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是毒,有,有內奸!”
忽的,一個白家小兵被突厥士兵齊齊的圍在一起,用手上的長矛挑飛,甩在了白子平的腳下。.
那小兵像是被打成了塞子,手死死的捂著肚子。
而他肚子上的學則是黑色的。
白子平渾身一震,扭頭看向混戰一片的城池周圍,雖然白家軍將士跟以往一樣並無異樣,可他還是看出了異樣。
受傷的白家軍將士身上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很顯然,他們都中了毒。
本來將士的人數就不如突厥跟西涼,現在又中了毒,白家軍敗,隻是時間的問題。
“唔!”
那邊,跟上官玉鬥在一起的白嘉年悶哼一聲,白子平趕忙看向他,隻是這麼一會的功夫,白嘉年的身上便有了大大小小數十個傷痕。
上官玉手上拿著一把銀劍,劍上染血,可他本人卻絲毫沒有折損,甚至發型都沒亂。
白子平忽然意識到上官玉這麼多年也在隱藏實力,也在等這一刻,將白家軍一網打儘。
“嘉年宜年,衝出去!”
白子平閉了閉眼,不顧身上的傷,在這一刻爆發力驚人,提劍刺向了忽律邪。
橫踢,下劈,一招比一招更加淩厲,一時間饒是忽律邪,也被白子平逼的不斷倒退。
“噗嗤。”
忽的,又是一聲,白子平再一次吐出一口鮮血,死死的捂住了胸口。
他噴出的血有毒。
忽律邪獰笑一聲:“元帥,你的招式越發淩厲,體內的毒發作的便會越快,不僅是你,赤壁城內所有的白家軍都是如此,對了,孤好心,就將在七狼山告訴白承允等人的事情再告訴你們一次吧,不用等援軍了,因為根本就不會有援軍,是你們的皇上,不讓你們活,隻要白家軍死,孤自然會與大胤休百年之好!”
忽律邪唇邊的笑刺激了所有白家軍。
“不,我不信,一定有援軍,是忽律邪在蠱惑人心!”
白嘉年怒吼一聲,白色的盔甲上已經全是鮮血。
滴滴答答的血順著盔甲落下,染紅了地麵的泥土。
“不信,不信的話,你們也不會中毒了!”
“你還在等什麼,出手啊。”
忽律邪又是詭異的一笑。
“刺啦。”
忽的,一把長槍從白子平身後穿透。
長槍鋒利,白嘉年白宜年牙呲欲裂:
“二叔!”
“刺啦。”又是一聲。
長槍被收回,將白子平的身子甩飛,露出他身後一張魁梧的身軀。
“白奎,是你,我殺了你!”
白嘉年死死的盯著那道身影,心中荒涼無比。
“小將軍,對不起了,屬下效忠的是,當今聖上!”
白奎握著搶,在白嘉年跟白宜年的注視下,再一次將搶送進了白子平的胸口。
大片大片的血沾染在地,白子平緩緩閉上了眼睛。
“二叔!”
“二叔!”
白嘉年白宜年怒吼,身子隻一瞬間逼向了白奎。
這一刻的白嘉年跟白宜年憤怒不止,憤怒讓他們比以往都要凶猛。
“你該死!”
青銅刀高高揮起,白嘉年的身影像是一條遊龍一樣,詭異的繞到白奎身後,刀落下,白奎的頭就落到了地上。
人頭滾在上官玉腳下,上官玉淡漠的將劍收了,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將帕子扔在了人頭上。
“父親,對不起。”
將白奎殺了,白嘉年吐出一大灘血,握著青銅刀,跪在了地上。
“突厥鐵騎!”
忽律邪嘖了一聲,身後踏踏的聲音而來,數千頭戰馬裹著鐵掌,一瞬間便將白嘉年跟白宜年包圍。
“將軍!”
“將軍!”
白家軍的將士們各個身受重傷,親眼看著突厥鐵騎將白嘉年跟白宜年包圍,然後踩了下去。
血肉飛濺,血雨劍光。
赤壁城的城門被突厥士兵撞開。
城破了,數萬敵軍無情的湧進城內,燒殺搶掠。
一片血色中,白嘉年隻依稀吐出幾個字,然後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一刻鐘後,赤壁城破的消息傳遍大胤,孤勇元帥白子平被開膛破肚,英勇將軍白嘉年跟白宜年被戰馬踩成了肉泥。
消息一出,五國嘩然,而與此同時,隨著消息不斷傳出,赤壁古城出了叛徒的消息也隨之傳開。
一時間,白家軍打開城門投敵的消息讓百姓們人心惶惶,謾罵聲也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