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免不了一鬥(1 / 2)







第156章 免不了一鬥

覃煬被打蒙了,站在原地好一會,趕緊上馬追過去。

“溫婉蓉,你聽我說,我就喝點酒,什麽都沒做啊。”

溫婉蓉在馬車裏不說話。

覃煬尋思,大半夜的在路上說話太清晰,他怕有人跟隨,乾脆一路跟到府邸,進了垂花門,拉住溫婉蓉。

“你現在氣性怎麽這麽大?說動手就動手,打老子玩啊!”

溫婉蓉甩開他,一句話不說,提著裙子,氣哼哼往自己院落跑。

覃煬三兩步追上去,笑出聲:“你再跑快點啊!”

“你走開!”

溫婉蓉推他一把,覃煬順勢一讓,她撲個空,眼見撞到牆上,又被人拉回去。

“刺激吧?”覃煬跟拎小雞似的,拎住溫婉蓉後衣領,開心又嘚瑟。

“你放開我!放開我!”溫婉蓉一隻胳膊在空中掄幾圈,打不到覃煬。

覃煬顧不上夜深人靜,中氣十足哈哈大笑,嘴裏犯賤:“打啊!打啊!老子站著給你打,都打不到!”

溫婉蓉氣得眼眶泛紅:“明知道我肩上有傷,還欺負人!”

覃煬放她下來,往懷裏摟了摟:“就是知道你肩上有傷,趕來跟你解釋,免得你又跑了。”

溫婉蓉別過臉:“你又不在乎。”

覃煬低頭親一口:“老子隨你打,還不在乎?”

頓了頓,他俯到她耳邊說:“回屋,有話跟你說,很重要的事。”

溫婉蓉不信,推了推:“你少誆人。”

覃煬難得正色,嘖一聲:“你他媽是老子女人,騙你有什麽好處,走,走,快點回屋,外麵說話不方便。”

溫婉蓉半信半疑,跟著一路小跑,兩人進自己屋。

覃煬叫人把澡桶倒滿水,再拉溫婉蓉躲到屏風後,讓人誤以為兩人一起洗澡做那事,下人趕緊忙退出去,關好門。

溫婉蓉也以為他要乾壞事,一個勁拍他手,說不去屏風後。

覃煬不管不顧,把她拉進去,低吼:“別動!”

溫婉蓉不高興別過頭。

覃煬脫了衣服,光溜溜坐到澡桶裏,問她要不要進來,涼快。

溫婉蓉不動也不說話。

他拉她手,被甩開。

覃煬笑:“哎,你過來點,真有話跟你說,不碰你。”

說著,他用濕漉漉的手拉溫婉蓉的衣袖。

溫婉蓉不情願往前一小步。

覃煬煩了:“過來點!老子能吃了你!”

溫婉蓉不情願又往前一小步。

覃煬這次不說話,直接站起來,一把把溫婉蓉拉到身邊,她沒站穩,一下子撲到水裏,嘩啦一聲,要不是覃煬眼疾手快抓住衣領,她整個人差點栽進桶裏。

“你乾嗎呀!”溫婉蓉扶著桶邊,不滿推他,“說話就說話,動什麽粗!”

覃煬看她胸口打濕,露出壞笑,伸手抓一把:“不動粗,不動粗,摸摸總可以吧。”

“我就知道你不乾好事!什麽重要的話!都是騙人!走開!”她氣急了,抽不開手,又推不動,上嘴就是一口。

覃煬嘶一聲:“屬狗的!又咬老子!”

溫婉蓉不鬆口,嘴裏叼著肉,模糊道:“誰要騙人!”

換別人早一巴掌甩旁邊,對她,覃煬舍不得,還笑:“我沒騙你,你先鬆口,拿個凳子過來坐著說話。”

溫婉蓉聽他語氣態度良好,也不咬了,聽話搬個杌子過來,坐在桶邊。

覃煬問:“你真不進來跟我一起泡澡?”

