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時間,賈興晟等的心中著急,瞪著前麵跪著的方磊,眼底全是恨意。
在他看來,他的女兒自小就聽父母的話,若非是方磊刻意勾引,渲兒不會如此倔強的要退婚,最後落得個一屍兩命的下場。
“喜順,花時那邊可是出結果了?”
很顯然,天元帝等的也不耐煩了,擺擺手去催促。
喜順彎著腰,轉身朝著殿後看去。.
但喜順還沒走到殿後,花時手上便拿著茶盅走了出來。
“哎呦,花公子您可算出來了,結果可是檢驗出來了?”
喜順趕忙詢問,花時搖搖頭,神色古怪,徑直往殿內走去。
“聖上,這檢驗結果已經出來了,不過麼,有些奇怪。”
“奧?怎麼個奇怪法。”
天元帝的眼睛眯了起來,裡麵帶著深深的暗光。
“回稟聖上,我想問問賈大人,為何一口篤定是方磊公子玷汙了賈小姐呢。”
花時語氣輕輕,賈興晟猛的抬起頭,怒道:
“為何篤定?你且問問方磊,就問他對小女是否沒有懷有私心,四個月前,方二公子已經出了西京,小女平日裡隻與方家公子接觸過,根本就沒見過其他的男人,不是方磊,還能是誰?”
“奧,原來是這樣啊,那不知方大人是如何想的呢。”
花時語氣一頓,視線看向方聞。
方聞身子一僵,察覺到天元帝的視線落在了他身上,跪在地上,磕著頭道:
“回稟聖上,是微臣教子無方,這孽子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臣定大義滅親。”
“嗬。”
聽見方聞的話,白錦書冷笑一聲,深深的視線看向方磊。
方磊唇角扯了扯,似乎對方聞的話根本一點都不吃驚,就好似這樣的事情發生過許多次了一樣。
白錦書隻看了方磊一眼,便移開了視線,臉色清冷。
前世,賈汝渲的事情發生後,方磊確實成了嫌疑人被大理寺帶走定罪了。
後來不知其中是誰操作了一番,這方磊被流放了十年,十年後,他竟然忽然殺回了西京,將方聞跟方耀都弄死了,方家全門覆滅。
而方磊也憑借著一身本事,成了蕭景輝的助力,幫助他替代自己成為江南一帶生意的得力幫手。
今生,方磊絕對不會再被流放,也絕對不會再成為蕭景輝的助力。
想著,白錦書又露出那種莫名的笑意,裴紹側頭看了她一眼,隻覺得白錦書的笑容讓他越來越不舒服了,且越來越詭異,就好似白錦書什麼都知道,也知道接下來花時會做什麼。
難道,是花時告訴蕭君策,蕭君策又告訴白錦書的?
裴紹心中想著,天元帝聽著白錦書那一道嗤笑的聲音,頗為感興趣的道:
“你可是有什麼想說的?”
“回稟聖上,下官並未有什麼想說的,不過是,有些同情方磊公子罷了,畢竟我們都不得親生父親的疼愛,不是麼。”
白錦書這番話可謂是將方聞的臉皮給扒的不輕,方聞的身子一頓,臉都憋紅了。
“不過轉念一想,下官也覺得並沒什麼奇怪的,畢竟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我們都沒了娘,落得個如此下場也不奇怪,但下官總覺得我們的命運不該被彆人來決定,也不該靠著那薄弱的親情血緣上葬送了自己的一輩子,什麼禮法,什麼孝道,都是狗屁。”
白錦書神色冰冷,眉眼閃過怨恨,天元帝以為她是想到了白尚書,眼中全是笑意,佯裝怒道:“放肆,在禦書房也沒個規矩樣,像什麼話。”
“聖上寵臣,臣才敢說的,以前外祖父還在的時候,下官便是有什麼說什麼,外祖父從來不會責怪下官。”
白錦書撇撇嘴,將天元帝跟白泰清相提並論,倒是讓天元帝的臉色多了點動容,擺擺手,看向花時:
“花公子,你檢測到了什麼,不妨直說。”
“回稟聖上,我不過是好奇罷了,我看方大公子的麵相端正,與西京的傳聞並不像,嗯,我也就是好奇,沒有彆的意思,檢測結果出來了,孩子跟方大公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花時聳聳肩,方聞眉頭一皺,顯得十分吃驚:
“什麼?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啊,方大人是在質疑本公子麼,還是說方大人如此篤定,難道是知道些什麼,不然為何就如此相信賈小姐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方大公子的呢。”
花時臉板著,天元帝聞言,眼神立馬犀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