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書看著那染血的箭頭,雙目猩紅,猛的閉上眼睛。
前世白家人慘死的聲音又湧現在她腦海中,仿佛將前麵的路照亮。
沒一會,她將那枚箭頭放回原來的位置,而那黃色的紙,她則是放進了衣袖內。
黃紙放進去,她又拿出一張顏色相近的黃紙,大胤的紙張一共分為三類,白綢紙,黃紙,梅花紙,她將三類紙都帶來了。
她眯著眼睛,提起那根狼毫,在黃紙上慢慢寫著什麼,她的速度不慢,沒一會她又將筆扔回了原來的位置,隨後咬破了手指,將鮮血滴在黃紙上。
“滴答滴答”
黃紙被血液渲染,白錦書又拿出了藥粉灑在上麵,那血跡一瞬間變了顏色,好似落在上麵很久了。
做好一切,她又將一切恢複了原樣。
至於那封被換的書信,不會有人懷疑,她模仿的筆跡,足夠以假亂真。
“公子,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麼。”
門外,小廝不斷催促,白錦書淡淡回了一聲:“進來吧,我發現了東西。”
她走到書架旁,眼睛眯著,手中捏著一枚紐扣。
她話落,小廝跟侍衛趕忙衝了進來。
白錦書手上握著紐扣,微微舉起:“這枚紐扣上可是府上公子的?上麵沾了致幻藥以及一種秘藥,名為丹雛。”
侍衛跟小廝聞言,臉色又是一變。
白錦書手上的紐扣材質跟款式隨州並不常見,莫非是公子見了什麼人,有了什麼懷疑故此才會有這枚紐扣。
“這枚紐扣,瞧著到像是揚州盛產的,屬下去揚州城看押犯人時見過這枚紐扣。”
就在眾人沉默時,一侍衛出聲,白錦書眼中閃過一絲幽深,將紐扣包了起來,交給侍衛。
“不好了,翠微姨娘房內發現了一封書信,上麵寫著,寫著她是如何給公子下了毒,隨後又自殺偽裝,就是為了,為了報複公子。”
侍衛拿著那紐扣,想要去縣衙找刺史,隻見一小丫頭猛的跑了過來,臉色十分難看。
侍衛一聽,趕忙又衝了出去,沒一會,侍衛帶著那封書信去了縣衙,陳博文看見那封書信,大怒。
又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刺史府中又來人了,說是又發現了一封書信,那書信上不是翠微的筆跡,但看的出來,是有人暗中給她出謀劃策。
再加上那枚紐扣,陳博文手上的線索直指一人,揚州刺史府上公子,邱澤。
時間飛快,夜晚悄然降臨,白錦書查完證據,就沒她什麼事了。
她走在街道上,今日出了命案,並沒有多少百姓出來,初春剛至,便是有人,也行色匆匆往家裡趕。
寬闊的隨州城街道上,白錦書一步一步往前走,忽的,她停了下來,抬頭看向對麵的人。
白樓身穿一身白衣,看著白錦書,眼中複雜一片。
二人遙遙相對,從白錦書的眼神中,白樓看出了一切。
他握緊了手,不敢想象這連環計劃全都是白錦書一人所為。
揚州刺史是平王的人,而隨州刺史是太子黨,兩洲相鄰,平日裡也有些暗鬥,可都不值得一提。
如今陳康已死,在白錦書的計劃下,兩洲刺史怕是要不死不休了,太子跟平王的矛盾,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