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你最把我當回事(1 / 2)







第151章 你最把我當回事

“長痱子也是我的事。”

“老子是好意。”

“謝謝!不用你好意!”

“哎,發現你現在特別愛頂嘴,以前你很溫柔啊。”

“溫柔被狗吃了,不對,被你吃了。”

覃煬笑出聲:“溫婉蓉,你過來,西屋真的熱,睡一晚會長痱子。”

溫婉蓉強勁上來,說不過去,就不過去。

覃煬問:“真不來?”

溫婉蓉不回應。

覃煬熬不住,說再不來就睡了。

溫婉蓉還是沒說話。

覃煬猜她肯定一肚子怨氣沒消,沒勉強,翻個身睡自己的,等睡醒明天接著哄。

他睡得太熟,一覺天光,醒來時,就覺得有什麽東西壓他手上,覃煬下意識動了動,睜開眼,就看見一個極熟悉的臉蛋趴在枕邊,一隻纖纖玉手與他緊緊十指相扣。

大概怕吵醒對方,溫婉蓉坐在地上,就這麽倚在床邊睡。檸檬整理

覃煬睡一覺,感覺恢複不少,滿眼心疼摸摸她的臉,輕手輕腳把人抱到床上,摟在懷裏。

溫婉蓉蹙蹙眉,極輕發出一聲叮嚀,下意識往懷裏鑽。

覃煬拍拍她的背,歎歎氣,心想以後儘量都依著她,她確實為他付出很多。

而溫婉蓉睡著時一個態度,醒來後變成另一個態度。

她覺得熱,睜開眼,就看見覃煬的下巴抵在她額頭上,一把推開他。

覃煬莫名其妙被推醒,再反應過來,溫婉蓉已經起身坐床邊,找鞋子。

他笑:“哎,昨天是你自己半夜跑過來的。”

溫婉蓉裝聽不見,隻顧穿鞋。

覃煬一隻胳膊摟住她的腰,不讓走:“我病了不用早朝,一起睡會。”

溫婉蓉不領情:“我醒了。”

覃煬說:“就當陪我。”

“不陪!不陪!”溫婉蓉轉頭瞪他一眼,又指向門外的剪影,“牡丹來給我請安,要她陪你!”

覃煬無語:“哎,你要她回去吧,我們倆睡覺,要個外人站門外,怪別扭。”

溫婉蓉立馬不高興:“你心疼了?”

覃煬叫她祖宗:“老子心疼,就要她進來睡,站門口乾什麽。”

溫婉蓉眼睛都睜圓了:“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覃煬馬上改口:“沒,沒,你不要誤解我的意思,我是說……”

說後麵的話還未出口,溫婉蓉甩開他的手,直接起身:“行,你要她進來睡,我成全你們兩個!”

覃煬一看她動真格的,趕緊起來,把人拉回來,不要臉的口無遮攔:“別別別,我沒穿衣服,弄個女人進來,我怕羞。”

溫婉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要他放手:“你怕羞?你連羞字怎麽寫的都不知道吧!”

覃煬就怕餘氣未消又添新氣,順毛摸:“知道,知道,等吃完早飯,我給你寫個羞字,裱起來。”

“你有毛病啊!”溫婉蓉問他會不會說人話。

覃煬想,隻要別把牡丹弄進來添亂,就是要他學兩聲狗叫,也認了。

總歸,溫婉蓉是氣,不是不愛,被覃煬三下兩下嬉皮笑臉,再加死乞白賴磨得沒脾氣。

她在八仙桌旁坐下來,覃煬去西屋拿外衣服過來,叫她穿上。

溫婉蓉白他一眼,一把拽過衣服:“你以後少碰我的東西!”

覃煬想人都是老子的,還在乎幾件破衣服,麵上笑:“好,好,你說不碰就不碰,我這不是怕你累,幫你拿過來,看我多誠心。”

溫婉蓉哼一聲,穿好衣服,打算開門。

覃煬哎一聲。

溫婉蓉不悅回頭:“又什麽事?”

覃煬指指光溜溜的上身:“你不伺候老子穿衣了?”

