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華錦痛快地點頭,上了馬,帶著三十萬兵馬離開了南陽城。</P>
沈遠之站在軍營門口目送安華錦帶著三十萬兵馬遠去,心裡嘖嘖,麵上也嘖嘖,他就知道安華錦不會放棄顧輕衍,她的性子,眼裡雖揉不得沙子,但遇到顧輕衍,卻會為他破例,畢竟,她不是個好脾氣的性子,卻能處處包容忍耐顧輕衍。</P>
三十萬兵馬走遠後,沈遠之總覺得應該找個人聊聊天,否則他有點兒憋的慌,這麼大的事兒,不跟個人聊聊,他怕把自己憋死。</P>
往日安平是個好聽眾,但如今安平跟著安華錦走了,他便去找顧輕期。</P>
顧輕期見了沈遠之後,很好奇地問,“沈兄,我聽說七嫂點兵三十萬,南齊和南梁對大楚開戰了嗎?是秘密軍情不能說嗎?”</P>
“有什麼不能說的?”沈遠之就是特意來找他說道來了,“彆的軍情不能說,但這個還真能說。不是南齊和南梁開戰,是小丫頭去京城逼婚了。”</P>
顧輕期一愣,“逼婚?”</P>
誰啊?他七哥嗎?就他七哥對七嫂的心思,恨不得天下皆知,還用得著逼婚嗎?</P>
“陛下下了賜婚懿旨,給你哥哥賜婚王家四小姐,小丫頭怒了,帶著三十萬兵馬去了京城。”沈遠之道,“咱們南陽王府的小郡主,想要哪個男人得不到?搶回來就是了。”</P>
這話說的,也忒張狂。</P>
顧輕期張大了嘴巴,一時間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見沈遠之一本正經,他好半天沒回過神來,“這……沈兄,你沒開玩笑吧?”</P>
沈遠之拍著他肩膀,哥倆好地說,“我還問她是不是開玩笑呢,可惜,真不是玩笑。”</P>
顧輕期有點兒暈乎,“我七哥不喜歡王家四表姐啊,怎麼會被陛下賜婚呢。”</P>
“那我就不知道了。”沈遠之慢悠悠地說,“反正聖旨賜婚後,傳出的消息時他閉門思過,沒什麼動作。我在想著,小丫頭進京去會不會先拿劍砍了他。”</P>
顧輕期:“……”</P>
他奇怪地說,“七哥竟然沒反抗陛下賜婚?不合理啊,他可不是一個任由人安排婚約的人。八年前與七嫂被陛下一力促成訂下婚約就不說了,畢竟那時候他還年少,顧家我爺爺當年,如今顧家他當家做主。”</P>
他納悶極了,“我七哥真什麼都沒做嗎?”</P>
沈遠之想了想,“噢,他將賜婚聖旨擋在了門外。”</P>
雖然將賜婚聖旨擋在了門外,不過在他看來,等同於沒做,可以忽略不計。</P>
顧輕期鬆了一口氣,“就說嘛,我七哥不同意賜婚的,估計是他出了什麼事兒,能將賜婚的聖旨擋在門外,除了他,彆人也不敢。畢竟是聖旨。”</P>
“倒也對。”沈遠之覺得挺有道理,點了點頭。</P>
安華錦自小學的就是兵法謀略,行軍打仗,所以,帶著三十萬兵馬消無聲息不引人注目地進京,對於彆人來說可能難,但對於她來說,得心應手,不是難事兒。</P>
京城到南陽騎快馬日夜兼程六七日,冬日裡大雪天寒,大約再多走一兩日。</P>
她沒著急著趕路,所以,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到了京城。</P>
當她的三十萬兵馬出現在京城百裡地外時,京城才得到消息,一下子,炸開了鍋。</P>
誰也沒想到,安華錦帶著三十萬兵馬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京城。</P>
王岸知得到消息時都愣了愣,臉色一下子陰了,“怎麼回事兒?為什麼現在才得到消息?”</P>
三十萬兵馬,不是小數目,竟然悄無聲息地從南陽到了京城百裡地外,這也太可怕了。一路上多少州郡縣,她是怎麼帶著大軍通關的?再說,他王家在各個州郡縣都有人,竟然沒人傳回一絲消息。</P>
鳳冥垂下頭,“安小郡主帶著三十萬兵馬沒走官道,應該是穿山越嶺,走的人煙稀少之地,避開了各州郡縣的通關口。今冬尤其冷,大雪天寒,大楚腹地內裡多年來一直鬆懈,也許給了安小郡主可趁之機。”</P>
王岸知惱怒的不行,“她帶了三十萬兵馬來京乾什麼?安家要反了?”</P>
鳳冥搖頭,“如今還不知。”</P>
王岸知咬牙,“再去探。”</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