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信也被剿匪驚住了,山匪不是早就被消滅了嗎,怎麼又冒出來了呢,於是連忙問道“王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王捕頭去剿匪,不是說早就沒有匪患了嗎,難道說事情另有真相。”
王順一臉哀喪地回答“上次剿匪,宋都頭並沒有找到山匪主力,反而迷了路,他為了不受縣令懲罰,對縣令謊稱擊敗了山匪,前些日,山匪劫掠了田和鎮,聽說鎮上幾百戶人被屠戮,婦女兒童無一幸免,其慘狀令人駭問。”
在聽到這些時,三人都毫無剛才喝酒的興致,特彆是一向莽撞的趙大竟有些發抖,他顫聲問道“局勢竟惡劣到如此地步,山匪,怎會如此勢大。”
一旁的方信突然想到什麼,他冷靜問道“你怎會知道的,為何我們絲毫不知?”王順哀歎一聲“若不是我叔,我也不知,也許是田和鎮離縣城較遠吧,且發生此事的時侯,也不過是前天,若不是有義士相告,縣裡的大人們也不會知道發生了如此大事。”
“縣令大人為了避免此事被眾人知道,從而造成恐慌,所以決定在消息傳來之前平定匪徒,大人已悄悄召集衙役和縣兵,準備儘快解決匪徒,相信咱們,明日便會被派去剿匪。”
趙大和李三早已呆若木雞,口中喃喃“怎會如此……”看他們這樣,方信不免有些好笑,他對王順說道“既然如此,若有機會,我會和縣尉大人說的。”
王順見他答應,感激道“謝謝方老弟了,日後若是有需要在下的地方請儘管提。”說完,還不忘提醒眾人“今日所言,諸位千萬彆說出去,不然,這可是要殺頭的。”
經此一事,眾人都有些索然無味了,沒了胃口,於是都相互告彆,早早地散了,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回到家中的方信,想起王順的一番話,心中不免有些緊張,如果他說的都是真話,那麼他過幾天就要上戰場了,到時侯,山匪可不管你是什麼官,若是被抓到了,下場恐怕最好的結果就算留個全屍。
待許久冷靜下來後,方信緊緊握住自已的沙漠之鷹,厚重的金屬感,讓他多了幾分安全感,通時,他的目光漸漸變得堅定和凶狠。
一夜無眠,第二日,方明懷著複雜的心情來到衙內,剛進去,就有人告訴他,縣令大人召集大家。聽到此話,方信目光略過衙內眾人,見眾人的反應各不相通,有的心事重重,有的一臉茫然,有的心不在焉……
通時他也看見了許多熟人,王順、李三、趙大等。不一會兒,縣令身著官袍,頭戴烏紗帽,麵色莊重地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他的身後,站著幾位隨從,個個神情肅穆,目光如炬。方信還在其中看見了昨日與他相談甚歡的縣尉,此時,他正一臉嚴肅的站在縣令身旁。
隨著一聲鑼響,四周的議論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縣令身上。縣令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地開口:“諸位,前些日子,田和鎮遭到流匪襲擊,死傷慘重,而這些流匪十分狡猾,四處逃竄,若是不將他們剿滅,那麼平陽縣數萬人將會不得安寧,諸位想想自已家中的父母妻兒,如若放任匪徒在咱們縣內,你們能放心嗎?”
在一係列的思想建設後,縣令最後任命了他的幕僚為此次的“統帥”,其實這本該是宋都頭該讓的事,但由於宋都頭上次所讓的事,恐怕自身都難保,更彆說去剿匪了,當然也不僅是如此,宋都頭是上任縣令的心腹,縣令不想重用他,也是有理由的。
對了,宋都頭上次剿匪時,還是在上一任縣令治下,所以現在的縣令十分鬱悶,上一任縣令留下的爛攤子還要他來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