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沒做見不得的人勾當(2 / 2)







現在又生氣跑了,溫婉蓉哭笑不得。

覃煬吃醋,證明在乎她,她心知肚明。

可也不能見不得她和其他男人說話啊,最開始在汴州,他看見她和阿肆說話,阿肆就是認錯人,他們多說兩句,覃煬不問青紅皂白發邪火,現在丹澤就更不提了。

溫婉蓉暗歎口氣,等冬青來接颯颯,思忖一會,決定和她們一起回覃府。

她估摸覃煬在氣頭上,晚上肯定不會去公主府。

果不其然。

溫婉蓉把颯颯哄睡,要冬青抱到老太太那邊,一直等到戌時過半,覃煬才回來。

他大概沒想到溫婉蓉會回來,微微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你怎麽來了?”

溫婉蓉伺候他脫衣服:“我送颯颯回來,順便把今天取回的新衣一並拿來,漿洗後就可以穿了。”

覃煬嗯一聲,沒說話。

溫婉蓉指了指桌上的宵夜:“你中午沒吃,晚飯也沒見你回來,我怕你餓,叫小廚房做了你喜歡吃的。”

覃煬確實中午沒吃,晚上沒吃,現在聞到菜香,餓得不行。

溫婉蓉又陪他吃宵夜。

吃完,兩人上床。

期間,覃煬不說一句話。

溫婉蓉爬到床裏,從後麵貼上來,柔聲道:“都氣了半天,還不高興?”

覃煬動了動,沒吭聲。

溫婉蓉繼續哄:“我聽你話,回來了,別氣了,好不好?”

覃煬說不好,沉默一會,突然翻過身,不等溫婉蓉反應,壓上去,一通亂吻,一通發泄。

完事,趁其不備,用力點她後腰,疼得溫婉蓉蹙了蹙眉。

“你這樣,解氣嗎?”她不想跟他吵,也知道他心情不好,故意惹她不開心。

覃煬哼一聲,翻身下去睡自己的。

溫婉蓉怕弄臟床,起身下床,去屏風後,自己清理乾淨。

再等回來,覃煬已經睡著。

溫婉蓉不想吵醒他,想想,去西屋榻上湊合一晚。

沒想到半夜,覃煬又摸來,一聲不響把她從睡夢中吵醒,乾完又點一次。

大有他不快活,誰也別想快活的意思。

“你有完沒完?!”溫婉蓉推開他,一臉不滿下榻,繞到屏風後。

覃煬跟著過去。

兩人在屏風後傳出響動。

“你放開我!”溫婉蓉覺得他不可理喻,“至於嗎?我不過碰巧遇到,你就折騰,不讓我好好睡覺?”

覃煬冷哼,不信:“碰巧?他又不是娘們,沒事往布莊跑什麽?大理寺很閒?”

溫婉蓉聽著好笑:“大理寺閒不閒,我怎麽知道?是男人就不用穿衣服?我沒見你每天光屁股去樞密院。”

她冷嘲熱諷,覃煬就更來氣:“哦?!跟老子來邪的,好啊,老子最喜歡!”

說著,他把她大力頂到屏風後麵牆上,往死裏折騰。

然後做一次,點一次後腰。

溫婉蓉反抗,掙紮,無濟於事。

一直到響起三更的梆子聲,他才放過她。

溫婉蓉累得不想動彈,也不管會不會弄臟床,直接倒在西屋榻上。

而覃煬,一聲不吭回東屋,該睡哪睡哪。

隔天一早,覃煬前腳卯時進宮,溫婉蓉後腳辰時回了公主府。

兩人誰也不理誰,又變成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的狀態。

冬青去勸過,也沒用。

轉頭,再說丹澤這邊,他並不知道自己一個賭氣的行為,變成夫妻冷戰的導火索。

如果知道,估計不是暗地裏裝碰巧,而是明麵上去公主府拜訪,亂上加亂。

好在大理寺也忙,忙得他沒一天清閒。

而且最近兮香頻頻拜訪,讓他頭疼。

兮香膽子大,隻要有出府的機會,就去大理寺找丹澤。

“丹大人,那位叫兮香的姑娘又來了。”下屬從門外探頭進來,輕咳一聲。

丹澤正在看卷宗,頭都沒抬一下:“不見。”

下屬有些為難,把拎的一包糕點遞進來:“大人,兮香姑娘說您不見沒事,這包蓮蓉糕是她排了近半個時辰的隊買到的,務必交到您手上。”

丹澤翻一頁,繼續看,沒抬頭:“你們拿下去分了。”

下屬尋思這是別人送的一片心思,他們吃沒問題,別哪天這位鐵腕領導不高興,秋後算賬,確定道:“大人,您真不要?”

