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差的棋品,他人品秉性能好到哪裡去?怪不得會當街鬨出這麼大的事兒,一下子得罪了廣誠侯府和榮德伯府兩大府邸,還與安華錦牽扯不清。</P>
他對蘇含似乎一下子看透了,一時間,心煩的不行,想著鎮北王府能教導出這麼個世子,那鎮北王的品行秉性如何,怕是也要打個折扣。</P>
怪不得鎮北王府一直以來不給他準話呢,怕也是打的不知道是什麼鬼主意。有著他母妃這麼一根線牽著他,卻又與他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不給準話答應扶持他,卻也不與他疏遠,難道是想渾水摸魚保持中立?將來無論誰成誰敗?鎮北王府都能立於不敗之地?</P>
想的倒是挺美。</P>
敬王這麼思來想去,越想越氣,一時間,真把自己氣的睡不著覺了。覺得鎮北王府這一顆棋子,他怕是要重新估量怎麼個利用價值了。</P>
對比敬王,蘇含在敬王離開後,將自己關在房裡,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P>
解氣!</P>
他覺得十分解氣!</P>
就敬王這個笑麵虎卻心思深沉手段陰的品行,他來京後接觸了這麼些日子,實在不敢恭維,他的父王鎮北王雖然也心思深沉,但至少在他看來,還算光明磊落。但敬王可不是,這個人是抓準一切機會使陰招。</P>
本事不能說不大,但這種使陰招,可不是將來能坐明君的品性。</P>
“世子,您沒事兒吧?”蘇府老管家也是操碎了一顆姥爺心,聽世子在送走敬王後,將自己關在房中大笑個不停,生怕他把自己笑壞了。</P>
“沒事沒事。”蘇含笑夠了,將自己放躺在床上,“去睡吧,不用管我。”</P>
蘇府老管家放心了,點點頭,去睡了。</P>
蘇含揉揉眼睛,徹底收了笑,冷哼了一聲,他父王高瞻遠矚將他派來京城探測京中形勢看來是對的,從目前看來,敬王陰謀太過,不甚光明,將來若是他坐上大位,怕也是又一位當今陛下,性子敏感又多疑,但當今陛下,也還算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待人還算寬厚,而敬王,那是連這一個優點看來都不怎麼有,他看來並不寬厚仁善,他看的隻是有沒有利用的價值,若是沒用,在他眼裡,怕是與廢鐵無異。</P>
如今的敬王,看他,大概就是與廢鐵差不了多少。</P>
這也正是目前他想要的,他倒要看看,若是覺得鎮北王府不可用,拉攏也無用的話,敬王會怎麼做,會怎麼利用鎮北王府,達到他的最大價值。</P>
唔,今日能試一試敬王,還要感謝將事情在背後弄的沸沸揚揚的王岸知。</P>
王岸知與顧輕衍和安華錦過不去,又是朝中新貴,那他如今的動作,是否代表了整個王家?是要摻和進新舊更替的奪權中了?</P>
王家和顧家,本是世代姻親了,到顧輕衍和王岸知這一代,兩個家族的優秀子孫有恩怨,這以後,可有意思了。</P>
蘇含躺了一會兒,依舊沒睡意,乾脆起身,挑燈夜書,給鎮北王去了一封迷信,吩咐親信之人,連夜送回漠北鎮北王府。</P>
寫完信後,蘇含就睡了,他不知道,他寫的這一封信,剛出了京城,便被顧輕衍的人攔住了,不過瞬息的功夫,便拓印了一封,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原信繼續送往鎮北王府,而拓印的信送到了顧輕衍的手中。</P>
顧輕衍彼時坐在他的書房裡,打開信,看罷之後,淡笑,“蘇含看不上敬王,不知道鎮北王看了這封信後,是否也與蘇含一樣。鎮北王昔年來京時,我還小,未曾得見,對鎮北王的秉性並不清楚,但這麼多年來鎮北王府安穩無虞,陛下多疑,多年來卻也不疑心鎮北王府,可見鎮北王是個厲害的人,不可小視。”</P>
青墨詢問,“公子可是要攔截鎮北王來京的信?”</P>
顧輕衍頷首,“嗯,密切關注,從鎮北王和蘇含的信函中,才能知道鎮北王真正的心思。”</P>
青墨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