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言知道自己必須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於是毫不畏懼的望向蕭景宴:“麟兒年幼,還不懂的太多道理,臣女想來,還是別在宮中惹的太後心煩了。”
太後現在開始後悔自己嘲諷早了,現在想要留下這個小人,又扯不下麵子。
隻衝著那周身酷似先皇的氣度,自己就願意留下這個小公子。
徐嬌言卻非要撕破臉皮,朗聲道:“太後不若有話明說,不必在這裏拐彎抹角的講臣女的孩子,不知到底是攝政王不能生,還是不能生的另有其人?”
眾人皆知,皇帝娶妻八年來,沒有留下過半點子嗣。
但是如此大不晦的話雖然從徐嬌言的口裏說出,他們卻不敢聽。
不知誰先帶的頭,眾人烏泱泱的跪了一地,紛紛哭訴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蕭景宴曾經溫潤的臉龐扭曲了起來,恨恨的一腳踹翻了桌子。
砸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蕭明麒早就趁亂跑到了一邊,正好躲開了這龐大的木桌。
蕭景宴雙目通紅,眼角儘是血絲,死死盯著徐嬌言:“誰說朕不能生?”
上官清筱忙上前去摟住蕭景宴,柔柔的拍著後背,安撫道:“您息怒,您息怒。”
蕭淮荊大步上前,一把摟起蕭明麒,抱著孩子回到徐嬌言身邊,強忍怒氣道:“既然母後這麽認為,那恕我們不能奉陪了!這家宴還是你們自己開吧!”
徐嬌言毫不猶豫的抓住二寶的小手,同蕭淮荊一同往外走去。
蕭景宴氣急敗壞的大喊:“攔住她們!”
可那是有閻王之稱的攝政王,無一人敢上前攔住。
一家人順利離開了宮宴。
蕭明麒被父親抱在懷裏,滿眼的好奇:“哇,這樣看好高啊!”
清脆的童聲響起,驅散了二人心裏的陰霾與凝重。
蕭明麟也癟了小嘴:“父親還沒有抱過麟兒呢……”
蕭淮荊哈哈大笑,看著兩個小娃娃,一手一個抱在懷裏。
二寶剛被抱起,靠近大寶的一瞬間便皺了小臉:“哥哥你這是什麽味道呀!好難聞!”
徐嬌言一愣,兩個孩子在邊境,從來不用什麽香料。
湊過去深吸一口氣,卻沒有聞到什麽。
蕭淮荊見狀,敏銳的注意到了不對勁,耐心問道:”二寶,有什麽不一樣的味道嗎?”
蕭明麟又仔細聞了聞,這下直接用手捂住了小鼻子:“一股好濃的香精味道呀!”
徐嬌言與蕭淮荊對視一眼,按下了眼裏的疑慮。
很快一行人就坐上了馬車,回了王府。
剛一下車,就看到了焦急等在門口的小魚和林峰二人。
馬車搖晃,兩個團子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徐嬌言將兩個孩子遞給小廝,想了一下,還是脫下了大寶的外衫。
風有些微涼,徐嬌言蹙眉,身邊卻伸過來一雙大手,將一個披風細細的包裹在大寶身上。
蕭淮荊做完這些,點頭暗示他們抱著兩個團子離去。
等小魚帶著小廝們離開,徐嬌言默默的將那外衫遞給林峰。
蕭淮荊言簡意賅道:“去查上麵的香料。”
林峰疑問的嗅了嗅,沒有聞到什麽味道,但是他從來不質疑主子的決定,收下外衫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