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墨平靜地注視著隱忍著怒氣的梁永希,好看英挺的眉目微挑,“你覺得我是君子?”
梁永希被他一噎。
對,說他是君子,簡直玷汙了君子這兩個字。
從她的表情上,雷墨猜到了她心中所想,雖然自認自己是渣渣,但被她這樣認為,心裡還是不快。
“香香對我而言,就是我的準則和諾言……”
所以出爾反爾,也是正常的。
梁永希咬著自己的嘴唇,換句話說,韓香儀想要怎麼樣都可以。
“如果有一天,韓香儀要殺人,難道你要遞把刀給她?”
她問的那麼不甘,聽到答案後,心裡更不甘了。
“是。”雷墨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仿佛她被梁家設計,侮辱,在韓香儀的要求前,顯得那麼的無關緊要。
心裡,陣陣發寒。
也再一次清醒地認識到韓香儀在雷墨的心裡占據著怎樣變態的位置。
縱有千萬個不甘,無數個不開心,她也不能在他麵前表露分毫,搞不好會遭到他的懲罰。
“我知道了。”她垂了垂眸子,掩去心底層層疊疊的難受和痛苦,逼自己理智地麵對他。
“你過來。”在她內心無比失落時,他低聲的喚。
她很想拒絕,可理智告訴她,要聽話,否則她會倒黴。
反正都是要麵對他,苦著臉會增添他的反感,笑容滿麵會讓他感到高興,她何必犯傻?
她斂了斂情緒,揚起笑容起身朝他走過去。
還未靠近,他長臂一伸抱住了她,一陣眩暈,當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壓在她的身上,縱情放肆地吻她。
他身體裡似是憋了一股火,亟待宣泄。
她皺了皺眉,笑嘻嘻的,開玩笑似的問:“香香沒有滿足你?”
他眼神晦暗不明,大掌探進衣服裡,摸著起伏的腰線,“隻有你能。”
梁永希咬唇,看著他脖頸裡刺眼的口紅印,“那你跟她到底做沒做?”如果做了,她再逼自己都覺得惡心。
雷墨不耐,“沒有。”
梁永希舌尖頂著上顎,一再躲避著他的力道,他赤著眼緊抓著她的腰不放,她咬了咬牙,為了不弄傷自己,儘力找能製服他的方法。
一場歡愛,像是無聲的博弈。
等到結束時,他心滿意足,她卻累的癱睡著,一動不想動。
她望著頭頂的水晶燈,腦袋裡迷迷糊糊地想:愛雷墨好累,麵對他時隨時要繃緊神經,不停地討好他,取悅他,隨著他的喜怒改變自己的態度。
累!
除了這一點,還要無限製地忍受他對韓香儀無底線的包容和順從!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她的手不知不覺保護性地捂住了小腹,雷墨突然抓住她的手,力道不輕不重地把玩揉捏著,“你越來越可愛了,這樣很好。”
梁永希知道他指的是自己主動熱情的表現。
事實上,她並不是為了他,她隻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可她不能告訴他實話。
不著痕跡的側身,對著他媚媚的笑,纖細的手指曖昧地滑過他胸口緊致結實的皮膚,“因為你身材棒啊,總是讓我把控不住自己。”
這話既撩,又取悅了男人,他高興的逮住她,村村不留地在她身上種滿草莓。
到後來,梁永希是被雷墨抱著上樓的,兩人一起洗了澡,躺到大床上時,累極了的她很快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醒來,雷墨已經離開,她找到手機一看,數通未接電話跳了進來,其中有兩通來自梁美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