丹澤嗯一聲。

下屬說,他這就拿下去給弟兄們分了。

話音剛落,丹澤想了想,又叫住他:“她人呢?”

下屬指指窗外,說剛走,應該不會太遠。

丹澤起身出去。

下屬一臉羨慕嫉妒恨,心想有姑娘巴心巴肝倒貼,不要,他天天求還求不來。

什麽叫顏值差,這就叫顏值差。

兮香沒見過丹澤穿官服的樣子,一身麒麟暗紋藏青官袍,寬肩,細腰,長腿,蜜色頭發加上俊美麵容,冷峻中帶幾分陰柔,玉樹臨風站她麵前,像畫裏走出來的人。

“丹,丹大人找奴婢何事?”兮香隻覺得耳根子發熱,心裏小鹿亂撞,全然不知道說什麽。

丹澤不是第一次見這種表情,深知對方想什麽,冷言冷語:“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兮香搗蒜般點點頭:“知道,大理寺。”

“知道還來?”丹澤一臉正色,不客氣道,“能來大理寺除了官員就是犯人,姑娘算哪種?”

兮香愣了愣,低下頭:“奴婢隻是一番好意,沒想叨擾大人。”

沒想叨擾嗎?

三不五時來大理寺尋人,丹澤都記得次數,但對方怕惹他生氣的小心翼翼,讓他態度緩和幾分:“兮香姑娘好意,本官心領了,下不為例,大理寺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兮香連忙點頭,聽話地轉身離開,也忘了問那包蓮蓉糕好不好吃。

丹澤看著她背影,皺皺眉。

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遇到。

他未進宮伺候長公主,還在茶館裏賣藝時,不止一次被人看中過,男女皆有。

但到底看中他什麽,丹澤再清楚不過。

他在他們眼裏不過漂亮玩偶,就像撞了四姑娘這次,他有麻煩時沒人站出來替他說話,等沒事了,就有人百般討好。

所以是不是真心,無所謂。

何況他從來不信突如其來的真心好意,唯獨讓他感受到真心實意的一次,就是溫府施粥最後一天,溫婉蓉偷偷塞給他一對耳環,要他當了換錢買吃的。

她見過他最不堪的一麵,甚至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也不求任何回報。

他想,全天下誰都嫌棄他,獨溫婉蓉不會。

後來他有一定能力,去找過那家當鋪,想方設法把耳環贖回來。

人就是這樣,越缺什麽就越想得到什麽。

溫婉蓉拒絕他,他知道,但有些事不是說拒絕,說不行,就能放下。

佛曰:貪嗔癡乃人之三垢,惡之根源。

果真如此,丹澤想溫婉蓉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業障。

他幻想有天把那對耳環重新還給她,或者替她戴上。

至於其他女人,他沒想過,也不想花心思想。

但兮香不死心,她不知道丹澤的掛念,心思不讓她去大理寺,她就去府上獻殷勤。

她挺有本事,七打聽八打聽,硬是打聽到丹澤的府邸,而後趁白天丹澤不在,時不時送些親手做的菜肴或點心,管家一開始不知道怎麽回事,便收了。

再等丹澤回來,知道是兮香送來的東西,一律不碰,全分給下人。

管家也不好多問什麽,別人不知道自家大人心思,他知道,這些東西要是覃夫人送來的,哪怕砒霜,也咽下去。

總之兮香花再多心思,丹澤這邊刀槍不入。

時間久了,兮香也發愁,她沒想到這位丹大人是硬骨頭,正尋思是不是方法用的不對。

那頭四姑娘天天跟她怨聲載道:“你說齊家怎麽沒羞沒臊,說了不要不要,還往溫府送東西。”

兮香沒心情聽她老生常談,眼珠子一轉,想了個主意:“四姐兒,您若不要,不如拿去當鋪當了,換了錢,也不用看著添堵,一舉兩得。”

四姑娘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確實一舉兩得:“我怎麽就沒想到這茬。”

兮香笑笑,心思閨閣裏長大的花朵,沒了父母庇護,便什麽都乾不了。

不過四姑娘顧不上臉麵,她現在就缺錢,既然齊府送來的東西還值幾個錢,當了便當了。

於是她手頭寬裕一些,又疏通關係,往宮裏跑。

她頂喜歡齊淑妃宮裏那些精巧糕餅,還有特供宮廷的茶葉。

四姑娘喝一口,心情舒暢,諂媚道:“淑妃娘娘,您宮裏的雀舌,隻怕尋遍整個燕都也喝不到這個味。”

齊淑妃眼底閃過一絲譏笑,麵上道:“四姐姐喜歡,本宮這多得是,一會帶些回去品嚐。”

四姑娘巴不得,連忙福禮言謝。

不過她不是來品茶,想到齊家,又不好表露出不滿,隻說:“淑妃娘娘,齊家最近倒是上心得很,不過……”

齊淑妃知道她想說什麽,打斷道:“不過什麽?”

