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傷痕(二)(1 / 2)







第46章 傷痕(二)

小銀被這動靜嚇得一下子躲到了沙發後麵。

琴酒愣了愣:“怎麽了?”

白神訊指著琴酒的右手,一字一頓道:“你的手臂現在也受傷了,在流血?”

“對,不過血已經止住了,就是需要重新包紮一下。”

琴酒的簡易包紮就是簡單粗暴,剛才拆腿上的包紮時白神訊就繃著神經生怕把傷勢搞得更嚴重了。

現在白神訊強忍著看琴酒脫掉外衣,露出被血染紅的袖子,他幫忙把袖子挽上去之後,頓時沉默了。

白神訊心裏的火燒的很旺盛,他知道讓琴酒受傷的人肯定已經被乾掉了,可他還是不甘心。

琴酒連眉毛都沒皺一下,這種傷勢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可白神訊已經忍不了了,他甩手把剪子繃帶扔回了急救箱,故意用力的轉過身大步朝著房子深處走去,力氣大到腳步聲都是十足的“咚”“咚”聲。

白神訊的身影在一個房間的門口消失,“嘭”的一聲巨大關門聲傳來。

琴酒再怎麽樣也能猜到白神訊現在在生悶氣了。

琴酒看了看手上的血,嗤笑一聲:“這麽容易動怒的嗎?”

白神訊對別人時和對琴酒時的表現有很大不同,琴酒看到過他對別人受傷的表情,那時白神訊隻是笑著對那人道“請千萬小心注意下次再受傷了,乾我們這行很容易死的”。

琴酒完全能感覺到白神訊麵對他時表現出的特殊性,也對於這種有便利的特殊性沒有拒絕,利用的很合理,所以他現在才會出現在白神訊家裏。

白神訊的火當然不可能對著琴酒發出來,那也不像話啊,再說他也不能一哭二鬨三上吊說你以後不許再受傷了,那根本就沒用!

琴酒是適合生存在黑暗裏的人,常年和鮮血為伍,白神訊靠在門後捂著額頭,反複告誡自己這點,才從“琴酒有可能會死”的這個想法中好轉了一點,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

白神訊拿著東西回到琴酒那邊時,卻看到琴酒邊上放了好幾個被血染紅的醫用棉花,已經開始自己動手的琴酒抬眼看了看他:“你的棉花要沒了。”

下一刻,琴酒看到了白神訊手上拿著的藥品。

白神訊當然知道啊,他憋著火離開又不是因為不想管琴酒了,他隻是去拿用光了的藥,結果好家夥人家根本不受影響,甚至不需要他,看樣子熟練到單手也能給自己包紮好。

白神訊意識到這點大感不妙,他連忙衝過去從琴酒手裏奪過鑷子:“就不能稍微等我一下嗎?還有你這也太粗暴了,搞不好的話二次受傷了怎麽辦?”

琴酒:“誰會管那種事,你那種方法太慢了。”

白神訊的細致帶來的必然是時間的增加。

白神訊睜大眼睛:“那是你自己的身體!”

琴酒盯著他:“這句話你是說給你自己聽的嗎?”

白神訊愣住。

他自己的確也是沒怎麽在乎過自己的身體,可是這是琴酒啊。

白神訊不說話了,他低下頭繼續給琴酒包紮。

琴酒看著他,發現白神訊這家夥眼睛突然變得很紅。

兩種可能,一是白神訊要哭了,二是白神訊要發瘋了,或者說這兩種可能一起發生。

不論是那種可能,發生在白神訊身上似乎都很合理。

琴酒剛想說些什麽,白神訊忽然道:“剪了的衣服買新的吧,上衣的血跡我能給你洗掉,一會兒我再去把外麵的血跡都處理掉,你好好養傷就好。”

白神訊深感窩囊的說完這番話,可他不窩囊也沒有別的選擇,他又不可能和琴酒打一架加重他的傷勢,最多隻能去問候一下給琴酒派這個任務的混蛋。

琴酒沒有回答,白神訊心道這樣也好。

他們兩個人在這方麵的認知不同,無論怎麽說都會對立。

包紮完以後,白神訊想讓琴酒去臥室躺著,但是琴酒表示不需要沙發就挺好的,白神訊表示那絕對不可以,甚至說出了“接下來幾天是我的沙發睡眠日我不睡沙發會睡不著”為理由拒絕了琴酒。

他本來是想抱琴酒去臥室,但是看琴酒的眼神,他敢動手琴酒就敢宰了他。

白神訊是絕對不可能讓琴酒走路的,他去把書房帶滾輪的椅子搬了過來讓琴酒短暫的坐一下,就連去搬椅子的時候都得一步三回頭警告琴酒不要自己走路去。

那種突然結了個婚的感覺再一次莫名其妙出現在琴酒心頭,想的他不由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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