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荊的薄唇看著十分的冷淡,那張冷冰冰的臉幾乎從來沒有過什麽生動的神色。
對這樣的調戲的話語也沒什麽過多的反應,隻是伸手將女子淩亂的額發撥開,露出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來,輕輕撫上額頭:“娘娘在這裏做什麽?”
徐嬌言很是乖巧的回答:“我在這裏躲雨,雨太大了了回不去。”
手底下的肌膚灼熱燙手,看來是燒糊塗了。
蕭淮荊的視線從女子的額頭移向胸口,那裏正鼓起一個奇怪的弧度。
或許自己要找的就在她身上,可是剛剛才解釋完那樣荒謬的謠言,自己眼下就來扒弟妹的衣服…
蕭淮荊猶豫之間,黑眸愈發的幽深。
忽的,一聲細小而微弱的貓叫傳來,那鼓起的包微微動了一下。
蕭淮荊殘忍的晃醒搖搖欲睡的徐嬌言,冷漠道:“把貓給我。”
想起記憶中那些關於蕭淮荊殺人如麻,殘忍嗜血的傳言,徐嬌言捂住胸口,眼神堅定道:“沒有貓。”
蕭淮荊自然沒法去硬搶,不耐煩道:“我都聽到了。”
徐嬌言搖搖腦袋,固執道:“沒有貓。”
蕭淮荊:“那什麽在叫?”
徐嬌言:“喵嗚~”
林峰匆匆的在外麵找了一圈趕過來時。
正好看到這一幕。
自己冷酷無情的主子,謠言的另一半,正凶神惡煞的逼迫可憐的小娘子學貓叫。
林峰目瞪口呆,發出來巨大的一聲:“啊!”
蕭淮荊涼涼的眼刀掃過來。
林峰後退一步捂上眼睛:“主子,我啥也沒看到。”
很好,左邊是自己那不爭氣的侍衛,右邊是自己發燒撒瘋的弟妹。
蕭淮荊莫名的又想起那一聲嬌弱的貓叫,心裏一陣心煩意亂,拂袖起身:“皇帝身邊那個侍衛叫什麽來著?”
林峰:“叫趙傑。”
蕭淮荊頷首:“想個辦法讓趙傑到此處來。”
說罷便撐著傘頭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林峰和又昏睡過去的徐嬌言愁眉苦臉的對望。
徐嬌言隻覺得頭昏腦漲的,身上十分的寒冷,眼前一片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嘈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自己似乎被移動到了不知何處,慢慢的,一聲清脆的哭聲爭過一眾嘈雜,占據了徐嬌言的耳朵。
這熟悉的哭聲,應該是自己的侍女小魚。
畢竟自己剛穿越過來時,小魚也是這麽哭的。
徐嬌言費力的睜開雙眼,見身邊隻有小魚一人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一摸胸口,那溫熱的小身體還微微起伏。
徐嬌言吊著最後一絲力氣將胸口的小貓塞進小魚的懷裏,擠出一句:“照顧好它。”便迅速的暈了過去。
自己的身體真的很差,這樣一場高燒便暈了很久。
徐嬌言偶爾會短暫的清醒,然後又陷入昏迷。
有一次,徐嬌言好像感覺得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
徐嬌言努力想看一眼,卻睜不開眼睛。
隻能依稀感覺得身邊的似乎很慌張和擔憂,喃喃著求自己好起來。
“你為什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