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了,這有什麽好想的。
銀子有的拿,功法有的練,無非是替別人殺人和替自己殺人的區別而已。”
房間中,老錢第一個起身,朝薑洛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鐵大人放下大好前程不要,為保我們而自斷前程,若是還有人心存二心,那就是豬狗之輩,當殺。”另一個隊正起身朝眾人大喝道。
剩下的隊正紛紛起身,端起身前的酒杯一飲而儘。
“好,從明日開始,老錢你第一個,逐漸退出鐵蠍軍,然後,大家來淮遠城找青雲商會的曹毅,
他會安排好一切。”
薑洛端起酒杯:“來,弟兄們,生死富貴由我不由天,乾。”
“生死富貴由我不由天,乾。”
“啪”一聲脆響。
一個通體瓷白半人高的瓷瓶被打成了碎片。
一間幽暗的房間內,瘦弱的男子臉上的怒火似要馬上爆發。
屋內另外數十人則沉默不言,低頭望著地麵。
而瘦弱男子則一臉的陰鷙,在眾人身上掃過:
“獸潮,十皇子,兩次行動都失敗了,還替人背了一個天大的鍋,看看,短短十天,我們損失了八個堂口上千人。
蕭濟你來說說怎麽回事?”
話音落罷,指了指其中一名男子。
男子微微偏頭看了看左右道:“會首,當初我是反對青銅關獸潮計劃的,我們本一直在暗中活動。
獸潮一處,數萬無辜之人慘死,這筆賬始終要算到我們頭上。
這次鎮域司查案,很多線索就是普通人提供,才被抓住了尾巴。
我隻想知道,我們想要給這天下數一個什麽樣的形象?難道真要像現在這樣變成人人喊打的野狗了麽?”
“混賬。”男子話音未落,被稱做會首的男子身旁,
驀的竄出一名老者。
“嘭”一拳搗在蕭濟的胸口,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吐血倒飛。
隨即,蕭濟掙紮著起身,朝會首拱手,低頭不再言語。
這時,另一名男子忽然出列:“會首,這蕭濟不思自己的過失,反而將責任推在您的身上,居心叵測,屬下認為應該將其拿下,
酷刑伺候,看看是否已經背叛我會。”
瘦弱男子擺擺手:“這次的事情,剛剛右衛的一拳就算略施懲罰,下次如果再口不擇言,決不輕饒。
另外,我會派人協助你處理齊雲商會的事情,而且要想辦法將那鐵麵解決掉,解憂酒和情人淚必須掌握在我們手中。
都下去吧。”
房間內頓時陷入沉寂。
“我看那蕭濟辦事越來越不上心,恐有異心,不如將其...”會首身旁的老者厲聲道。
“暫時還不行,齊雲商會現在靠著那兩種酒,給我們帶來大量的收入,貿然出手,可能適得其反。
再等一段時間,派人將他那邊全部接手以後再處理。”
“也好”
淩晨的淮遠城。
整個街道的行人在經曆了整整半個月的恐慌之後,終於又能悠閒的出現了。
人們再看不到不時出現的城衛軍和鎮域司的官差,
整個城市仿佛活絡了過來。
小院內。
本是薑洛修煉的時間,卻難得一見的出現了另一個人。
“黑子,家裏的事情處理完了?”石桌旁,薑洛伸手給黑子舀上一碗肉粥,隨口問道。
“嗯,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