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看來方大人是知道那孩子到底是誰的,反正左右都跟方家有關係,不如將方夫人帶來,本公子還可以檢驗一下方夫人是不是孩子的親眷,隻要檢驗結果一出來,真相便可大白。”
花時慢悠悠的,眼中一片了然,裴紹聞言,立馬朝著天元帝跪了下來:
“陛下,微臣有罪,微臣隱瞞了賈小姐身孕的真相,其實賈小姐的孩子不是四個月,而是兩個月,兩個月前,方大公子人在外,無論如何孩子都不會跟他有關係,究竟是為什麼方家的人要一口咬定這孩子是方大公子的,且又是為何在其他的仵作驗屍得出的結果是賈家小姐懷了四個月的身孕,這樣便可以栽贓給方大公子。”
“不可能,兩個月我家女兒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任何男人。”
賈興晟都快要瘋了,他一片混亂,滿眼凶悍的瞪著方聞。
“你說,你說我家女兒到底是被誰給害了。”
“聖上,下官已經命人詳細的問了賈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那丫鬟說,兩個月前賈小姐收到一封信,第二日便動身去了城外最近的寺廟,回來後,整個人便跟以往大相徑庭。”
“昨日下官去方家府上詢問,方夫人說自從退婚後,方家的二公子便出京散心去了,但下官覺得很奇怪,那麼那封當時給賈家小姐的信上為何會有方家大公子的筆跡呢,且命案一發生,下官便命人搜集了所有方家二公子以前所做的詩詞歌賦。”
裴紹說著,走進殿內一個大理寺的侍衛,侍衛手上抱著紙卷,喜順趕忙將紙卷呈給天元帝。
“你想說什麼。”
天元帝拿起紙卷細細的看著,裴紹又道:
“方磊,現在當著聖上的麵,你隨便在紙上寫一些什麼。”
裴紹揮手,喜順又趕忙拿了紙筆走到方磊身邊。
方磊抿唇,接過筆,在紙上刷刷的寫了一行字,喜順立馬將那張紙接了過來,小心的又拿給了聖上。
“放肆,這筆跡一模一樣。”
天元帝冷哼一聲,裴紹立馬說著:
“回稟聖上,但是兩個月前方磊明明就在西京,在方家,並未出門,且這些詩詞歌賦明明就是方二公子做出來的,為何他與方磊的筆跡一模一樣呢。”
“方聞,你來與朕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元帝的眼神冰冷,方聞滿腦子想的都是方氏給他戴了綠帽子,哪裡還有心情想彆的。
“聖上,下官想,隻要將方氏的血取來一驗,便什麼都真相大白了。”
裴紹說著,下意識的又看向白錦書,白錦書麵無表情,裴紹壓下心中的古怪,靜靜的等著。
侍衛的速度很快,沒一會便將方氏的血取來了,不僅如此,還將方氏給帶來了。
方氏有誥命,以前隻參加過皇後舉辦的宴席,這還是第一次來禦書房呢。
“參,參見聖上。”
方氏渾身抖著,一看見賈興晟,恢複了一些淡定,裝作悲傷的模樣,道:
“賈大人,都是我方家對不起賈小姐,我也沒想到磊兒會如此行事。”
方夫人一進來便將罪名往方磊身上扣,方聞暗罵一聲白癡,白錦書則是又笑了一聲,滿臉諷刺。
“方夫人,一會待花公子的檢驗結果出來後,你再說到底是誰害了賈家小姐吧。”
“對了,方夫人還不知道吧,花公子除了能檢驗出孩子的父親是誰,還能檢驗出孩子父親的親屬關係,剛才檢驗,方大人跟那孩子可是半毛錢的關心都沒有,方夫人放心,大公子現在已經被證明了不是孩子的父親,至於殺害賈小姐的凶手,當然還需要再查。”
白錦書聲音冷淡,但聽在方氏的耳朵中卻是如遭雷劈,她不知是想起了什麼,一張臉白的跟個鬼一樣,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方聞。
對上方聞陰沉的眼神,方夫人身子一軟,已經倒在了地上。
這次的檢驗結果很快,沒一會花時便出來了,他一出來,便神色古怪的看向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