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雲書遞來的白水喝了幾口,華如初吊起眉稍看向聞昱丹,反正是道友不死貧道的事,她知道他會同意。
皇家中人有良心的少,像聞昱丹這種已經算是非常有人情味了,至少對祁佑是如此。
“原及和我一起走。”
就知道他會這麽說,華如初搖頭,“不行,他的傷經不起顛簸。”
聞昱丹很想說和你們一起走會很危險,可這樣明顯會讓人離心的話不能說。
再說他說的也沒錯,原及的傷已經裂了好幾次,確實再也經不起了。
“大哥,你先走,隻要你沒事就一切都沒事。”
“可是……”
“就這麽定了。”祁佑衝他微微搖頭後看向華如初,“一切你拿主意。”
配合得挺好,華如初滿意了,“戴兄,有什麽事兒你們換個地兒說吧,我要歇一會。”
聞昱丹趕緊起身告辭,衝祁佑打了個眼色,祁佑跟著起身離開。
去了自己休息的屋子,聞昱丹劈頭蓋臉的就問,“你們是不是都商量好了?你知不知道和他們走會很危險?要是你……我怎麽和祁老爺子交待,怎麽和你才成親幾月的夫人交待?”
“我也是才聽她說,之前他都在和我說夫人成親之前的事,殿下,她不會做明知道會送命的事。”
聞昱丹火氣降了些,仔細一琢磨,確實是自己反應過頭了,人家又不知道他的身份,就算知道,人家本就不是為他賣命的,會儘心,卻不會拚上自個兒的性命就為了讓他脫身。
夏以見這麽說,應該是心裏有了章程。
這麽一想,聞昱丹算鬆了口氣,夏以見助他良多,不說要如何謝他,為他送了命卻不是他想見的。
“這次,真要多謝他,你說回去後我該如何獎賞他?”
“江湖中人不在乎這個。”
“不在乎會被鼓動**來追殺我?”
“夏以見和他們不同。”
聞昱丹沒好氣的看他一眼,“不就是個便宜小舅子嗎?還是個表的,這就幫著他說話了?”
“她確實不同。”
“得了得了,那你說要怎麽謝他?”
“記在心裏,以後有機會還她一個人情就是。”
“這樣行?”
“行。”
“既然你這麽說那就這麽是吧,你跟著他們一起走一定要多多注意,最好讓人給你也換個樣子,他們手裏恐怕有你的畫像。”
“是。”
聞昱丹拿他這寡言的樣子沒辦法,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道:“一定要安全回來,世人都道共富貴難,我們以後一定要打破這麽個說法,別讓我落個一輩子的遺憾,。”
祁佑心下微動,同樣鄭重其事的躬身叉手行禮,“您保重。”
“保重。”
從太子房裏出來,祁佑沒有再去找如初,這會,她應該已經睡熟了。
這幾天,最累的人就是她。
如華如初所預料的一般,夏言等人在天亮前就趕了過來,和杜寨主前後夾擊,把原本打算埋伏她的人打了個落花流水。
華如初歇了兩個時辰精神已經恢複了許多,隻是傷口反倒更疼了。
聽到夏言回來趕緊把她叫來,劈頭就問,“帶來多少人?”
“三十二人,青州這邊堂口的精英都被我帶走了,不過堂主說他要留守,不能讓堂口空了,被人鑽了空子。”
“你還真是……”華如初哭笑不得,“怎麽也不給人留幾個?我以為能有二十個就不錯了。”
“堂主聽說了這裏的事後直接點的人,根本沒我說話的地兒,公子,您不能錯怪我。”跑了這一趟,中間基本沒怎麽歇,兩腿內側的皮都磨破了,還要被小姐責怪,夏言覺得無比委屈。
這就是被慣的,華如初白她一眼,最終還是安慰了一句,“知道你累著了,冬菲,你去給她看看,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你多歇會。”
“是。”
得了安慰,夏言應得很大聲,精神看著都像是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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