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誕學院裏的漂亮新生(52)(1 / 2)







徐日盈說話帶著哽咽,聲線並不平穩,“我們這幾個人其實真的不太熟,將我們連在一起的是何輕,何輕的死每一個人都摻了一腳。

我當過何輕一段時間的女朋友,沒想到吧?這是一場騙局,但何輕並不知道,那段時間他可能把我當成了最親密的人,什麽事都和我說。”

徐日盈可能是這幾個人之中最了解何輕的成長路線的人了,因為這段關係,何輕幾乎是把徐日盈當做自己的另一半。

徐日盈拚湊出了一個那段她不願意提及的故事。

何輕的爸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因為一場意外死了,一夜之間他就成了沒有爸媽的孤兒,他家裏的親戚關係並不融洽,都是浮於表麵的親近。

他吃了一段時間的百家飯,但這對於一個才七八歲左右的孩子來說並不是長久之計。

讀書,吃穿用度,安全,這些都是問題,最後互相推脫了好久,何輕像是一個皮球一樣被踢到了他的伯伯家裏。

伯伯這一家就是小區裏的那一家三口,燕歲猜的沒有錯,他們確實是有血緣關係的。

伯伯叫何誌才,伯母叫王蘭,何覽是他的堂哥。

何輕“冒然”地插入並不討喜,儘管他是個很讓人省心的孩子,伯伯家也並不待見他。

他們並沒有虐待何輕,而是選擇了冷暴力。剛開始的時候何輕還會怯生生地喚一聲大伯和伯母,奈何每一次都得不到回應,久而久之,何輕也就不怎麽說話了。

大多數時候,他就如同空氣一般透明,家裏的人不會分出一點眼神給他。

何輕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中長大,養成了怯懦的性子。

這種不太討喜的陰鬱氣質導致何輕在初中的時候同學們就對他避之不及了。

第一個對他伸出援手的是廖帆,廖帆在班裏人緣很好,跟誰都玩的來,跟他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可就是這樣活潑的人在一次體育課他獨自坐在一旁的時候主動闖入了他的世界。

廖帆和他說話,交好。

何輕剛開始的時候很惶恐,甚至於一段時間內他都會不自覺地在這段友情中主動扮演“下位者”的身份,帶著討好。

沒辦法,他太期待有一個人能陪伴他了。

他們那段時間確實是最好的朋友。

和廖帆這個開朗的人交朋友並沒有讓他也發生轉變,反而更加內向了。

因為初中的那些同學在看到廖帆跟他在一起玩的時候並沒有對何輕有所改觀,反而都是以一種奇怪的眼神在他們兩個身上轉一圈。

看廖帆的是不理解,而看他的則是摻雜著幾分鄙夷。

跟廖帆在一起襯得他更加讓人討厭了。

何輕被這種目光刺穿,無形的傷口每天都在流血,不會結痂,最後變為了膿水。

寄人籬下的日子讓何輕變成一個對情緒很敏感的人,他其實看的出來,廖帆跟他玩更多的是緣於一種“英雄主義”,他在“庇護”何輕的過程中找到了成就感。

因為每當有人有些口不擇言地提出讓廖帆別跟他玩的時候,廖帆的第一反應並不是不喜和反感,而是自豪。

自豪於自己能不在乎他人的眼光而跟他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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