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8章 本督又不是他爹,還管他身後事(1 / 2)

柳棠悅樓鉞 佚名 1499 字 1個月前






樓鉞嗓音透著一股嘲諷,眼簾微掀看著柳瑾修,那神色讓他渾身僵直。

“本督隻關了你五日,你就能生啖至親血肉,若是將你們關在一起,你想必能直接咬了他們的脖子,茹毛飲血隻求活命。”

“人生而自私,你們柳家卻格外的惡毒。”

“柳瑾修,你是這世上最沒有資格站在棠悅麵前與她說教的人。”

天已入秋,涼風順著窗扇吹了進來,伴隨著樓鉞格外冷漠不帶什麼情緒的聲音,讓得柳瑾修渾身冰冷刺骨。

他隻覺得自己像是沉入了冰底寒潭,無邊無際的寒意要將他吞噬殆儘。

樓鉞揮手:“把他解開。”

有人上前解了柳瑾修身上的繩索,樓鉞看了他一眼。

“你私劫流放刑犯,夥同二皇子勾結朝臣,案子已經報到了聖前。”

“當年榮大娘子的死你未曾沾手,棠悅所受的那些折磨你也沒有直接參與,雖是自私,但也罪不至死。”

“本督不想殺了你臟了自己的手,往後彆再出現在棠悅麵前,你好自為之。”

樓鉞說完之後轉身就走,柳瑾修卻猛地抓著棺木抬頭:“樓鉞,棠悅呢……棠悅為什麼不來?”

樓鉞腳下沒停。

柳瑾修紅著眼嘶聲道:“是柳家害了她,是我們對不起她,她為什麼不來找我們報仇,她為什麼不來……”

門“砰”的關上,樓鉞身影消失在屋前。

柳瑾修獨自一人留在空蕩蕩的屋子裡,跌坐在棺木之中,嘴裡喃喃說著“為什麼”。

他寧願棠悅抓著他憤怒詰問,寧願她動手發泄過往的仇恨,哪怕她打他罵他,甚至親手要了他的命,他都能心裡好過一些。

可是她卻從頭到尾都不曾出現,甚至連問都不曾問過一句。

柳瑾修滿眼通紅,臉上涕淚橫流,身邊那些被吐出來的血肉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著他,他不過是個為了活命能食至親之肉的怪物。

當初的他,怎麼能站在棠悅麵前,指著她罵她“狠毒自私”?

他怎麼能那麼理直氣壯,責問她為何不肯放過柳家?

柳瑾修從棺材裡爬了出來,踉蹌著撲到了不遠處沾滿了血的架子上,那上麵擺著之前生剮柳家人的鋒利尖刀。

柳瑾修抓著那刀就閉眼朝著脖子上捅了過去,可當刀尖靠近脖頸,刺穿皮肉時,他卻又猛地停了下來。

脖子上鮮血直流,那刀卻再難寸進半步。

柳瑾修臉上滿是猙獰痛楚,雙手抖的厲害,許久,地扔了手裡的刀,“砰”地一聲跌坐在地上已經乾涸的血腥裡,捂著臉嚎啕大哭。……

“屬下還以為,他真有骨氣去死。”滄浪麵上微諷。

樓鉞卻是神色平靜:“他的骨氣從來都是用在彆人的身上。”

所謂玉台郎君的錚錚傲骨,不過是自小順風順水,萬事皆有人打理無須他臟了手的高傲罷了。

要是柳瑾修真有傲骨,最初做錯事情的時候就不會死咬著不認,一遍一遍的責怪旁人來替自己開脫。

他踩著柳鴻替自己脫罪,將柳姝蘭如同妓子送上永順伯府羅七郎的床,他利用棠悅從不手軟。

君子傲骨,他一樣不占。

這種人,又怎麼能豁出去赴死。

樓鉞懶得再去看裡麵嚎啕大哭滿是痛苦的柳瑾修,朝著滄浪說道:

“大魏沒了他容身之地,待柳家的事曝光之後,留在魏朝他也不可能再有起複之機。”

“晚些時候將人扔出去,再找機會追殺著他去北陵,用我們留在北陵的細作,想辦法推他在北陵新帝麵前露個臉。”

滄浪有些驚愕:“督主想讓柳瑾修混進北陵朝堂?”

樓鉞淡聲道:“北陵和大魏早晚會有一戰,夏侯令太過奸狡,尋常人難以越過他入得北陵新帝的眼,可是柳瑾修不一樣。”

“他曾是大魏朝臣,國公府嫡子,又曾近天子、知朝堂,而且被大魏定罪追殺沒有退路,稍後南地事發柳家往事被揭穿後,所有人都會知道他跟本督還有棠悅之間的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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