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今日浮夢樓的目標是梁家的小公子。
大胤從商的人家除了封眠母親的娘家沈家以外,還有號稱斂儘天下水財神的梁家。
梁家做的是水上生意,速來有水霸王的名號,大胤一半的鹽運生意就被梁家包了。
故而如果沈家是陸地財神,梁家就是水上財神。
前世梁家家財破敗的太快,後來因為被扣上倒賣細鹽的罪名抄家滅族。
蕭景輝這個人辦事向來喜歡舉一反三,他不僅要梁家的財產,隻怕還打上了鹽運這條大魚。
梁家百年從商,到了這一代,隻有梁家樹一個男丁,故而他是整個梁家的寶貝,更是梁家老夫人的心頭肉。
作為梁家下一任的繼承人,梁老夫人早早的將名下的鋪子過繼到了梁家樹的名下,所以他才能這麼大方的下賭。
“少廢話,本公子贏定了,本公子從未輸過。不過可說好了,若是本公子贏了,浮夢樓一半的管控權就是本公子的了。”
梁家樹揮手,眉宇間充滿了不耐煩。
他脾氣不好,對什麼都沒什麼耐心,但老天偏生厚待他,據說他十分聰明,也很有做生意的頭腦,要不是他親爹還年輕,梁老夫人指不定就立他為家主了。
“好,既然梁小公子不反悔,浮夢樓自然說話算話,十五個莊主已經就位,那我們這便開始吧。”
朱吏眼神閃爍,摸著胡子的手越來越快,白錦書看著朱吏,知道這場賭注梁家樹必輸無疑,輕輕的笑出了聲,那聲音越來越大,笑的樓內人的目光都逐漸盯在她身上。
“你笑什麼,怎麼,你也想賭?那我勸你還是離遠點,梁家是水上財神,他們的賭注一般人也下不起。”
有人扭頭,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錦書,見她一副女子裝扮,更加不屑。
浮夢樓喪儘天良,來者不拒,自然也不排斥女人來,隻要是錢,什麼人的都賺。
這裡也不是沒有女人,隻不過少,來了也會被這裡的男人看不起。
“你怎麼知道我壓不起賭注?”
白錦書挑眉,漆黑的眼珠看了一眼朱吏,笑的越發不明了:
“梁公子是麼,我知道有一種玩法會更有意思,浮夢樓總共也就這麼幾種玩法,玩久了也就無趣了,不知諸位可曾聽過擲骰子,誰搖的點數最大或者最小,誰就贏,這比單純的壓大小有意思多了。”
“說的具體點。”
梁家樹本來很不耐煩,但他看白錦書談吐不凡,氣質清冷,又說了一種貌似很新的玩法,這才來了興趣。
“很簡單,與其猜大小,不如擲骰子,將骰子放在竹桶內,若是搖的點數最大或者最小,便贏了。當然,這是在浮夢樓,也要遵守浮夢樓的規矩,那就再加上一項,先猜大小,若是賭中了大,那麼鄭骰子的點數就要以大定勝負,誰大誰就贏了,否則相反,如何?”
白錦書笑著,餘光看向朱吏,見他對著十五個莊主擺手,眼底帶著思索,笑意更濃了。
以朱吏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說的這種玩法日後會更賺錢,吸引更多的人來浮夢樓玩,前世也真的是這樣。
她就是要借此引誘朱吏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