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孤?這次沒那麼容易。”
忽律邪躲過白宜年的進攻,縱身躲開。
他站在大軍前麵,手微微一揮,突厥千萬鐵騎便蜂擁而至。
不僅鐵騎,還有狼團跟鷹團。
幾方夾擊下,以白嘉年跟白子平率領的英勇軍跟孤勇軍是絕對不可能勝利的。
白宜年雙眼血紅,手拿青銅刀,猛的揮起雙臂,一擊不成,轉身,氣如山洪的又朝著忽律邪進攻。
“吼!”
突厥士兵將狼放開,數十頭狼朝著白宜年撕咬著。
這些狼是忽律邪為了此次戰役特意拿出來的,它們體型更加龐大,也更加凶殘。
一旦被放出,那麼必定要見血。
獠牙上甚至還帶著血絲跟肉沫,這些狼是剛才在七狼山撕咬過白家軍將士的那些狼。
白宜年攥緊了手上的青銅刀,趁著一頭狼衝過來的時候,一個利落的轉身,手上的刀將一頭狼挑飛了出去。
“死!”
白宜年眼神全是恨意。
他七歲便上了戰場,從沒覺得自己這麼痛恨血腥,這麼痛恨流血。
尤其是看著眼前這十幾頭畜生,一想到它們活生生的將白家的將士們咬死了,他就恨不得將它們千刀萬剮!
“忽律邪,上官玉,還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吧。”
將一頭狼開膛破肚,白宜年臉上掛著血,那血順著他的臉龐落下,從他的眼皮上慢慢滴落在地,更顯他冷毅。
“好,不愧是白家赫赫有名的英勇小將軍,白宜年,今日就將你所有的本事都亮出來吧,讓孤看看白家郎君們的本事,這是你們最後一次在戰場上了,日後或許沒有機會了。”
忽律邪大笑,笑的白宜年的手攥的咯吱咯吱的。
“忽律邪,你先是奪我飛捷性命,後又謀害承允,讓千萬百姓沒了家人,讓他們妻離子散,你這樣的人,該死!”
白嘉年舉著青銅刀便要往過來,白子平對著他搖搖頭,示意自己親自來。
白嘉年點頭,飛身朝著上官玉而去。
“殺!到了突厥王朝一統天下的時候了!”
有突厥士兵說著不熟練的大胤話,嘶吼著。
他們手上拿著長矛,隻一瞬,光是喊叫聲便讓人頭皮發麻、
“殺了突厥人,割下忽律邪首級,為將軍們報仇!”
城牆上的白家軍們早在得知白玉堂跟白承允的慘狀時便已經氣憤不已了。
突厥人,踐踏大胤國土,殘害大胤子民,殺害他們的將軍,今日若不跟突厥人拚個你死我活,便對不起這麼多年參軍。
“殺!”
“衝啊!”
喊叫聲震耳欲聾,戰役一瞬間拉開。
無數身穿白色盔甲的白家軍將士從城牆上飛了下來。
他們像一隻隻雄鷹,在這一刻展翅而飛,滿眼殺意。
“殺了他們,精忠報國白家軍!”
“殺,誓死守住赤壁!”
喊聲,吼聲,擂鼓聲,號角聲遍布在赤壁古城。
殘陽似血,烈日殘弓,赤壁這片土地上,今日不知流了多少將士的血。
白嘉年跟白宜年殺紅了眼。
白宜年跟阿木奇跟阿泰木纏鬥在了一起,而白嘉年則是跟上官玉鬥在了一起,至於白子平,他要親自給自己的兩個兒子報仇。
“今日,便讓孤用白家人的血,祭奠我突厥數年來喪命的將士!”
忽律邪將身上的大麾脫了下來,露出裡麵一身漆黑的錦袍。
那錦袍上畫著猛虎,虎口大張,洶駭異常。
“你做夢!隻要有白家軍在一日,你突厥就休想踐踏我國子民!忽律邪,拿命來!”
白子平舉著一杆長槍,死死的盯著忽律邪,一躍而起,勢如破竹的朝著他打了過去。
忽律邪不屑冷笑,身上的氣流竄起,駭人的內力揮散,還沒等白子平靠近他,便被那股內力給掀了出去。
“噗嗤。”
白子平吐出一口血,發淩亂的披散在肩膀上。
他用長槍撐地,隨手抹去唇邊的血漬,很快又攻了過去。
白子平不要命的進攻,忽律邪卻十分悠閒。
就像是在逗弄他一樣,又像是在等什麼一樣,不要白子平的命,也不主動進攻。
“你出手啊,忽律邪,你在等什麼!”
白子平氣血翻湧,他的眼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紅了,就像是有鮮血充斥在眼底一樣。
“等什麼,在等元帥你發狂啊。”
忽律邪詭異的吐聲,下一秒,長戟變換了一個招式,猛的刺到了白子平的肚子。
“噗嗤。”
長槍穿透了肚腹,帶出了濃鬱的鮮血。
白子平捂著肚子,踉蹌了兩步,他低頭,看著手上的血,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