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咬著牙盯著安奕朵毫不留戀離開的背影。
原以為她看見他和彆的女人在一起,會大發脾氣,把女人趕走,誰知道,她居然沒有。
“她跟你說了什麼?”他語氣陰鬱的問身旁的女人。
女人臉色古怪地看著他,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他不耐煩,催促,“快說。”
女人沒辦法,說:“她說她是你的前女友,了解你在床上的功夫,他說你……很差,每次不到三分鐘就頹了,而且還有暴力傾向,叫我認真考慮考慮。”
“他麻的——”江流氣得猛然踢向桌子,桌上的杯杯盤盤發出一陣哐當聲,嚇得女人不敢出聲了,“滾!”
女人看了他一眼,心想雖然他身價高但那方麵不行,走就走吧,於是毫不留戀地溜了。
江流氣得心肝都疼,更氣的是失去的那個孩子,他連做爸爸的喜悅都還沒嘗到,就失去了。
這都拜安奕朵所賜。
那個女人,這麼惡劣,殘忍,冷酷無情,憑什麼還來說他不行?
他那次不是讓她舒舒服服地叫哥了?
該死的女人,太壞了。
可他,偏偏還放不下,眼巴巴地在她隔壁開了一間套房,隨時關注她的情況,知道她要來吃飯,便傻乎乎地跟著來,結果呢。
嗬——
安奕朵帶著怒氣回到酒店,平複了好久才逐漸安靜下來,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腦子裡免不了胡思亂想,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快到十一點了,她的房門忽地被人敲響。
在異國他鄉,她自然會害怕。
現在又不是客房服務時間,她聽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隱隱約約的,外麵傳來喊聲,她的手機鈴聲也跟著響起,她慌亂的沒有細看直接接通,江流的聲音傳了過來,“過來開門。”
門外是江流?
她詫異地看了眼通話的屏幕,確定是江流後,才去開門。
江流手裡提著個保溫盒,斜著眼看她,“放我進去。”
她防備地開了一條門縫,保險鏈沒放下。
“你有什麼事?”已經很晚了,她不想見他。
江流臉色冷冷的,“現在幾點了,你剛做完流產手術還熬藥?”
安奕朵臉色不怎麼好地瞪著他,“不關你事。”說著就想關門,可江流把一隻手伸進了門縫裡,她若是用力一關,他這隻手就要廢了。
巧的是,他伸進來的這隻手,就是白天他砸在牆上的,骨關節處能夠看到破皮出,滲著紅血絲,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鬼使神差的,她打開了房門。
江流立即走了進來,並把門給關上,他堂而皇之地朝裡走去,還看了看,似乎看有沒有其他人,安奕朵莫名地來氣,“你有什麼話,說完就走。”
江流回過頭睞她一眼,儘量心平氣和的開口:“我帶了雞湯來,你喝一點。”
安奕朵直接拒絕,“不喝。”
江流擰眉,目光發冷地睨著犯倔的安奕朵,“身體是你自己的,你怎麼能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