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這個負心漢誤了我一生,你居然還敢出現,我跟你拚了!”
黛珂雙眼通紅,手掐在徐策的脖子上,用了很大的力氣。
徐策本來就是個文弱書生,再加上他心虛,根本就不是黛珂的對手。
他被黛珂掐的翻起了白眼,身子跪在地上。
“咳咳,你放開,本官不認得你,休要胡言亂語。”
徐策伸手去掰黛珂的胳膊,黛珂紅著眼,看著自己漆黑粗糙的皮膚,在徐策跟前反倒襯托的她像是個男人,眼中恨意更深。
“我要給自己報仇,若非是你,我也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
黛珂眼睛紅的更甚,這些年她吃過不少苦,為了活下去給自己報仇,她做過苦工,也在運河邊搬過沙包。
因而以徐策一個人的力氣,根本就掙脫不開。
“咳咳咳。”
沒一會,徐策的臉就通紅一片,眾人被這一變故弄的愣了一會,反應過來後眼中的八卦更甚。
莫非這西京的京兆尹就是黛珂那個負心未婚夫?
說來也是,京兆尹本來就是文官出身,黛珂的未婚夫當初也是個書生。
“咳咳,王爺,救下官。”
白錦書剛才那一針刺在了黛珂脖頸下三寸的陰晦穴,這個穴位不僅會讓人爆發身體內的力量,且還能讓人的力氣發揮到最大。
徐策被掐的眼前發黑,朝著蕭景輝的方向伸手。
楚王見狀,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果然沒錯,徐策就是蕭景輝的人,看來他還是低估了蕭景輝,徐策本人雖然構不成什麼威脅,但他背後的林家勢力不容小覷。
他現在都不敢想若是自己沒將徐策這條線挖出來,留著他在蕭景輝身邊,會給蕭景輝帶來多大的助力!
“徐大人乃是朝廷命官,怎容一個瘋婦欺辱,來人,將那婦人給本王拉開!”
蕭景輝沉著眉眼,話落,他的貼身侍衛青冥立馬飛身而起,淩厲的掌風朝著黛珂後背打去。
“暗一!”.
蕭君策眼睛眯著,暗一身影一閃,沒人看見他是怎麼動的,青冥的身子就被打的後退了幾步,臉色煞白。
青冥的手捂在胸口,眼底帶著不可置信。
雖然知道蕭君策手下的暗衛跟著他上過戰場,武功定然及高,可剛才跟暗一交手他才知道暗一的武功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
隻一招就將他打了出去,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內力也遠在他之上!
“皇弟這話說的不對,剛才這婦人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她必然就是黛珂無疑,相反,本王倒是覺得京兆尹的神情不對,本王奉旨查案,眼下民有冤情,又如何能置之不理,來人!”
楚王挑眉,手揮了揮,幾個侍衛攔住了青冥等暗衛,以免蕭景輝的人再對黛珂下手。
“嗬,今日真是熱鬨啊,不過齊王殿下,黛珂怎麼說也是本世子帶來的,你總得讓她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再拿人啊,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齊王殿下是在袒護京兆尹呢。”
周九思眨眨眼,餘光看向白錦書。
“倒是本王心急了。”
見周九思跟楚王一唱一和,蕭景輝的心更沉了,他抬了抬手,示意青冥等人不要輕舉妄動。
“黛珂,你且說說你與京兆尹有什麼過節,為何要如此失禮?你若是不說清楚,毆打朝廷命官可是要抄家的。”
周九思輕笑,黛珂跪坐在地上,手還嘞著京兆尹的脖領子,神情恍惚,嘴中不斷嘀咕著什麼。
“過節?嗬,何止是過節!”
黛珂低頭,看著徐策通紅的臉,緩緩起身,很是嫌棄的將手在自己衣裙上擦了擦,猛的朝著蕭君策的方向跪下:
“民婦求攝政王殿下為民婦做主,民婦不知道京兆尹是誰,但他,乃是民婦的丈夫,十年前他與民婦一道從江南北上,因為他一心求學,民婦便將攢的所有積蓄拿出供他讀書。民婦當初從第一繡坊出來,遵循繡坊的規矩不再碰針線,因而我們二人過的十分清貧,後來民婦不幸感了惡疾,他便將剩餘的錢財拿走消失了。”
“民婦苦苦尋他,最後輾轉到西京,才有了三年前蝴蝶屏風的事。民婦保證說的話句句屬實,是,民婦是動手了,可這等忘恩負義薄情寡義之人,實在令人發指!若是王爺要治民婦的罪,民婦無話可說,隻懇求王爺讓民婦與他和離,再將當初民婦花在他身上、用來幫他打點的兩千兩銀子還給民婦,他不配用民婦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