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朵心裡一酸,覺得這男人真是壞透了,一邊傷害她,一邊關心她,以為她是那種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就能哄好的傻女人嗎?
“身體是我自己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江流氣到不行,自顧自到配套的廚房取了碗,倒出雞湯端到她麵前,“你喝一點。”
安奕朵把臉彆到一邊,冷笑,“你剛才不是還和彆的女人打的火熱嗎?現在又來假惺惺,有意思麼?”
江流深吸一口氣,他感覺自己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儘了,從沒發現,這個女人,真是難搞。
“那個女人,是專門用來氣你的。”可惜,她不上當,還罵他們是狗男女,還毀壞他的形象。
安奕朵扯唇諷刺的笑,“氣我有用嗎?”
江流揉了揉太陽穴,不想跟她理論,她是病人,應該順著,哄著,好好養好身體。
“我錯了,你先把雞湯喝了,然後再生氣,罵我怎麼樣?”
他放軟了語氣,已經把姿態放低到極致。
但安奕朵仍然不買賬,她看也不看雞湯一眼,坐回沙發上繼續看電視,江流瞧著她,怒氣直線上湧,“你不喝是吧?”
安奕朵冷哼,“不喝。”
“不喝我喝。”江流喝了一大口雞湯,然後把碗放到一旁的茶幾上,忽地走到安奕朵身邊,捧著她的臉,直接嘴對嘴喂了下去。
唇被他死死堵住,安奕朵想吐吐不出,被迫往下咽,如此三四次,一碗湯就這麼被江流給喂了下去。
安奕朵氣得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當江流放開她時,她才得以好好呼吸,隨即惱怒地衝他大喊:“江流你無恥。”
江流也是真怒了,伸手一推,遒勁的長腿壓製住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對你還做過更無恥的事情,那時候你可是很享受,現在怎麼就改口了。”
他眼底有洶湧的怒氣在流動,而且神色凶狠,安奕朵有點被他嚇到了,一下乖巧起來。
“雞湯我……喝完了,現在你可以走了嗎?”她小心開口。
江流垂眼緊盯著她,室內有暖氣,安奕朵上衣隻是一件短小的打底衫,江流揪住下擺忽地掀到胸口,“我要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他的手掌,落在了她心臟的所在位置。
她莫名害怕地喘著氣,近乎討好地看著江流,“江流,你冷靜一下,我們好聚好散,我保證不會糾纏你,真的,請你也瀟灑一點,不要表現的這麼放不下,會讓人發笑的。”
江流很想罵人,但他不知道該罵誰,他感覺到掌心下的心臟在砰砰砰地跳動著,很健康,而擁有這顆心臟的主人,一直說著氣他的話,做著氣他的事情。
心臟挺好的,隻是主人,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
她都不知道,她這麼做,他的心會有多痛嗎?
手,不知何時,悄然上移,落在了隆起上,安奕朵渾身激靈了一下,雙手抗拒地推著江流,雙腿也開始激烈地踢他,“混蛋滾開,我剛做完手術,你不能碰我。”
江流乾脆用自己的體重死死壓著她,“這裡難道也不能碰?”他的手並未移開,還很用力地握了一下。
安奕朵氣得感覺快崩潰了,嘴裡大喊大叫著讓他去找彆的女人,他也氣起來,乾脆用嘴封住她說不出好話的嘴巴。
兩個人,像兩頭困獸,互相撕咬,互相糾纏。
直到,“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