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凜十分無奈。</P>

“陳秘書是不放心我麼？”</P>

江清梨嗬嗬道，心想：她要是真想在這些事情上對程嶼不利，當初就裝傻把許遨安排的竊聽裝置給“捎”進來了好麼？</P>

“你不說，我也猜得到。嗬嗬，是跟雪有關？”</P>

“跟什麼有關，都跟你沒關。”</P>

程嶼醒來，單肘支\/起身。</P>

頭還是炸裂一樣地疼，渾身像散了架一樣。</P>

那件事已經過去好些年了，可是刻在心底的悔恨與遺憾，終究還是沒有辦法能夠輕易自愈的。</P>

“程總，我先送您回去吧。”</P>

陳凜說，“可以跟岑總安排下次。”</P>

“所以這一次，要把機會讓給許遨？”</P>

程嶼冷聲道。</P>

陳凜：“可是，您至少得換件衣服吧。”</P>

白色的襯衫上點染了滴落的血汙，看起來實在很不美觀。</P>

“你跟我換。”</P>

程嶼淡淡道。</P>

陳凜：“……”</P>

……</P>

“程總，你要在這裡休息一會兒麼？”</P>

江清梨看看時間，才四點多。</P>

“餐廳經理問用不用送您去醫院？”</P>

“不需要。”</P>

程嶼靠著沙發，閉目養神：“你去幫我拿藥過來，在車上。”</P>

江清梨應聲，出去追上陳凜。</P>

叮咚，手機消息提示。</P>

不是程嶼的，而是江清梨的。</P>

她跑出門時，忘記拿手機了。</P>

一條消息清晰地滾動到手機屏幕上——</P>

「秦老師：這種一般考慮是應激創傷後遺症，是常見心理障礙的一種。」</P>

「秦老師：常見臨床反應為精神緊張，呼吸困難，頭痛頭暈，血壓驟高等。嚴重情況會出現呼吸性堿中毒昏迷。」</P>

「秦老師：大多數是因為經曆過一些不堪回憶的事故，例如戰爭，災難等。精神類藥物一般可控。」</P>

消息滾動得不快不慢，但足夠程嶼看得清晰。</P>

江清梨在查他。</P>

而這個備注為秦老師的人，隻有一個暗黑的頭像，灰白光影切割著看不清是什麼鬼東西。</P>

這種人，多半一看就是為人師表的敗類！</P>

程嶼冷蔑於心，頭疼得更加劇烈。</P>

……</P>

“陳秘書，你穿程總這身衣服還挺合適的嘛。”</P>

江清梨跟著陳凜進電梯，上上下下一番打量。</P>

陳凜扶了扶眼鏡，“江秘書，不要再開這種玩笑。”</P>

江清梨嗬嗬兩聲，“那我想說點正事，你又不真誠嘛。”</P>

陳凜知道她是什麼意思。</P>

“程總的事，我提醒過你不要多打聽。”</P>

“可是你不告訴我他為什麼會昏倒，下次還是避免不了嘛。”</P>

江清梨委委屈屈地眨著大眼睛，“我是程總的秘書，我也有義務幫他解決日常遇到的困難的。”</P>

江清梨的話倒是有理有據，陳凜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道：“你隻要記得程總暈血，但比暈血更嚴重的是對雪山冰山這一類東西更恐懼。就可以了。以後記得儘量避免讓他接觸到。”</P>

江清梨歪了下頭：“那……為什麼呢？暈血不少見，可我沒聽說過有人會害怕雪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