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熟人作案(1 / 2)







第004章 熟人作案

每個玩家手上都有一部手機,但隻用於同場玩家之間的遠程溝通,僅有通話、短信與拍攝功能。在進入現場時,大家便自動儲存了其他人的電話號碼,此時劉遠誌打的是林西的電話。

林西開免提,劉遠誌疲憊的聲音從裏邊傳來。

“分局這邊給出結果了。死亡時間是4日下午4點至6點,致命原因沒法判斷是窒息死亡還是動脈失血死亡。死者身上一共有23處傷口,頭部7處,身上16處,大腿割下的皮肉也在現場。死者沒有受到侵犯,內衣上也沒有發現米青(jing)液。菜刀上沒有指紋,由於警方到時,現場已經被破壞,所以門上的指紋還有地上腳印無法成為有效證據。死者身上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皮屑或衣物纖維等殘留的微量物證,脖子上的淤痕應該是尼龍編繩留下的,這種繩子四處可見,但是現場沒有發現繩子,應該是被凶手帶走了。還有,現在的技術不行,隻能檢測現場的血是B型血,和白昭迎一樣,沒法用DNA比對檢測來查凶手的身份。”

“領帶夾上的血跡呢?”焦棠湊到屏幕前。

“血跡也是B型。”

劉遠誌咕嚕咕嚕喝口水,繼續說:“門窗沒有強行侵入的痕跡,白昭迎耳朵上一對金耳環也沒有丟失,初步判斷不是入室劫殺。另外,白昭迎背景簡單,西北人士,24歲,父母在老家務農,哥哥在東北當兵,在本地無親戚,不存在家庭方麵的糾紛。來第二鋼鐵廠三年零兩個月,一直待在質檢組,沒有結婚,也沒有案底。”

林西:“沒了?”

劉遠誌:“沒了!我現在回去。”

林西掛斷電話,望向其他三人,抱怨:“靠這個調查結果肯定查不出凶手,這次的難度不低。”

戚安將栗色波浪長發甩至身後,倨傲道:“難度高就算了,還要以老帶新,懸。”

焦棠與齊鐸默默閉嘴,到底誰在帶誰還不好說呢。

林西粗暴地將手機塞入口袋中,他特意將帆布褲口袋的拉鏈密封,謹防手機掉落。“凶手沒有在現場留下痕跡。案發時也沒有目擊證人,怎麽找?”

齊鐸卻不以為然:“名偵探杜邦不是說過嗎?與其問‘出了什麽事’,不如問‘出了什麽從未出過的事’。警方現場勘查的結論雖然沒有太多有用信息,但有兩點值得注意。”

“一,白昭迎沒有被強女乾,或者死之前沒有與異性發生忄生(xing)行為,貴重物品也沒有丟失。可以基本排除陌生的男性。第二,那個東西不見了。”

焦棠恍然大悟:“對,那個。”

“哪個?”戚安白她一眼,認為這是她帶過最惜字如金的一屆新人。

“繩子。”焦棠:“凶手為什麽要帶走繩子?是因為它方便攜帶,還是必須帶走?”

戚安愣住,這個細節她根本沒注意到,更莫談對此有什麽高見。但回答不出來,不代表沒有意見,所以她嘴硬嗆回去:“說不定再搜一遍屋子,就能找到那條失蹤的繩子啊。”

這句話正中林西下懷,他同意立刻複查現場,保護好證據。其實是因為不回到現場,目前偵查也推進不下去,隻是他好打腫臉充胖子,不能在一群沒經驗玩家麵前丟份,借著戚安的話,順坡下驢。

於是,趁工人上班,四人大大咧咧撕開封條,進入白昭迎的房間。

昨晚光線不好,無法仔細搜查,現在大白天,戚安將窗簾拉開,窗戶打開,屋內頓時通透明亮,流暢的空氣也將積壓了一個晚上的鐵鏽味衝淡一些。

地上已無屍體,但褐色乾涸的大片血跡仍然觸目驚心。

焦棠與齊鐸以情殺為前提,搜查的目標便更多集中在男性物件或白昭迎留下的書麵材料上。

焦棠拉開衣櫃,裏麵清一色的碎花裙子,白昭迎死前便穿著同類型的裙子,不得不說,這種短袖齊膝的花色裙穿在她身上好看極了,既不暴露,又能突顯她瑩潤的肌膚、修長的小腿,以及窈窕的腰身,在98年來說,已算時髦大膽。

不過衣櫃內除了裙子與內衣外,並無男人的物件。焦棠又抽開底下的抽屜,裏邊有白昭迎寫的欠條及還債條,也有請教條,調崗申請書,工資條以及中專畢業證書等,但沒有女人私密的日記本或者合照。

戚安在客廳翻抽屜,裏麵是一些護膚品、化妝品、首飾等零零散散的日常用品。她煩躁地扔下老土的珍珠發夾,那根該死的繩子真的不在這裏。

林西在翻白昭迎的提包,這個小巧的紅色提包掛在衣架內側,上麵蒙了一層細灰,顯然不常用。打開的第一眼,他便露出失望的表情,裏麵除了一把梳子一隻用到一半的口紅,幾枚硬幣並無其他,他又去找有沒有夾層。

齊鐸爬上桌子,在鋼鐵焊成的小書櫃上一本一本將書抽出來,仔細查看,又抖了抖看能不能抖出什麽夾著的紙條或照片。最後他跳下桌子,手裏捧著一本書。

幾人已翻查得差不多,便聚過來。

林西驚奇,又立刻斂去情緒,問:“有發現?”

齊鐸點頭,當著幾人麵翻開書,內頁赫然寫著一個名字——莫國誌。這三個字筆法自然豪邁,應該是出自男人之手。

戚安皺眉:“莫國誌是誰?”

“誰知道。至少肯定跟白昭迎關係匪淺。”齊鐸往下翻,目錄上方也寫著“莫國誌”,這次的字跡更顯雋秀。

焦棠:“這是白昭迎的筆跡,和欠條上的簽名一模一樣。”

“對。不過……”齊鐸繼續往下翻,目錄後麵大片空白部分用紅筆寫滿“莫國誌”三字,有的歪歪扭扭,有的力透紙背,有的清晰,有的是狂草,密密麻麻、層層疊疊,透出的執念讓人毛骨悚然。

“莫國誌是她的男朋友?”戚安猜測,在喜歡的人送的書上寫滿他的名字,這種小女生的做法,她上高中時候遇見太多。

林西打斷戚安:“或許是她喜歡人家,人家並不喜歡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