭不要臉,溫婉蓉不來,他就大喇喇跑到她屋裏去睡,還裝可憐說,不讓睡床,他睡地鋪也行。

溫婉蓉自然不會要他睡地上,一是秋天涼,二是覃煬的傷就算痊愈,還要養,否則舊傷複發,疼起來要人命。

覃煬樂得不行,故意擠著她,犯賤道:“有人管就是不一樣。”

溫婉蓉不大理他,反正都是歪理邪說,沒必要當真。

覃煬繼續厚臉皮,手伸過去:“老子想摸摸崽行不行?”

溫婉蓉就讓他摸,不說話,不表態。

就跟覃煬之前對她一樣,覃煬說什麽,她都答應,就是少了熱情和主動。

覃煬心知肚明,不好受也受著。

正應那句,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可報應來得也太快了。

他想著,悶歎一聲,像是說給溫婉蓉聽又像說給自己聽:“溫婉蓉,你對我好,我都知道,但誰都可以說我覃煬不好,你不能。”

後麵一句,你是我最在意的人,他說不出口。

唯一表示,就是把溫婉蓉緊緊摟懷裏,感受彼此的體溫和呼吸。

溫婉蓉能感受到覃煬的歉意,努力挽回兩人關係,但她就不想原諒他,即便兩三個月過去,閉上眼他和長公主接吻的畫麵曆曆在目。

覃煬對待長公主的每一個細節都曾經在她身上發生過的。

那一瞬,她再沒辦法自欺欺人,曾經天真認為隻要自己是覃煬最後一個女人,以前如何就過去吧,畢竟當初他們誰也不認識誰。

現在她明白,貓吃腥一輩子都會吃,不會因為一條魚放棄其他的魚。

同理,她不過是他睡過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他和她的每個動作,每次親吻,和別人沒有任何不同,自己又哪來的自信自我感覺良好認為,她是他的終結者呢?

覃煬時不時主動和她說話,她一句都沒聽進去,也不想聽。

說不定這些話,他對別的女人也說過,換湯不換藥而已。

“我累了,睡吧。”溫婉蓉閉上眼,她確實累,肚子一天天,她身體負擔一天天加重,加上心情不好不壞,對覃煬沒興趣也沒耐心。

覃煬本來還想說什麽,話到嘴巴又咽下去,說聲好。

曾經這都是他對她做的事,故意冷著她,晾著她,不冷不熱,聽她求自己,說儘好話,任意妄為踐踏她的好心好意,一門心思要狠狠治她一回,看她以後敢不敢口無遮攔,說傷他自尊的話。

溫婉蓉蹙蹙眉,眼眶泛紅:“我看見了,你為什麽不拒絕?”

覃煬說:“你以為老子沒拒絕?她在宮裏三番五次堵老子,老子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虧?被個女人糾纏不休,還要躲,還要避,老子不煩,不窩囊?”

溫婉蓉別過頭,不悅道:“所以她親你,你就逮到機會回擊她是吧?”

覃煬煩躁抓過自己衣服一件件套上:“你說我怎麽辦?她是男的,老子早打死他。”

“那你也不能親她!”溫婉蓉吸吸鼻子,眼見又要哭。

覃煬連忙哄:“是是是,不該親,不該親,你說什麽都對,我都按你說的辦還不行。”

說著,他想抱抱她,被一把推開。

“別碰我。”溫婉蓉徹底清醒後,對覃煬態度判若兩人。

覃煬哭笑不得:“好好,我不碰你。”

典型農夫與蛇,剛剛迷糊狀態,黏死人,等他幫她把衣服穿好,扣子係好,馬上翻臉不認人。

覃煬心想,這次哄好,長個記性,再不隨便招惹溫婉蓉,現在誰治誰……世風日下。

想歸想,哄歸哄,態度必須端正,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然後溫婉蓉說想出去轉轉,覃煬鞍前馬後,問她想去哪裏轉?

溫婉蓉也說不出去哪,她就不想天天窩在府裏。

覃煬說乾脆一起出門,他入宮,正好一路,把她送到她想去地方。

溫婉蓉沒反駁。

覃煬陪她坐在馬車裏,搖搖晃晃,看她頂著肚子,端坐在一旁,對襟豎領的一圈銀狐毛正好到她下巴,毛茸茸,襯著粉嫩的臉龐,嬌俏又可人。

他實在忍不住,一把把人摟到懷裏,低頭想親,被對方推開。

饒是如此,他還是碰到她的臉頰。

溫婉蓉擦擦臉上口水,嫌惡說臟死了:“你吃過別的女人口水,別碰我。”

覃煬看她一臉哀怨,笑得不行,歪理邪說:“你吃老子口水吃少了?早飯還跟老子吃一盤菜,怎麽不嫌臟?”

溫婉蓉回嘴:“行,以後我們分開吃!”

覃煬馬上改口:“哎哎,我就隨口一說,還來真的。”

溫婉蓉別過頭,不理他。

覃煬投降:“好,好,不親就不親,你說了算。”

他歎氣,溫婉蓉說得出,做得出,懷孕快五個月,現在別說瀉火,碰都不讓碰,有幾次半夜趁睡熟下手,不小心把人弄醒,差點把他從屋裏趕出去。

明擺要憋死他。

覃煬大歎一口氣小歎一口氣,感覺自己快要發黴。

溫婉蓉確實也是故意的,她想覃煬管不住下麵,想出去瀉火,隨便他,讓他去親別的女人親個夠。

她又不是沒有自己的興趣愛好,在書市附近下了車,車夫說送完二爺就來接她,溫婉蓉點點頭,帶著冬青離開。

覃煬在車裏一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街儘頭,歎氣,以前都是她目送他,現在反過來了。

溫婉蓉對書籍沒什麽特別要求,隻要自己感興趣的都會翻看,賣多了,掌櫃自然認得她。

店裏夥計見她是老主顧,又是孕婦,特別搬張椅子給她坐,又倒杯清茶,把她看中的幾本書都拿來,供她一一挑選。

溫婉蓉正看得津津有味,倏爾一張紙從書的末頁滑落出一角,她下意識抽出來看一眼,愣了愣,叫來夥計,指著自己手上的書問:“這本書被人預定了嗎?”

說著,她把手上的紙條遞過去:“喏,這是從書裏麵掉出來的,你看看,是不是掌櫃寫的?”

夥計一看,確實是掌櫃寫的,連連道歉:“夫人,真抱歉,這本書確實是丹大人預定的,您要不再挑別的?”

溫婉蓉笑笑,說無礙,把書還回去,又拿起另一本開始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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