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希氣極了,彎腰抄起茶幾上的玻璃杯砸向戰九,可被他靈活地一躲,躲了過去。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讓他們殺了我爸爸吧,我絕對不會妥協。”
戰九愕然。
之前南宮小姐明明已經快要妥協了,並且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們滿心以為她會心灰意冷跟他們去M國的,可是結果怎麼不是這樣?
“嗬嗬,南宮小姐,你真會開玩笑,南宮老先生可是你的親父親,你怎麼忍心他客死異鄉?”戰九有點發懵,目光探究地審視著梁永希。
梁永希強忍著怒氣和悲痛,麵容淡定的笑,“我爸爸主動找到你們,為的就是讓我幸福,我又怎能辜負他的厚望,愚蠢地受你們的擺布,跟你們去M國?”
戰九一聽這話,整個人更懵了。
這完全出乎他和珊莎的意料。
眼下,他該怎麼說?怎麼辦?
他皺了皺眉目,乾脆大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坐,“我給你一個小時的考慮時間,如果你還拒絕,我就打電話回去,讓他們殺了南宮老先生。”
梁永希氣得渾身都抖了起來,雙手指甲緊緊扣進肉裡,目光凶狠地瞪著戰九。
戰九從沒見過哪個女人身上散發出如此強烈的氣場,讓他很是如坐針氈,可大話撂了出來,他隻好硬著頭皮在這登上一個小時。
梁永希氣得往外走,餘修白驚了一下,立即拉住她,“你去哪?”
梁永希抿了抿唇,“我去叫雷墨來把他打走。”
餘修白靜了一瞬,回頭拿了一件厚厚的長款羽絨服給梁永希,“出門先把衣服穿上。”
眼前的不速之客,看起來是個練家子,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所以不反對梁永希去找雷墨。
梁永希把拉鏈拉好,帽子戴上,這才出門往邊上的彆墅走去。
物業勤快,已經把路麵清理的很乾淨了,她很快來到她和雷墨的婚房,剛想敲門,發現房門隻是虛掩著,她輕輕推開一點,忽地聽到裡麵傳來一道憤怒的質問聲:“無論珊莎怎麼錯,她好歹也是我的親女兒,是你的師妹,你居然想把她活活凍死?”
房內靜默片刻,傳來雷墨毫無感情的冰冷聲音,冷冷的,三個字,“她、活、該。”
要不是因為她是他的師妹,他不可能對她毫無防備。
她利用了他的信任,再一次,狠狠地從背後插了他一刀。
上一次,沒讓她死,這次,他不想再手軟了。
“雷墨,我是你師傅,你居然對我說這種話?”珊莎可是他唯一的女兒,可眼前的徒弟,竟一絲情麵也不留。
“師傅了不起嗎?我記得,是你硬要做我師傅的。”雷墨冷冷出聲。
卓大航聽到這話,氣得幾乎要跳腳了,指著雷墨,大聲嘶吼:“珊莎已經被凍得住院了,手腳都凍爛了,你還想怎麼樣?”
雷墨一個冷冽的眼神掃過去,“讓她死。”
卓大航眼皮一跳,迎上雷墨的目光,氣得額頭青筋直跳,“就為了那個南宮家的丫頭?”
“值得嗎?”
“值得!”
卓大航氣瘋了,手揉了揉臉,蠻橫的說:“我不管,珊莎是我女兒,我一定會保護她,有我在,你彆想再動她一根毫毛。”
雷墨冷哼一聲,“那我們走著瞧。”
師徒兩冷冷對峙,房內的氣氛,緊張到極點。
卓大航忍無可忍,突然出拳朝雷墨的臉上攻去,“你打得過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