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風咆哮,飛雪肆虐。
雅園彆墅內,雷墨佇立良久,目光一直緊鎖著對麵。
他看到梁永希和餘修白共處一室,以餘修白的尿性,一定對她很好。
垂在身側的手,驀然收緊,當對麵的窗簾緊緊地閉合時,一拳頭重重地砸到了堅硬的牆麵上,他低垂著腦袋,許久,許久沒有抬起。
直到口袋裡的手機不停地震動,他才慢慢回神,此時,已經是淩晨三點。
“對不起雷總,卓珊莎被救走了。”
電話接通,那邊傳來屬下惶急害怕的聲音。
卓珊莎被綁在燈柱上凍了整整七個多小時,就在他們覺得她必死無疑時,精神上有些懈怠,一不留神,一道灰影不知從哪竄出來,三兩下把他們打趴下了,然後解開了繩子,把卓珊莎抱走了。
雷墨聽著,眉目一凜,一定是戰海的人!
戰家……算是跟他徹底杠上了。
“你們先在酒店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掛了電話後,他再次看向對麵,房裡已經不剩一點燈光,想必她睡了。
他緩緩轉身,滅掉燈,一個人坐到沙發上,抽了半夜的煙。
翌日,風雪驟停,太陽初霽。
整個城市在白茫茫中蘇醒,道路上布滿各色各樣的鏟車開始清理厚厚的積雪,雅園的物業同樣如此。
窗外響著鏟車嗡嗡嗡的作業聲。
梁永希迷迷糊糊地醒來,起床到窗邊一看,外麵有很多人在忙碌。
她呆站了一會,到衛浴間洗漱,剛洗好臉,房門被敲響,她走過去打開,餘修白臉色特異地站在門口,她覺出異常,“怎麼了?”
餘修白看了眼梁永希發黑的眼圈,鎮定的開口:“樓下有人找你。”
梁永希心裡一跳,難道是雷墨?
可她還沒想好該怎麼麵對。
不對,如果是雷墨,餘修白不會是這種表情,那會是誰?
在她猶豫時,餘修白說:“你不想見我讓他走。”
他轉身往樓下走,梁永希喊了一聲,跟在他後麵一起下樓。
樓下客廳站著一個人,黑衣黑褲,腳上蹬著柳丁靴,聽到樓梯上有動靜,轉過臉看了過來。
是一張年輕的陌生的臉。
梁永希並不認識。
“南宮小姐,你好,我是戰九,戰家的下屬。”戰九上前,微微躬了躬身子。
梁永希挑眉,目光冰冷地斜睨著戰九,“你有什麼事?”
戰九望向梁永希,微微扯唇,“昨天的事,想必南宮小姐親眼見到了,如此傷心地,何必還留在這裡?”
聞言,梁永希眼皮直跳。
一股怒氣,也從胸腹間湧了出來。
她狠狠地瞪著戰九,怒極反笑,“所以一大早,你就迫不及待地來找我,準備帶我去M國?”
戰九理所當然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