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王大人操心。”</P>
王岸知笑,“看來,昨日是打翻了醋缸。”</P>
安華錦冷下眸子,“王大人很閒啊!”</P>
王岸知瞧著她,“不閒,但安小郡主的事兒,我就是很上心。”</P>
安華錦冷笑一聲,劈手給了他一掌,見他後退一步躲開,她轉身上了馬車。</P>
楚思妍走上前,惱怒地瞪著王岸知,“這人怎麼回事兒?小安兒不想搭理,硬往她跟前湊做什麼?就算長的好看,小安兒也不想看。”</P>
王岸知負手而立,“長寧郡主?”</P>
楚思妍哼了一聲,扭過頭,也爬上了馬車。</P>
楚希芸看了王岸知一眼,沒說什麼,也跟著上了馬車。</P>
顧輕期對王岸知十分警惕,走上前來,“六表兄,才回京,大約對有些事情不太清楚,七嫂前往家裡做客時,王家的幾位長輩們也給七嫂送了禮的。”</P>
言外之意,可彆想不懷好意地搶七哥媳婦兒。</P>
“九表弟什麼時候去南陽,我給踐行。”王岸知仿佛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P>
“要聽七嫂的,我也不知道。”顧輕期搖頭。</P>
王岸知笑了笑,“還未大婚,喊七嫂太早了吧?不能出了顧家,便不懂禮數了。”</P>
顧輕期揉揉鼻子,“六表兄,我走了啊。”</P>
他轉身上了馬,追上安華錦的馬車,前往安家老宅。</P>
王岸知立在門口,目送安華錦的馬車走遠,眼底深色不明。</P>
皇帝秉持著反正昨日也去了冷宮見了花似玉了,既然去了,就不能輕易走,於是,昨日便宿在了冷宮。</P>
皇後與皇帝吵了一架後,再不搭理他,愛在冷宮待著便在冷宮待著,她自舒舒服服地在鳳棲宮內好吃好睡。</P>
皇帝雖然為花似玉的病體憂愁,但見她無性命之憂,見了美人,又抱著美人睡了一覺後,今日自然是神清氣爽,看什麼都順眼,心情也好極了。</P>
顧老爺子是要臉麵的人,就算他悔了生子前不見花似玉的金口玉言,但也篤定顧老爺子不會為此進宮說他,所以,這心情是絲毫沒受影響。</P>
兵部老尚書進宮後,到了南書房,便瞧見了一臉神情愉悅的皇帝,老尚書多看了兩眼,便向皇帝奏稟今日武試會選出的名單。</P>
皇帝接過瞧了一眼,笑著說,“也就是說,昨日選出了六個人,今日選出了三個人,這兩日,一共選出了九個人?”</P>
老尚書搖頭,“回陛下,是十個人,還有一人,是小郡主親定的人選,雖然報名了,沒參加武試會。”</P>
“哦?誰?竟然讓小安兒親自定了?”皇帝好奇。</P>
老尚書道,“是崔家的長公子崔灼。”</P>
皇帝一愣。</P>
老尚書便將昨日一早接到崔灼報名,今日一早才從安小郡主口中知道,昨日她已收了人,將之打發去南陽之事細說了一遍。</P>
皇帝聽聞,頓時生氣了怒火,“這崔家是怎麼回事兒?怎麼讓崔灼入南陽軍?還有小安兒是怎麼回事兒?為何沒經過朕的同意,便將人給收留了?且還昨日就去南陽了?”</P>
老尚書搖頭,“這、老臣不知,老臣問時,小郡主隻說武試會陛下說讓她一力做主,她便做主了。要不,您將小郡主叫進宮來問問?”</P>
皇帝自然是要問的,崔灼可不同於彆人,立即吩咐,“張德,派人去安家老宅,讓小安兒立馬進宮來見朕。”</P>
張公公應了一聲,“是。”</P>
安華錦剛回到安家老宅,還沒進府門,宮裡的小太監便傳來了皇帝的傳召,安華錦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地想著,連讓她回來歇會兒都不成,看來陛下比她以為的要重視崔灼入南陽軍這件事兒。</P>
她撤回腳,轉身又上了馬車。</P>
崔灼已被她收用了南陽軍,陛下說什麼,她也不會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