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著頭,看著身上的衣服,眉頭皺的死死的。
“你莫要擔心,這衣服是客棧的老板娘為你換的,要不要我扶你去床上,你的傷勢很嚴重。”
上官玉往白錦書跟前走了幾步,離她很近。
白錦書搖搖頭,自己慢慢的又回到了床榻上。
門外,流雲瞪了瞪眼睛,看向身側的流風,有些不敢置信。
他們殿下有些不正常,他竟是主動要扶著白大姑娘麼,殿下他不喜女人的啊。
不知是不是至德大師那個預言的原因,殿下從小就不近美色,皇後憂愁的很,甚至還將娘家兄長的女兒接進皇宮給殿下作伴,但便是如此,殿下也與那位小姐保持距離。
如今這才剛見白大姑娘,就要扶著人家,莫非至德大師說的是真的,殿下若是命中想要有姻緣,那個人就一定要是白大姑娘?
可大姑娘的性子是不是不太適合殿下,這幾日他們一直暗中盯著,知道大姑娘心狠手辣,女人難道不應該是溫柔的解語花麼,這白大姑娘一看就是霸王花,還是帶刺的那種。
流雲想著,臉上的神色也在變化,流風撇了他一眼,麵無表情。
房內,上官玉坐在凳子上,端著藥碗,遞到白錦書跟前,如玉一樣的臉上帶著笑意:“你能自己喝麼,你有傷在身,喝完便休息吧。”
“多謝。”
白錦書點點頭,將藥碗接了過來,將藥一飲而儘。
上官玉眼中笑意更濃,接過空碗放在桌子上。
“請問公子如今是何日,我們又是在哪裡。”
白錦書皺眉,她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風雪她們找不到自己怕是會著急,且四哥用了她的藥還在昏迷,她需要儘快回去。
“今日是天元十八年三月二十八,此處乃是漢州。”
上官玉微微一笑,他話落,白錦書鬆了口氣,還好她昏迷的時間不久,她一會可以先將消息傳出去,這樣風雪她們就不會著急了。
隻不過她想早點看見四哥,她們兄妹能相處的時間不多,春門關事後,西京那邊她也是時候清醒了。
若是她不在,要如何唱接下來的戲。
“聽公子的口音似乎不是大胤人,不知公子出自何處,日後我若是想報答公子救命之恩,該如何聯係公子。”
白錦書微微一笑,她的顧慮都沒有了,一直皺著的眉也鬆開了,越發顯得容貌無雙。
“我麼,我確實不是大胤人,我來自西京,來大胤是為了五國春宴。”
上官玉笑著,白錦書點點頭。
再過不久就是五國春宴了,春宴熱鬨,五國人士齊聚西京,各國百姓互通有無,群傑相聚。
這個時候西涼人來此,怕是也為了春宴,隻是江北疫病嚴重,他怎麼來這裡了。
“我家中有些藥材生意,故此來了這裡,說來也巧,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這一路救了兩個人,除了你,還有一人在隔壁躺著,若非你們昏倒的位置不同,我還以為你們是兄妹,畢竟你們眉眼生的有些像。”
上官玉垂眸,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白錦書聞言,卻是渾身一僵。
“這位公子你不能進去,哎呦,我不過是說了一句你生的跟那位姑娘有些像你怎麼還發瘋了呢。”
門外,客棧老板娘的驚呼聲響起,上官玉眯著眼睛,而門猛的被推開,一人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白錦書看見那人,眼眶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