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本來隻是過來讓白神訊幫個忙提供一下藥品,順便兌現一下承諾,他計劃裏根本就沒有在這裏過夜的選項,不知道為什麽現在變成了這樣。
白神訊看著琴酒,不由得無奈道:“好歹也尊重一下自然規律吧,人受傷了就是需要養傷的,消停幾天你的槍法不會原地跑掉。”
琴酒坐在床邊上,聞言頓時嗤笑一聲:“誰會擔心那種事情,我隻是暫時沒辦法享受之前的樂趣罷了。”
“是嘛,”白神訊輕聲回應,他感覺琴酒不會輕易答應,隻好轉移了話題,“我先去做飯了。”
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但是飯也得吃啊。
白神訊臨時把不適合傷口愈合的食物都去掉了,哪怕是這樣剩下的菜也還是很多。
白神訊冷著臉做菜,惡狠狠的心想他得想個辦法這幾天控製住琴酒,得讓他知道一下不好好養傷的後果吧?不這樣的話再多來幾次他真的承受不住。
他都覺得老天是不是把琴酒的那份感情一起塞給他了,所以才會導致兩人的態度這樣兩極分化。
想著想著,白神訊拿著湯勺的手忽然頓住,他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幾天琴酒行動不便,並且這座房子裏沒有其他人,也就是說他想做什麽都……
白神訊的手一抖,熱湯濺到了他手背上,白神訊眉頭都沒皺一下,輕描淡寫將湯擦了下去。
等待飯好的時候,白神訊給琴酒找了一套衣服。
琴酒叫住他問這個房子裏的東西都是怎麽放的,白神訊卻看著琴酒笑了起來:“為什麽要問這個呢?你行動又不方便,問了也沒辦法去拿,有什麽需要喊我就行了啊。”
琴酒冷冷的看著他:“我隻是腿受傷不是癱瘓了,不要嘗試控製我。”
琴酒似乎一瞬間就看破了白神訊的目的,白神訊也沒有慌張,他笑了起來,看起來十分坦然:“我哪有呢,您是因為受傷了有點緊張了嗎?我是不會害您的啊,想動手昨天晚上我有無數次機會,我現在也沒有設防,您隨時可以給我一槍,但是那也不能阻止我關心一下您的傷勢吧?”
白神訊的這個說法,完全就是好心關心琴酒卻反被倒打一耙的狀態,他裝無辜裝的越來越像了。
白神訊最後還是沒有告訴琴酒家裏的擺設,他把自己擅長使用的那把槍留了下來,向琴酒表示他現在真的是可以信任的。
他本來想想把晚飯端進去給琴酒架個臨時的桌子,結果琴酒還是自己出來了。
白神訊看著他走路時的樣子,好歹能夠看出來受傷的腿沒有繼續用力了,總算是鬆了口氣。
琴酒就是那種吃東西純粹隻是為了活著的人,他生命力真的相當頑強,不光隨便吃點東西就能忍耐很久,甚至於伏特加都在懷疑琴酒是不是隻依靠著喝酒抽煙就能活下去。
白神訊坐在琴酒對麵,睜大眼睛看著琴酒開始吃東西。
可是表情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啊,這怎麽判斷琴酒喜歡吃什麽?!
白神訊猶豫了一下,放下筷子問道:“你能和我說一下你喜歡吃什麽嗎?”
琴酒的筷子頓了頓,抬頭看著白神訊:“為什麽?”
“我得做飯啊,我不可能帶著病人吃泡麵或者是點外賣吧?再說訂外賣喊來的人太多也容易暴露。”
白神訊剛才已經仔細地把家外麵的血跡都清理掉了,確保不會有人順著血跡找到什麽,還讓萊克處理了一下附近的監控。
就連琴酒需要扔掉的衣服也得全部處理過,因為沾著血,上麵還有火藥殘留。
白神訊覺得自己的理由已經足夠充足,看著琴酒確實是開始思考了,白神訊準備得寸進尺。
他上身微微前傾:“那個,你覺得我做的比外麵的好吃嗎?”
“還湊活,”對這種事根本就不感興趣的琴酒其實根本沒注意過外麵的食物味道如何,問他酒的味道他倒是都能說出來,但是對食物不感興趣的琴酒麵對白神訊做的飯他吃著感覺還能接受,那就應該是屬於不錯的範疇了,琴酒隨手點了兩個菜,“這些吧,還不錯的。”
白神訊感覺到了琴酒的敷衍,他嘴角一抽:“……行。”
問也問不出來,他自己研究吧。
白神訊接到了新的郵件,他看了看內容後編輯了一條重新發送給萊克。
他現在在處理的事情不光是自己的,還有已經被他拉到自己這邊的琴酒的任務。
至於琴酒知不知道,那就得另說了。
白神訊抬頭看著琴酒,微笑道:“那我就開始決定我接下來要做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