溫婉蓉搖搖頭,指了指肩膀:“大夫說不能沾水,怕化膿,你不也要我傷口避水嗎?”

覃煬忘了這茬:“行,你就坐外麵,我泡會就出來。”

於是兩人一個坐桶外,一個坐桶裏,一個下巴擱在桶邊,一個在桶邊撐著腮幫子說話。

“哎,我跟你說個事,你別害怕。”

溫婉蓉抬眸,拉起覃煬的手,墊在臉頰下麵:“什麽事?”

覃煬遲疑片刻,俯到耳邊,小聲幾句。

溫婉蓉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大半夜你別胡說!祠堂還供著牌位呢!”

覃煬往後一靠,發出輕微水響:“我親眼看見的,能有假?”

溫婉蓉覺得難以置信:“在牡丹廂房裏?”

覃煬瞥一眼,嗯哼一聲。

溫婉蓉想了想,難怪覃煬身上有額梨帳香的味道,又想是不是賤男春出新幺蛾子。

“你不是為了看牡丹,編瞎話吧?”

覃煬服氣:“老子要看她,說誰不行?拿我哥瞎扯淡,你信?”

當然不信。

“然後呢?”溫婉蓉看他表情不像玩笑。

“什麽然後?”

“你看見就完事了?”

“我過去問牡丹,她抵死不說。”

溫婉蓉聽了半天,明白過來:“你的意思,牡丹對你哥……”

對一個死人有意思,話說出來未免可笑。

覃煬會意,順話說:“所以她帶來那小子,不是老子的,現在信了吧。”

溫婉蓉有些發懵:“牡丹和你哥三年前就在一起了?”

覃煬說不準:“兒子都有了,估計是吧。”

“什麽叫估計。”

“我對牡丹沒熟到那個份上。”

“你不是喜歡人家嗎?”

“都說了,不是男女之情。”

“真的一點想法沒有?我不信。”

“有也過去了。”覃煬視線轉向她,話鋒一轉,“哎,你自己憑良心說,這兩年對你好不好?你見過老子對其他女人上心沒?”

溫婉蓉哼一聲,別過頭。

覃煬知道她那點小九九:“是,少個兒子,也是老子兒子,但事情發生了,我能說什麽,以後多生幾個彌補你。”

“什麽彌補我!說得好像你不要兒子一樣!不要就都姓蕭!還能上大宗正院皇室名冊!”

覃煬嘖一聲,揪她臉蛋:“當個公主飛天啊!都是覃家的種,改個屁!”

溫婉蓉拍他的手,瞪一眼,哼哼兩聲:“就是公主飛天!”

覃煬歪理邪說:“你哪是公主飛天,你是飛天公主。”

“什麽飛天公主,你還鑽地駙馬爺呢!”

“閻王才鑽地。”

“你是魔王!混世的!”

“你嫁老子!魔王媳婦,混世的!”

“你!”

覃煬嘚瑟:“我怎樣?說啊,再說啊!”

“幼稚!”

溫婉蓉丟下兩個字,管覃煬穿不穿衣服,起身回裏屋。

覃煬也不在乎,從澡桶裏光溜溜跑出來,滴一路水,跟到裏屋。

溫婉蓉涼涼打量他一眼,指著掛在屏風上的褻衣褻褲:“把褲子穿上,臟東西礙眼。”

覃煬大搖大擺走來走去,光著屁股往床上一坐:“你舒服的時候,老子沒聽你說臟?”

“下流。”

“你要感謝下流天天幫你換藥。”

“無恥。”

“管老子是什麽,你都要感謝。”覃煬舉著藥瓶子,朝她招招手,“把衣服脫了,快點。”

溫婉蓉麵上裝不理,還是乖乖把上衣脫了。

覃煬要她別動:“天熱就不包紮了,悶在裏麵反而不好。”

溫婉蓉哦一聲:“藥膏會把衣服弄臟的。”

“弄臟再換,”覃煬塗抹仔細,“趁太後靈陀寺避暑,你老實在府裏養傷,別他媽到處跑,再一聲不吭的跑走,老子打斷你的腿。”

溫婉蓉別別嘴,不吭聲。

覃煬抬抬眸,加重語氣:“聽見沒?”