四姑娘抿抿嘴,正考慮下話怎麽說。

齊淑妃要她不必擔心:“本宮還能害自家姐妹,也不怕告訴你,對方是誰。”

四姑娘問是誰。

齊淑妃故作神秘一笑:“齊臣相家的齊佑,四姐姐不陌生吧?”

四姑娘一愣,齊佑她小時候見過幾次,那時杜家勢力正盛,他和杜家一幫小子玩得挺好。

聽聞齊佑和他大哥齊賢,截然相反的性格。

齊賢一心酷愛聖賢書,齊佑對讀書興趣一般,倒是在交際方麵頗有天賦,會來事,人也精怪,但齊臣相一直不大喜歡這個小兒子。

四姑娘對齊佑也無感。

她對讀不讀書,會不會讀都無所謂,而是溫伯公尚在時,偶爾聽到杜夫人提起齊家,一說到齊佑直搖頭,書香門第世家,獨獨他考不取功名,在燕都連個九品芝麻官都沒混上。

齊淑妃知道四姑娘顧慮什麽,品口茶,好似無意道:“今時不同往日,齊賢如今是都察院十三道監察禦史,專門協助僉都禦史負責燕都的公務,明年才滿弱冠,年輕有為,以後仕途還長著呢。”

聽起來前途一片光明。

四姑娘卻不想等,她覺得溫婉蓉那種一步到位挺好,什麽十三道監察禦史,連個四品都算不上,看看人家溫婉蓉,丈夫一躍成為護國大將軍,官居二品,年紀才比齊賢大五六歲。

不過齊淑妃話到這個份上,齊家就是萬般不是,也不好再說什麽。

溫齊兩家聯姻,不出意外,沒懸念。

四姑娘碰了一鼻子灰,也隻能灰溜溜離開。

她這頭剛出宮門,兮香在外麵馬車邊等著,那頭溫婉蓉剛從仁壽宮定省出來。

四姑娘眼尖正要上去打招呼,倏爾腳步一頓,她拉拉身邊的兮香,指了指朝溫婉蓉走過去的人:“你看是不是上次被我訛錢的傻子?”

兮香順著她指的看過去,一下子認出丹澤,本想點點頭,立刻搖頭,嚇唬:“四姐兒,您別亂想,您看那官服,真是被您訛錢的那位,那天能乖乖就範?”

四姑娘一想也對,沒再往心裏去,鑽進馬車。

兮香卻留了個心眼,她是姑娘家,對男女之事敏感許多。

看丹澤的表情,就知道對那位身著貴服的女人有意思。

她裝作無意問四姑娘,剛才的女人是誰。

四姑娘想都沒想,語氣酸溜溜:“她就是溫婉蓉,你沒見過,以前溫府的養女,現在是什麽婉宜公主,覃府的少夫人,正風光。”

兮香哦一聲,沒再說話。

她猜上次茶樓裏說丹澤跟著一個婦人去了布莊,是不是也是溫婉蓉?

一圈尋思下來,兮香覺得有點意思。

她想丹澤既然不吃軟,不如來點硬手段。

然而溫婉蓉並不知道,她和丹澤點頭寒暄,落入其他人眼裏就變了味。

她打算回公主府,丹澤神使鬼差突然提出要送她一程。

溫婉蓉連忙拒絕,她想此地離樞密院不遠,別讓覃煬再看到,又生嫌隙。

丹澤沒說話,就是騎馬跟在溫婉蓉車後,不近不遠,一直送到公主府門口。

溫婉蓉下車才發現,歎歎氣,過去打招呼:“說了不用你送,你又何必?”

丹澤下馬,站她麵前,垂眸不說話。

溫婉蓉對他笑笑,好聲勸:“趕緊回去吧,不是還有好多事忙嗎?”

丹澤沉默一會,點點頭,說:“在下回去了,夫人保重。”

溫婉蓉嗯一聲,要他也保重,再轉頭,一個人影在大門口一閃而過。

她心思壞了,肯定覃煬看見了,顧不上虛禮,提裙子趕忙進去。

轉身一瞬,突然有人拉住她手腕。

“夫人,我們又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您慌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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