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誰都沒有料到,許清岩竟然知道了他們此行而來的目的。</P>
安華錦和沈遠之一怔過後,對看了一眼,安華錦鬆開馬韁繩,轉身問許清岩,“青岩哥哥,你是怎麼知道的?是誰告訴你的?”</P>
就昨日看來,他是不知道的,怎麼一夜之間就知道了?這一夜裡發生了什麼?</P>
許清岩從懷中拿出一封信箋,遞給安華錦,“這是有人給我房間裡放了一封信。”</P>
安華錦接過信箋,將之打開,信箋很是簡短,隻寫了兩句話,第一句是“八年前玉雪嶺之戰,張宰輔收買許靖對安家父子三人下手,導致安家父子三人埋骨沙場。第二句話是,安華錦來青州許家,必為此事。落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地寫了三個大字,張承澤。”</P>
安華錦深吸一口氣,這個張承澤,原來在青州也有人。</P>
自從風骨坡見過張承澤後,安華錦自然知道張承澤這個人不簡單,聰明,有心計,有本事,有手段,雖然覺得在風骨坡沒達到他的目的,他怕是還有後招,但是沒料到,他竟然這麼快就動手了,且竟然算計的這麼準,昨日夜裡給許清岩報了信。</P>
張承澤這封信連姓甚名誰都不避諱,顯然就是告訴她,他說的話,讓她儘管查證。</P>
安華錦沉默了一會兒,對許清岩壓低聲音道,“青岩哥哥,我不願意你我以後連自小長大的情分都消失殆儘,從此以後不相往來。為了大嫂和寧兒,也不該。”</P>
許清岩沉聲說,“小妹妹,我與他也沒多少父子之情的,你儘管去找他。安叔叔、啟辰、啟言不能白死,就算他是我的父親,若真是他所為,我也不能原諒他,更不能就這麼算了。”</P>
安華錦沉默。</P>
沈遠之在一旁道,“小丫頭,既然青岩哥都這麼說了,咱們就去吧!我也想知道,他當年到底都做了什麼。”</P>
安華錦點頭,“好。”</P>
就這麼走了,她是為了許清岩、許清靈、安易寧妥協了,但不代表心裡真的風過無痕,她明白什麼對現在的安家和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但既然張承澤橫插一筆,許清岩既然知道了,讓她去問,那麼,她就去問問,也將這件事情徹底了結。</P>
一行三人重新回了府中,來到了許靖的院子。</P>
進了院門,許清岩下令,“這院子中伺候的所有人,都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進來。”</P>
近身伺候久了許靖的一名老奴一怔,“岩公子?”</P>
“你也出去。”許清岩吩咐。</P>
老奴從來不曾見過許清岩這副冷如冰霜的神色,覺得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他向裡屋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公子,老爺昨夜一夜未睡,今早未曾用早飯,藥也沒喝……”</P>
“出去!”許清岩吩咐。</P>
老奴止住話,躬身退了出去。</P>
“長鳴,守住這院子,任何人不準進來。”許清岩對自己的近身護衛吩咐。</P>
“是,公子。”</P>
長鳴帶著人守死了許靖的院子。</P>
許清岩看了安華錦和沈遠之一眼,當先挑開簾子,進了許靖的屋子。須臾,裡屋傳來許清岩的聲音,似將什麼東西仍在了許靖的身上,“父親,您自己看看,您還配我喊您一聲父親嗎?”</P>
許靖睜開眼睛,看到砸到他身上的信箋,愣了一下,又看向許清岩冷如冰霜的臉,他慢慢地伸手將砸到他身上的信箋拿了起來,展開一看,臉色霎時白了,手也哆嗦地鬥了起來,幾乎攥不住小小的信箋。</P>
許清岩將他的情緒表情看的清楚,閉了閉眼,語氣帶著濃濃失望地說,“看來,您不配我喊您一聲父親。”</P>
話落,他對外麵道,“你們進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