溫婉蓉極小聲哼哼:“聽見了。”

覃煬上好藥,幫她穿衣服時,想起什麽:“以你見人過目不忘的能力,你再見到雨夜刺殺你的人,能認得出嗎?”

溫婉蓉點點頭。

覃煬沒再吭聲。

他想一切猜想,隻有等溫婉蓉親眼見到覃昱,才能蓋棺定論。

仲夏夜,蟲鳴蛙叫,月朗星稀,微風拂過後院荷塘,荷香夾雜青草芬芳,飄散在空中裏,帶來一絲絲清涼。

溫婉蓉知道覃煬怕熱,要他穿好褲子,去開門窗。

覃煬穿得極不情願,恨不得把搖椅搬到庭院納涼。

溫婉蓉邊給他打扇,邊笑:“你不穿衣服跑到院子裏,也不怕被下人看見。”

覃煬不以為意:“大老爺們怕什麽?”

溫婉蓉拿扇子拍他:“你當然不怕,紅萼那幾個小丫頭,都是未出閣的,你不害臊,人家怕羞。”

覃煬哦一聲,丟句麻煩。

溫婉蓉用帕子給他擦汗:“要人伺候的時候,怎麽不嫌人家麻煩?”

覃煬不講理:“明天就要院子裏的下人都搬出去!媽的!影響老子納涼!”

“好了,生氣更熱,我不是給你打扇嗎?”溫婉蓉說著,又下床倒杯涼茶過來,“祛熱毒,太醫院特意為仁壽宮調配的,我沾太後的光。”

覃煬支起半個身子,喝一半,留一半給溫婉蓉。

“味道還行,宮裏東西到底不一樣。”

溫婉蓉喝掉剩下的,重新開始打扇,腦子裏一直回想牡丹的事:“覃煬,我怎麽覺得你哥對牡丹並非無情無義?”

覃煬看她一眼:“你怎麽知道?”

溫婉蓉說女人直覺。

覃煬罵扯淡。

溫婉蓉不服,反問:“那你說,牡丹之前為什麽不把兒子帶到覃家?長到三歲才尋思認祖歸宗,你哥難道忍心看自己兒子流落在外?換你,你忍心?”

覃煬嘁一聲:“我和覃昱情況不同,當初都以為他死了,天知道被誰救,又經曆什麽?退一步說,他要真對牡丹有意思,能棄她於不顧?”

溫婉蓉持不同觀點:“覃煬,孩子不會作假,而且牡丹穿戴不差,她孑然一身,我倒不懷疑什麽,養孩子開銷不小,颯颯每月支出用度,你不知道我知道,賬房專門有帳。”

覃煬明白她的意思:“外養個女人,丟些銀子算什麽?”

“證明你哥還是養他們母子啊。”

“他兒子,他不養誰養?”

說到這,覃煬罵句操:“現在不想養,就推給祖母,真他媽有臉!”

溫婉蓉要他消消氣:“也許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個屁!”覃煬想起他和牡丹的過往就窩火,“對了,你明天跟祖母說,大的小的都不準上族譜!他不回來,老子是一家之主,老子說了算!”

溫婉蓉想勸和,話到嘴邊又不知怎麽說,之前牡丹一聲不吭帶個兒子回來,害她和覃煬鬨場大誤會,差點誤入歧途。

現在覃昱玩閃現,又玩失蹤,耍得覃煬團團轉。

溫婉蓉尋思,覃煬肯定非常惱火。

她歎口氣:“現在怎麽辦?”

覃煬沉吟片刻:“他不出來,就引蛇出洞。”

溫婉蓉下意識問:“你要對牡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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