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第二個失落之地並沒有花很長的時間,燕歲走累了乾脆就趴在了初代的背上。
初代昨天睡的不錯,所以才願意乾這種“苦力活”,每當他生出怨念的時候,燕歲總會湊近他的耳朵說些好話。
初代總是很受用。
第二個失落之地坐落在一個叫做鳳凰山的地方,初代說那裏有一棟小區,按照地理位置是在鳳嘴的地方。
燕歲聽到這不禁有些驚訝,在這個方位按理來說風水是很好的,怎麽就淪為了失落之地呢?
初代笑了笑,斜睨了燕歲一眼,“位置好才好啊。”
燕歲了然。
“咚咚咚……”
來到失落之地時,第一眼就把燕歲吸引住的不是小區錯落有致的樓房,而是一座教堂,中世紀的風格,與小區格格不入。
一大片烏鴉停留在教堂的尖頂上,與潔白的教堂交織在一起,像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
正午十二點了,巨大的擺鍾發出渾厚的聲音,在灰蒙蒙的天空中回蕩了好久,小區就像被困在了罩子裏一樣,聲音經久不散。
與流雲村不同,這座小區了無人氣,燕歲和初代走進小區時,連人影都沒見著。
燕歲本來跟在初代後麵出神地看著教堂,沒想到初代突然停了下來,燕歲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腦袋磕到了他的背上。
“怎麽……”話還沒說完燕歲就頓住了,他微微張大了嘴巴。
麵前是一片棺材地,不是整整齊齊地排放著,而是這裏一個那裏一個,格外淩亂,就像是人胡亂擺在這裏一樣。
濕潤的黑褐色泥土,潮濕到連空氣都感覺到有幾分粘膩。
燕歲還注意到了這些棺材並不是傳統樣式,反而是正方形的,這是很忌諱的一件事,因為人躺在裏麵就變成了“囚”字。
“這是不是有危險?”燕歲有些想湊近去仔細觀察一下。
初代點了點頭,他的目光也始終落在棺材上。
在兩人逗留於這片墓園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年輕男生從小區樓房裏走了出來。
看起來隻有二十幾歲,濃眉大眼的,他明顯也注意到了燕歲他們,朝著墓園的方向走來。
不同於流雲村村民的死氣沉沉,這位小區裏的住戶完完全全就是人的樣子。
但當他走近的時候,燕歲卻注意到了他裸露在外麵的手臂,布滿了暗紫色的斑痕,他對這個不陌生,是屍斑。
“你們是剛來的吧。”他笑了起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卻無形中透露出幾絲強顏歡笑的意味。
“我已經來這裏兩周了,你們可以叫我廖帆。”
燕歲有些錯愕,他沒想到廖帆居然是外麵來的人,他順勢接了廖帆的話,“我叫燕歲,他,他是初代。”
燕歲說到初代的名字時有些磕巴,因為他想到這個名字聽上去怪怪的,但轉念又想大家應該不會在意這個,畢竟比初代奇怪的應該多的是 。
“這裏住的全是外麵來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