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之前下毒害死自己的丈夫一樣,手段雖然不高明,但很有效,我挺欣賞的。”
這話本不能作為誇獎之詞,但從這男人的嘴裡說出來,竟是真心實意的讚美,聽不出絲毫反諷的意思。
梁美萱心裡納罕至極,想到梁永希給她看過的那張紙,強行逼自己應付下來,她學男人的樣子彎唇微笑,“你說的沒錯,不管黑貓白貓,逮到老鼠才是好貓,我確信自己想把梁永希的靠山給連根拔起。”
她豎起拳頭,一副恨極的模樣,下一秒,她又有些頹喪地低頭看著自己,“可是我現在這副樣子,實在對自己沒信心,”頓了一下,她滿眼期待的問:“先生,你找我來,是不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男人點頭。
她立刻說:“既然如此,我們就是合作夥伴,你可以先投資我,等我想到方法了就能去找雷墨了。”
男人饒有興味地點點頭,“可以。”
梁美萱暗暗鬆一口氣,她沒想到眼前的男人居然真的會把她留下來,這一點,真的被梁永希想到了,那麼接下來,就看她的了。
她雖然不知道眼前男人的真正身份,但敢殺堂堂親王,身份一定不低,既然他跟墨希是死對頭,那麼她是否也可以跟他合作?
這樣自己豈不是能獲得真正的自由?還用得著回去坐牢嗎?
不對,梁永希既然敢放她出來,就一定猜到她會這麼想,可她仍然這麼做……這其中肯定有她沒想到的周折,一個弄不好,說不定她會死。
思來想去,不敢貿然行動,決定暫時按照紙上看來的計劃行事。
一個月後,北城正式步入夏季,天空每天掛著大太陽,熱的人不想出門。
經過一個月的調養,梁美萱恢複了原本青春靚麗的樣貌,皮膚也白了起來,因她有意保養,看起來甚至比之前還要漂亮嫵媚。
或者是經曆過大事,她整個人比之前更加沉斂,每日站在大樹下靜靜而立,有一種嬌弱之美。
這晚,月光皎潔,她穿著睡衣來到書房,裡麵亮著燈,她有節奏地敲門,片刻後,響起男人的聲音,她推門而入,看到男人坐在書房一旁的沙發上,手裡晃蕩著高腳杯,裡麵盛著紅酒。
“先生,我覺得我已經準備好了。”她來到男人身邊,垂眸注視著男人的俊臉,他穿著灰色的睡袍,胸口露出一大片,隱約可見胸肌。
以他現在的歲數,看不出絲毫的發福跡象,實屬難得。
男人目光頂著麵前的茶幾,唇角嘲諷冰冷地微彎,梁美萱察言觀色,牙一咬跪到了他的麵前,之所以跪,是因為她住在這裡一個月觀察得來的認知。
這個男人,表麵看著優雅紳士,可是非常喜歡女人侍奉他,尤其是喜歡漂亮女人跪著伺候他,而且每個星期二和四,都會有不同的女人被送進他的房裡,出來後女人總是臉色慘白奄奄一息,走路的姿勢都歪歪扭扭的,雖然私下裡沒人敢議論什麼,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見她下跪,男人心滿意足地喝了一口紅酒,隨後竟舉起杯子把杯中酒儘數淋到梁美萱脖頸內,讓酒液順著她的胸口往下流。
“我很好奇,你原本是要被執行死刑的,可路上押你的車子卻突然翻了,這未免也太奇怪了。”男人語氣裡儘是冷意和質疑,梁美萱嚇得瑟瑟發抖起來,頭低的幾乎就要貼到男人的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