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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顧輕衍去上早朝,安華錦也跟著起了。</P>
一夜好睡,顧輕衍給安華錦抹的上好的創傷藥,已讓她嘴角的傷口結伽,但卻也不能見人。吃過了早飯,喝了藥,顧輕衍讓人弄來了一麵十分漂亮的麵紗,親手給安華錦遮了麵。</P>
楚希芸和楚思妍、顧輕期三人等在府門口,見二人一起出來,楚希芸和楚思妍後退了兩步,齊齊地喊了一聲“顧大人”,顧輕期高興地喊了一聲“七哥”,又非常高興地喊了一聲“七嫂”。</P>
顧輕衍勾了勾嘴角,伸手拍了拍顧輕期肩膀,“最近愈發進益了。”</P>
這是誇獎!</P>
來自七哥的誇獎!</P>
顧輕期心裡美的不行,要知道,從小到大,顧家最聰明最有天賦最有才華的顧七公子,可不怎麼誇獎兄弟姐妹們,要想從他口中聽到一句誇,那無異於天方夜譚,如今,自從他喊安華錦七嫂,已聽了他好幾句誇了。</P>
安華錦瞥了顧輕衍和顧輕期一眼,頗有些無語,沒搭理二人,上了自己的馬車。</P>
顧輕衍也上了自己的馬車。</P>
楚希芸和楚思妍一看,二人不同車,立馬高興地爬上了安華錦的馬車。</P>
兩輛馬車分彆前往吏部和武考場。</P>
來到武考場,如昨日一般,兵部老尚書和兵部一眾人等已經到了。見安華錦來到,戴著麵紗,老尚書關心了一句,“安小郡主,這是……”</P>
安華錦咳嗽一聲,說謊臉不紅心不跳,“近來身體不適,體弱,昨日晚上不小心染了風寒,怕傳了人,便戴了麵紗。”</P>
老尚書點點頭,“小郡主怕是操勞太過,等武試會過了,好生歇息兩日。”</P>
“嗯,正是。”安華錦點頭。</P>
王岸知彆有深意地看了安華錦一眼,“小郡主據說昨日被陛下叫去了冷宮,難道是被冷宮那位傳了風寒?”</P>
“也許吧。”安華錦不想搭理王岸知。</P>
花似玉這個鍋,他說背,那就給花似玉背上也行。</P>
武試會依照昨日的流程開始,老尚書沒瞧見崔灼,納悶地說,“這崔家的長公子崔灼,昨日不是來了嗎?今日怎麼沒瞧見?是老夫老眼昏花沒認出人?還是人沒來?”</P>
“這就要問小郡主了,據說昨日崔家的長公子被小郡主請去了安家老宅,之後,人就離京了。”王岸知似笑非笑,“小郡主不如跟大家說說,崔家長公子是被攆回崔家了嗎?”</P>
安華錦坦然地說,“崔家長公子有大才,既然報名了武試會,我是惜才之人,怎麼會攆人走?既然崔家舍得長公子脫離家族報效朝廷,我自然求之不得,所以,昨日免除了崔家長公子的武試會,直接讓他去南陽見我爺爺了。”</P>
“什麼?”老尚書震驚了。</P>
兵部的一眾人等也驚了。</P>
王岸知也愣了一下,似乎他確實不知道崔灼竟然直接被安華錦派去南陽軍了,他清楚崔灼何時來京,又是何時走的,但沒細究內情,隻是想當然地覺得以安家和崔家的交情,安華錦怎麼會收用崔灼入南陽軍?崔灼可是崔家自小培養的繼承人,而崔灼又喜歡她,這他也查過了,所以,沒想到,安華錦收了人。</P>
他眉頭微擰,對安華錦此舉,也覺得出乎意料。</P>
安華錦淡淡地笑,“陛下說武試會,我可權做主,既然崔灼怎麼都能進南陽軍,又何必多此一舉讓他來走個過場,所以,我昨日見了他後,確定他想入南陽軍,以脫離了崔家,就做主定下了。”</P>
老尚書一時無言。</P>
兵部的一眾人等,也麵麵相覷。</P>
雖然話是如此說,但崔灼不同於旁人啊,他要入南陽軍,不得陛下首肯嗎?安小郡主這麼簡單地就做了主,就不怕陛下怪罪?</P>
半日的武試會結束,安華錦有點兒失望,這半日,隻選出了三個人。</P>
安華錦照舊對老尚書說,“勞煩老尚書如昨日一般,進宮對陛下報備一下。”</P>
說著,她便一邊咳嗽,一邊站起身,打算要走。</P>
老尚書立即攔住她,“安小郡主,那崔家長公子的事兒……”</P>
“也如實報備給陛下就是了,陛下若是喊我,我再進宮與陛下麵談。”安華錦道。</P>
“也好。”老尚書點頭。</P>
安華錦走出武考場,王岸知隨後跟了出來,在她上車前,截住她,“安小郡主可真是讓人意外,收了崔灼,我那七表弟沒打翻了醋缸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