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維斯特洛，丹妮甚至準備去學城逛逛。</P>

可現在......整個七國，難道就沒一位忠臣嗎？</P>

想了想，她試探著問：“蘭尼斯特什麼態度？聽說蘭尼斯特與提利爾聯姻了，高庭可能在傳達泰溫公爵的意思。”</P>

“也許吧，我們曾派使節去君臨，邀請喬佛裡國王加入盟軍。泰溫·蘭尼斯特當時並沒明確回絕，隻推說維斯特洛百廢待興，短期內無力支援萬裡之外的戰爭。”</P>

執政官喝下一杯罌粟花奶，迷迷糊糊昏睡過去，醫者則趁機幫他接骨。</P>

“走吧，”縛影士拉拉丹妮衣袖，“該離開了。”</P>

丹妮甩甩滴淌水珠的烏黑長袖，不悅道：“連一件乾淨衣服都不給換？”</P>

“死了幾百個大貴族，誰還有心思招待我們？”卜成搖頭道。</P>

幾人一邊下樓，一邊聊天。</P>

“你住哪？”</P>

“商人之屋。”</P>

“嗬，同路呢，我正有事——”</P>

“當當當......”正說著話，頭頂突然響起厚重、悠長的鐘聲。</P>

“這是在號召虎袍軍，全城戒嚴？”縛影士疑惑看向前方為他們帶路的瓦蘭提斯仆從。</P>

“黑牆預警鐘，瓦雷利亞時期用來歡迎身份高貴的龍王，現在多用來發布火警，上麵正燒著呢！”</P>

“動靜有點大，可能把龍之母吸引過來。”火術士擔憂道。</P>

“這裡已經燒過一遍，她還過來乾什麼？”丹妮嗤笑道。</P>

“嘶嘎——轟！”</P>

龍鳴聲如閃電劃破夜空，鐘聲戛然而止，房屋被龍炎灼燒的聲音在塔樓底部也隱約能聽到。</P>

還有管家尖銳的哀嚎聲。</P>

眾人齊刷刷看向火術士，眼神詭異，看得維斯特洛人猛地打了個哆嗦。</P>

“我，我隻是瞎猜的。”他瑟縮著說。</P>

“唉，咱們還是散夥吧，巨龍太凶猛！”丹妮哀歎一聲，“可憐的奈西索執政官，好不容易憑智慧與勇氣逃過一劫，卻被火警鐘聲連累，太慘了。”</P>

“不能散夥，見識過巨龍之威，瓦蘭提斯人會更需要我們，也會更看重我們的力量。”卜成搖頭道。</P>

“而且，我大老遠從夷地趕來孵龍，一萬多裡路，坐了幾個月船，就這麼回去我不甘心啊！”</P>

“聽說伍德大法師準備......”瞥見院子裡驚慌奔跑的瓦蘭提斯人，丹妮立馬住了口。</P>

快步小跑出塔樓，站在草坪上抬頭一看。</P>

果然，頂層宮殿窗口肆意吞吐著火舌，整層樓都被點燃了，黑暗天幕中，通天塔好似一根熊熊燃燒的火炬。</P>

地麵已經有一隊虎袍軍趕了過來，還有大群瓦蘭提斯老幼走出家門，有人疑惑看著燃燒的黑塔，有人驚慌大叫“失火了”。</P>

也有人在火光瞥見巨龍的身影，還聽到疑似龍鳴的吼聲，恐懼嚎叫：“龍之母打過來啦！”</P>

更多人想到參加黑塔聚會的親人的下場，忍不住失聲痛哭。</P>

一片混亂中，五個法師爬上兩頭白象，穿過圍攏過來的人群，緩緩向黑牆城門方向行去。</P>

“伍德大法師準備去奴隸灣投靠龍之母，你知道不？”丹妮問對麵的卜成。</P>

她和火術士換了座，維斯特洛人與塔姆、月詠者坐一頭巨象，丹妮和夷地死靈法師公乘一座堡樓。</P>

“龍之母？沒前途。”夷地人搖搖頭。</P>

“天空在燃燒，巨龍在咆哮，她的敵人在烈火中哀嚎。要不是我拉著你跑，你現在便與那幾百個死鬼一樣，被龍炎融化成一灘焦臭的油脂。”</P>

“唉，話雖如此，可龍之母並沒傷害到瓦蘭提斯的根本，而且你也聽到了，半個月後，科霍爾會向盟軍交付一千架射龍弩。”</P>

丹妮想了想，說：“我救了你的命，是不是？”</P>

“嗯。”</P>

“你打算怎麼回報我呢？”丹妮咧嘴笑道。</P>

“呃......”卜成愣了愣，訥訥道：“我以為你是個熱心腸的好人。”</P>

“我是好人，”丹妮點點頭，笑嗬嗬說，“好人想學死靈法術，你以為如何？”</P>

“這，死靈法師協會那邊......”卜成麵色變了幾變，見丹妮一直盯著自己，絲毫沒有說幾句緩和話的意思，他咬咬牙，正色道：“根本冥想術絕不能外泄，我隻能教給你兩個術法。”</P>

“也行。”</P>

丹妮已經有了最強大的大巫師傳承，壓根不需要其它巫師流派的冥想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