溫婉蓉說沒殘廢,自己穿。

覃煬抓過自己衣服,跑她麵前,一把塞她手上,說不管,她把他曬病了,就得負責。

溫婉蓉把他衣服往桌上一丟,說愛穿不穿。

覃煬趁其不備,從後麵一把摟住溫婉蓉的腰,不讓她走。

“不伺候老子穿衣,你哪都別想去。”

溫婉蓉使勁拍他手,無濟於事:“你放開我!放開!”

覃煬不管:“伺不伺候?”

“不伺候。”

“不伺候不放。”

“潑皮無賴!”

“就是,反正我光著身子,不能出去。”

“那是你,我又沒光著。”

覃煬壞笑:“你想光著啊?好啊,老子幫你脫。”

說著,他手順著衣襟摸進去。

溫婉蓉一把按住,回頭瞪他:“你手放哪?下去!下去!”

覃煬振振有詞:“老子摸摸你傷口好了沒,你不要歪想。”

到底誰歪想?

溫婉蓉冷冷盯著他:“我傷口在左肩,你摸右邊乾什麽?”

覃煬裝無辜哦一聲,換手摸。

溫婉蓉煩了:“你乾什麽!一大早的!”

覃煬一手緊緊摟住她的腰,一手來回遊移,不忘評頭論足:“哎,你好像瘦了,手感沒有剛生颯颯那時好了。”

“不要臉!”溫婉蓉大力掙脫,推開他,“都是被你氣瘦的!”

覃煬變狗皮膏藥,推開又黏上來,抱住不鬆手,樂不可支:“別氣,別氣,再把你養回來就是了。”

溫婉蓉推不開,隻能作罷,低著頭,靠他肩膀上,突然安靜下來,說:“你就會欺負我。”

覃煬愣了愣,收了笑,正色道:“沒欺負你。”

他覺得肩膀上有熱熱的,濕濕的,歎氣,一下一下順她的背:“怎麽又哭了,以前是我不好,我以後都依你,說到做到。”

溫婉蓉明顯帶著鼻音:“你以前也說過這樣的話,都沒做到。”

覃煬把人往懷裏抱了抱,聲音低沉又沙啞:“你說的,我哪次沒聽,你現在跟我又吵又鬨,也就是你,換個人老子早叫他滾蛋。”

溫婉蓉抬起臉,眼淚往外冒:“那我滾蛋好了!”

說著,她推開他要走。

覃煬就不撒手。

拚力氣,溫婉蓉完全是弱勢群體。

她掙紮一會,就不掙紮了,聲音低低的,小小的,帶著哭腔:“你放開我。”

覃煬騰出一隻手給她擦眼淚:“放了,老子怕你又跑了。”

溫婉蓉蹙蹙眉,別過頭:“反正你也不在乎我。”

“怕你跑還叫不在乎你。”

溫婉蓉徹底哭出來:“你在乎還做戳我心窩子的事!我那麽愛你!你做什麽叫人事嗎!”

覃煬看她哭,知道她心裏憋著那口氣終於撒出來,他也鬆口氣:“是,是,我知道,這事傷害你,你看我不是儘力彌補,寧可曬病,給你解氣嗎?你聽聽我嗓子,大夫說起碼三天。”

溫婉蓉凝噎說不出話。

覃煬心疼拍拍她的背,把人摟緊,想說什麽沒說出口,最終化為一聲歎息。

溫婉蓉抵在他頸窩處,放聲大哭。

她想覃煬是她一人的,誰都不能搶走,不管過去現在還是將來。

不是說好葬一起嗎?

這才到哪?

她十六,他虛歲二五,他們還有好長的路要走,怎麽自從颯颯出生後,兩人就沒順心過,接下來幾十年要怎麽過?

是不是走不到頭?

溫婉蓉緊緊摟住覃煬的脖子,緊緊摟住,除了哭就是哭。

她想覃煬惹哭她多少次,她每次都輕易原諒他,才不珍惜!

她再也不要原諒他!

再也不原諒……

明明打算老死不相往來,可三更半夜還是忍不住跑到東屋看他,握著粗糙的大手睡著。

到底是習慣?

是愛?

還是割舍不下?

溫婉蓉自己也分不清。

覃煬一直沒說話,就抱著她,任她哭。

斷斷續續的哭聲接連傳到門外。

牡丹站在門廊下,聽得一清二楚,她微微蹙眉,覃煬到底說什麽,她沒聽清,但她從未聽過他對哪個女人用如此溫柔語氣,就連他們關係好的時候,也沒有。

看來不可一世的混世魔王,終於遇到降他的那個人。

牡丹心底泛起一絲絲酸,又很快平複。

他不是她心中的真命天子,她亦不是陪他相伴到老的那個人。

可覃煬找到陪伴一生的那個人,她呢?

