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愛卿。”
“回稟聖上,下官有關,下官這孽子與賈家小姐確實有染,賈小姐與下官的二子退婚,也是因為這孽子,都是這孽子一人之錯,無論聖上如何處置這孽子,下官都絕無怨言。”
方聞聲音冷靜,還很冷血,就好似方磊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一個陌生人,他恨不得將方磊推出來頂罪。
方磊的一張臉都白的不像話,瘦弱的身子都在微微發抖,從白錦書的方向看去,他的眼圈紅成一片,卻沒有淚水落下。
“方磊,你可認罪?”天元帝的臉已經沉了,裡麵全是對方聞的不滿。
方聞如此急迫,就是想要掩蓋什麼,天元帝怎麼會看不出來。
“回稟聖上,草民不認罪,請聖上查出真凶,讓他給渲兒賠命,求聖上!!”
方磊砰砰的磕頭,頭都磕紅了卻還不停下來,白錦書慢慢的走到方磊身邊,聲音冰冷:
“起來,你沒罪,為何要如此一副姿態,聖上自然會為你主持公道,找出真正的凶手,還你凶手,還賈小姐一個清白,替她報仇。”
“大都督。”
方磊語氣哽咽,他猛的抬頭,對上白錦書一雙幽深的眸子,仿佛有了力量,嘴唇動了動。
“有趣,真是有趣啊,早在沒進京之前本公子便聽聞有父母不愛自家孩子的,沒想到世間父母情,涼薄至此啊,方大人口口聲聲的說自己的孩子有罪,可怎麼整,那孩子跟大公子一點關係都沒有啊,且本公子還有話想問,方大公子,四個月前,你身在何處啊。”
“四個月前,草民在方家的莊子上,查賬。”
方磊低著頭,如實回稟,裴紹立馬詢問:“可是有人證?”
“有,莊子上的人都能為我做證。”
“好,那本官再問你,兩個月前,你在哪裡。”
“兩個月前,草民在……”
方磊握了握拳頭,言語猶豫,天元帝冷叱:
“在哪裡,說。”
“回稟聖上,兩個月前,草民在西京城外。”
方磊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方聞不知怎麼的,有不好的預感,隻聽方磊又道:
“草民有罪,還請聖上懲處草民,草民兩個月前一直被方氏控製在城外的一間茅草屋中,日日被關著,做詩詞歌賦以及賦論,每日草民不斷的寫,寫的東西全都被方氏身邊的人拿走了,草民不知作何之用。”
方磊眼中冷意連連,不,他當然知道方氏都將他做的東西拿去給方耀用了。
方耀那一身好名聲都是用他的學識堆出來的,如今,他便要方氏跟方耀自討苦吃。
“那篇聞君子賦,你可熟悉?”
白錦書嘴唇動了動,將聞君子賦念了出來,方磊點頭,後背挺直:
“熟悉,那正是草民作做,被方氏拿走了。”
“放肆,胡說八道!”
天元帝還沒說完,方聞卻是手腳冰涼,嗬斥開口。
那明明是方耀所做,這個孽子,竟然還想害自己的弟弟。
“草民能證明那篇賦確實是草民作的,將第二篇賦斜著念,便可得出方磊提名這幾個字,草民不敢撒謊,請陛下明察。”
方磊心中的怨氣不斷的噴湧而出,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他要方耀跟方氏乃至方家全都萬劫不複。
“來人,去查。”
“不用了,那篇賦論下官十分喜歡,倒背如流,方磊說的沒錯。”
白錦書拍了拍手,輕笑一聲。
她就知道方磊根本就沒那麼傻,早就留了一手。
“聖上,本公子其實還有一手秘術,那便是不僅可以檢驗出孩子的父親是誰,就連孩子父親的父母親也是可以檢測出來的,不要說賈小姐肚子中的孩子跟方大公子一點關係都沒有,就是跟方大人,也是絲毫都沒有血緣關係的,可見那玷汙了賈小姐的人跟方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花時恰到好處的補刀,方聞這下是手腳冰冷,扭頭,失聲道: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不,不可能,如果孩子跟他沒有關係,那方耀又是怎麼回事。
孩子是方耀的,豈不是說方耀跟他沒有關係,方氏,居然敢給他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