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跟你說件事的。”

“什麽事？”對待燕歲的問題，許玉京總是很認真。

燕歲深吸了一口氣，“我……我是想問你我可不可以代替神官大人去神殿。”

那一瞬間燕歲可以感覺到許玉京的氣勢有些發生了變化，他在那一刻應該是有幾分懷疑燕歲的，懷疑是燕歲刺殺了季升卿。

但那份懷疑僅僅持續了一秒就被許玉京埋在了心底，種種跡象表明應該不是燕歲。

“但你不知道要如何做。”許玉京繼續跟燕歲拉扯，說到底就算許玉京真讓他去了，季家人會同意嗎？

“你可以教我的，玉京。”燕歲抬眸看向許玉京。

知道自己要是不能找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許玉京是不會同意自己的。

“可是我聽人說祂從來就沒有回應過你們，不是嗎？”燕歲其實本來不打算這麽說的，說出這種話對於季家人來說就是幾乎等於羞辱他們。

許玉京一瞬間掐住了燕歲的下巴，那力道讓燕歲有些疼，男人有那麽一瞬間湧現出了幾分殺意，但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燕歲隻能聽見他變得幾分冰涼的語氣，“誰告訴你的？”

這是許玉京第一次對燕歲表現得這麽有攻擊性。

燕歲知道自己賭對了，其實沒人告訴他，隻不過之前在茶館的時候有人說起這件事，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燕歲還是暗暗記在了心底。

“神官大人告訴我的。”燕歲的聲音輕輕的。

這個回答成功讓許玉京一滯，他意識到自己錯怪了燕歲，臉上很快就浮現出自責，“你，你說話能不能不要一段一段的。”

說到這許玉京又別開了眼，沒敢看燕歲，“對不起。”

燕歲搖了搖頭，他像是一點也不介意，握住了許玉京的手。

“你就答應我吧，神官大人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醒不了，不是說祂無所不能嗎，我想去神殿祈求祂能讓神官大人醒來。”

說到這兒，燕歲又再接再厲給自己增加籌碼，他踮起腳尖，像是怕被人發現，聲音低低的在許玉京耳邊說話。

“玉京，其實我感覺被祂回應過。”

“什麽！？”許玉京因為這話麵露錯愕。

“就是我有一天晚上在祭拜祂的時候，我說我想保佑身邊的人都平平安安時，突然就感覺周身暖洋洋的，這算不算祂的恩澤？”

燕歲完全就是在胡說八道，但他知道許玉京一定會相信他的。

畢竟他們從來就沒有被祂回應過，又怎麽會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呢？

這顯然便宜了燕歲，讓他可以隨意發揮。

果然聽到燕歲的這句話許玉京成功動搖了，不能隨意編造祂，這是上層人刻在心底的規矩。

許玉京是哪裏能想到燕歲一點也不怕這個。

男人一時之間沒說話，顯然是在思索，燕歲也不打擾。

過了好一會許玉京才開口，“嗯，我再考慮考慮，小燕知道吧，這種事不是想去就去的，我會儘快小燕答複的。”

燕歲明白，能取得這麽大進展他已經很開心了，所以他沒有得寸進尺，衝許玉京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