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體會到韓香儀的感覺了。
被他寵著嗬護著的感覺,美好的像飄在雲端,此生能得他寵愛,何其有幸?
而她還在這裡傷春悲秋?
她慢慢地止了哭,如水洗清蓮似的眉眼望著前方,“我不哭了,但有一件事,我想你同意。”
“嗯?什麼事?”雷墨疑惑,聽她語氣鄭重,應該是很重要的事。
梁永希咬了咬唇,“爺爺今天來的時候,帶著餘修白的兒子……”
雷墨靜了一瞬,“所以……”
梁永希蹙了蹙秀眉,“我還沒想好到底要怎樣,但我想先接近一下揚揚,可以嗎?”
雷墨目光深沉地盯著梁永希,“可以。”
她有事可做,就不會待在家胡思亂想,隻要做的事不傷害自己,他都會同意。
“你太好了,墨。”梁永希高興的踮起腳尖親他,但她看不見,親到的是他的鼻子,他握住她的手,抵著她的額頭,輕笑,“我隻要你開心就好。”
梁永希胸腔裡一陣震蕩,握雷墨的手指,緊了緊。
兩人在這裡你儂我儂的,樓下卻依稀傳來欣兒的哭聲,梁永希耳朵尖,連忙推開雷墨往外走,但她走得太急,方向也沒摸準,一下撞在了小圓桌上,疼得她冷汗涔涔地彎下了腰。
雷墨心疼地半抱住她,忍不住嗬斥,“下次慢點,知道嗎?”
梁永希揉著側腰,一臉委屈,“欣兒哭了嘛。”
“樓下有江流和溫姨,他們照顧的過來,你用不著著急。”雷墨是真心疼了。
他彎腰蹲到她的麵前,掀起衣服查看她的側腰,發現已經青了一塊,臉色頓時不好起來。
梁永希也察覺到了,自己揉著傷處,臉上不在意的笑笑,說疼疼就沒事了,直起腰就要繼續下樓,可還沒走上一步,整個人突然被雷墨掀翻在大床上。
她驚得睜大眼,望著頭頂的虛空,想要爬起來時,身上突然一沉,仿若一坐大山壓了下來。
她瞠目結舌,“雷墨……你你做什麼?”
雷墨彎下腰,目光灼灼盯著有些慌的梁永希,“三個月之期早就過了,你也休養了很久……”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她咽了口唾沫,眼睛眨了眨,“可是欣兒在哭……”
“醫生說多哭有益於鍛煉肺活量……”男人的聲音漸漸沉了下去。
梁永希:“……”
一場情事結束後,窗外的天空已經全部黑了下來,但梁永希自然是看不到的。
雷墨體恤她累,把飯菜端上來給她吃。
要喂她,被她拒絕了。
飯畢,夫妻倆一起哄欣兒,梁永希做的最多的就是坐在一旁聽他們發出的聲音,失明後,她的世界最豐富的就是各種各樣的聲音。
“嫂子,你摸摸,看看哥給你找了什麼。”坐在大廳裡時,江流興衝衝的開口。
梁永希挺好奇的,順著江流拉著的方向便摸了過去,觸感毛茸茸的,還很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