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頭巷尾，無垢者以零死亡的絕對優勢，殺掉差不多700個強健犯與滅奴隸主滿門的凶頑之徒，但金字塔不一樣。</P>

且不說塔內的物資與財物會毀掉多少，她的無垢者會在塔內複雜的環境中死多少？</P>

太監戰士的性命就這麼不值錢？</P>

抱歉，丹妮心中的天平，十位奴隸主嬰兒也抵不上一名成年的無垢者。</P>

“並非克萊昂所殺。”太監卻這樣說道。</P>

“呃......”丹妮此刻的表情一定有些扭曲。</P>

我都這樣深入靈魂的展露演技了，你卻跟我說鬨了個烏龍？</P>

好半天，她恢複平靜，好奇道：“難道自殺？”</P>

王朝更迭時，殺掉妻子兒女的梟雄也不少。</P>

“不，三十多個15歲以下的孩子，全部被一人割破喉嚨殺死。”</P>

“嘶——”丹妮倒抽一口涼氣，“還有比克萊昂更狠的角色？我都沒留意到。”</P>

“她沒出來，克萊昂和我都不敢招惹她。”</P>

“她？”</P>

“前天鬥獸場那個殺熊的小女孩，賤表子。”貝沃斯語氣複雜道。</P>

格拉茲旦並沒有三十個孩子，那些人大半是他的親戚，在金字塔過著優渥的生活，接受最好的教育。</P>

因為克萊昂從學者那了解到丹妮傳單上的內容，他雖虐殺了奴隸販子十幾個親人，但隻將孩子們關在寬敞的書房內。</P>

此時，丹妮爬上100米高的金字塔，在頂層宮殿入口的平台上，再次見到賤表子。</P>

小姑娘坐在石階上，右手打著繃帶，左手靈活地玩弄一柄短匕，神態輕鬆，自得其樂。</P>

而就在她身後，通過敞開的大門，可以看到寬敞的石頭地麵上亂七八糟躺了數十具屍體，烏黑的血液甚至溢出房間，在幾百級階梯上留下暗紅濕跡。</P>

時間過去十來個小時，在如此炎熱的環境下，整個宮殿滿是腐敗的屍臭。</P>

賤表子瞥了一臉嚴肅擋在丹妮身前的白胡子，脆生生說道：“我不會傷害龍之母。”</P>

丹妮覺得她沒說謊，便推開白胡子，上前幾步，問道：“你為何要殺那些孩子？他們很多還沒你大。”</P>

小女孩盯著丹妮好奇打量了一會兒，說道：“我比很多人都小，可還得進鬥獸場與熊搏鬥，你當時不也在場嗎？”</P>

丹妮苦笑道：“你的話我無法反駁。如果你是成年人，我會殺掉你以維護人類最後一道底線——不傷害無辜的孩子，但對你，我找不到懲罰你的理由。”</P>

“他們不是人。”小姑娘板起臉，正色道：“豬生豬，狗生狗，奴隸主都是惡魔，惡魔隻會生下小惡魔。”</P>

丹妮與白胡子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驚奇與詫異。</P>

“奴隸主的確是魔鬼，但他曾經也是人，後來才慢慢從人墮落為食人惡魔。即便他的孩子是小惡魔，可隻要按照好人的方式培養，也會重新變成人。”</P>

丹妮說著自己都不怎麼相信的光鮮話兒，小女孩卻露出將信將疑的神色。</P>

真是個單純的孩子。</P>

她心裡感歎。</P>

“你叫什麼名字？還記得父母與家鄉嗎？我可以送你回家。”</P>

“我叫賤表子，不記得家在哪兒，也不知道我有沒有父母。”小姑娘語氣平淡道。</P>

丹妮脫口而出：“你不叫賤表子。”</P>

“那我叫什麼？”小女孩抬頭看著她問，眼神中隱隱帶著渴望。</P>

“唔......”丹妮摸摸光潔的小下巴，思索著道：“在落日之海，有個傳奇女英雄叫‘娜梅莉亞’，我希望你今後能成為一名受人敬仰的大英雄。”</P>

“我不要叫娜梅莉亞，”她倔強地搖搖頭，眨巴眨巴不漂亮也不炯炯有神眼睛，“從現在開始，我叫丹妮莉絲。”</P>

“呃......”丹妮愕然。</P>

白胡子與貝沃斯卻噗嗤笑出聲。</P>

“咱們不能叫一樣的名字，”丹妮又尷尬又得意，小姑娘選擇她的名字，是不是說明在她心中，自己比傳奇英雄娜梅莉亞更傳奇？</P>

“‘丹妮莉絲’是從‘丹妮思’演變而來，400年前坦格利安家族的童貞少女丹妮思幾乎改變了世界的命運。”</P>

至少改變了維斯特洛的命運。</P>

唔，如今也開始改變奴隸灣的命運。</P>

“不如你就叫‘丹妮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