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聲音很低,低到若非流風有內力都聽不見。
流風很震驚,他聽到了什麼?解開殘局的人是白大姑娘?
她不是什麼都不擅長麼,如何能解開那副殘局,要知道就是太子殿下解那副棋局解了十年都未曾解開,那白大姑娘是怎麼做到的。
莫非這些年那位大姑娘都在扮豬吃老虎,將世人都給騙了?
“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她果然就是一團迷。”
上官玉又笑了一聲,鳳眼中有濃濃的興趣,還有兩分道不清的複雜,實在讓人難以窺探到他真實的情緒。
“殿下,除此之外屬下還發現西京最近出的幾件事,都跟白大姑娘脫不了乾係,但她做事太乾淨,屬下找不到線索,但應當是大姑娘的手筆無疑。”
流雲從懷中拿出一個折子,裡麵記載了這幾日西京發生的一切。
上官玉接過折子,眼睛眯著,越發的幽深。
“殿下,還有一事。”
流雲猶豫著道,上官玉擺擺手,流雲看了他一眼,頭垂下:“蕭君策一直跟在白大姑娘身邊,不知意欲何為。”
流雲攥了攥拳頭,若說五國內有誰能跟殿下一較高下,除了忽律邪跟東周的榮王容止外,就隻有蕭君策了。
這幾位都是人中龍鳳,如今說來也巧,竟是都齊聚在一個小小的隨州城。
“本宮知道,東周那邊可曾有消息。”
上官玉擺擺手,將折子收了起來,流雲搖搖頭,容止的行蹤最為神秘,輕易難以察覺到消息。
不過聽聞他最近倒是出現在了仁濟寺,或許也是去找至德大師的吧。
“繼續盯著,聽聞明日是隨州城的鮮花節,本宮許久未曾出來,明日我們去瞧瞧。”
上官玉笑了一下,流雲跟流風則是點點頭。
鮮花節人多,白大姑娘既來了隨州,如何能錯過這個機會,況且隨州刺史等官員也會去,殿下應當是覺得大姑娘還會有動作,或許明日可以相見。
時間飛快,一眨眼兩個時辰過去了,白錦書跟蕭君策回到客棧,風雪跟暗一早就等在客棧門口了。
見白錦書又帶了一個老頭回來,風雪也不敢輕視,又定了一間客房,將天山老人抬進了臥房。
侍候白錦書用了飯,風雪又泡了茶,將風雲閣傳來的消息交給白錦書,隨後等在一側。
“主子,這是西京內的消息,天元帝因為疫病的事情發了好幾次火,四公子那邊如今已經到了青城了,風雲請示是否需要進行下一步計劃。”
風雪壓低了聲音,白錦書盯著手上的密函,提起筆,在上麵緩緩寫了什麼又交給風雪。
風雪趕忙將密函裝了起來,想起蕭君策跟暗一,她又一陣頭疼。
那個暗一實在太敏感了,她真是怕露餡啊,而且每次看見蕭君策她都很有心理壓力,她想著蕭君策那個戰神的名頭果然不是空穴來風,就連她這個暗衛跟蕭君策待的時間久了都覺得心慌。
“蘇公子您在麼,我們主子有些不舒服,您能不能去瞧瞧啊。”
忽的,門外傳來陣陣敲門聲,風雪楞了一下,隨後嘴角一抽。
她怎麼覺得那位王爺是賴上主子了呢,身體不舒服不是還有其他的大夫麼,怎麼就非得找主子啊。
門外,暗一有些著急,想起暗衛營傳來的消息以及蕭君策那難看的臉色他就更著急了。
糟糕啊,上官玉來了,那家夥不僅打探大姑娘的消息,眼下竟也來了隨州。
他們王爺怎麼就那麼難,不就是追個姑娘麼,這還不斷有攔路的,他要是再不幫著點,攝政王府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迎來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