她的天子何時才能接納她?

牡丹抬眸,望向辰時的朝陽,深深吸口氣。

“牡丹姑娘,老祖宗說送您回小宅,馬車在垂花門外備好了。”

不知何時,冬青過來,站在門廊下朝她淺淺一笑。

牡丹點點頭,跟著冬青離開。

屋裏兩人還抱在一起。

溫婉蓉哭累了,靠在覃煬的肩上時不時抽咽兩下。

覃煬長手長腳,一手抱溫婉蓉,一手去夠八仙桌上的絲帕,遞給她,問:“我擦還是自己擦?”

溫婉蓉瞪他一眼,心想幫她擦一下會死啊!

覃煬馬上會意,笑起來:“好,我擦,我擦。”

然後輕一下重一下,根本不會用帕子。

最後還被溫婉蓉嫌,她奪過去自己擦,小聲罵句笨。

覃煬無語,他個大老爺們,會用帕子才奇怪吧!

不過隻要溫婉蓉解氣,笨就笨吧,總比三伏天曬太陽強。

覃煬怕她哭狠了,上火中暑氣,好聲哄:“哎,我把衣服穿好,把堂屋的門打開,裏屋好熱,通通風。”

溫婉蓉吸吸鼻子,輕嗯一聲。

說不伺候覃煬穿衣,哭完了,還是歸她伺候。

覃煬也沒像以前,站著不動,他扣上麵扣子,她扣下麵扣子。

他猶豫半晌,跟她商量:“哭也哭了,鬨也鬨了,和你說個事。”

溫婉蓉嗓子哭啞了:“你說。”

覃煬遲疑片刻:“先說好,老子說了,你不許鬨脾氣啊。”

溫婉蓉白他一眼,扯了扯衣角,抹平皺褶:“那你別說了。”

覃煬立刻笑起來,拉住她胳膊:“說,說。”

“你說啊,我聽著。”

“哎,我說牡丹請安這事算了,天天跑來,看著不煩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你什麽意思?!”

“哎哎,說好不鬨脾氣的。”

溫婉蓉轉身就走。

覃煬跟在後麵:“我不是向她說話,我不想見她。”

溫婉蓉倏爾停下腳步,回頭擰眉:“你為什麽不想見她?你們不是過去了嗎?心虛啊!”

覃煬暗罵自己嘴賤:“我心不虛,腎虛行不行?哎,這事你答應信我的。”

溫婉蓉臉色都變了,呼啦一下打開門,沒看見牡丹的身影,喊了聲紅萼。

“牡丹人呢!”她語氣極差。

紅萼縮了縮脖子:“冬青姐姐說,老太太叫管家備好馬車,送牡丹姑娘回去了。”

老太太發話,溫婉蓉沒話說,但覃煬提要求就不一樣。

她打發走紅萼,轉身進屋,也不理覃煬,拿了兩件颯颯的玩具就要出門,被覃煬攔住。

“哎,我隨嘴一說,真生氣了?”

溫婉蓉白他一眼,不想理。

覃煬不放手:“溫婉蓉,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向著她說話,就是覺得別扭,我不想看見她,哎,老子就不能有看不順眼的人?”

“你現在看不順眼?之前不是喜歡人家嗎?”

“之前少不更事。”

“編,接著編。”

“溫婉蓉,這事我有必要跟你編嗎?我都坦白告訴你怎麽回事,就因為沒什麽,才不想碰麵,免得尷尬。”

“你個厚臉皮,還怕尷尬?!”溫婉蓉氣笑了,“到底你怕尷尬,還是看不慣,舍不得我刁難牡丹,你自己心裏清楚!”

覃煬沒有舍不得,但確實不願見溫婉蓉刁難人。

有些話他沒法和她挑明,實際上,他和牡丹的關係存在一絲微妙聯係。

而且兩人關係不錯那段時間,他隔三差五去牡丹那午睡,有時喝多了也留宿,但每次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醒來,他褻衣褻褲完好,所以一直沒鬨明白,到底和牡丹發沒發生那事。

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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