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都來了。
林染高高躍起,單膝落地,空氣向著四麵八方震蕩。
他揮拳,空氣好像有機玻璃一般層層破碎開去,萬骨全枯的力量湧向遠方的行刑官。
或許是電腦判斷萬骨全枯的衝擊力並不大,行刑官交叉雙臂,攔在胸前,
拳勁到達行刑官身上的時候,江至晚明顯看見他身上的盔甲不斷震動,原本嚴絲合縫的盔甲接縫崩出一絲絲的空隙。
邢菲來了,那深紫色的短發隨風舞動,手中紫薇天衍泛起駭人的光芒,好似把紫微帝星掌握在手中。ъìqυgΕtv.℃ǒΜ
那淡紫色的光芒凝聚成三個六芒星的形狀。
邢菲蔥白的玉手握住星辰。
狹長而又魅惑的眸子中,跳動的不是誘人的秋波,而是決絕的殺意!
那一瞬間,紫薇天衍萬劍歸宗。
麵前的一切目標都在她的打擊範圍之內——觸手、行刑官、滿地的玻璃、還有厚重的金屬牆壁。
紫色的蘑菇雲在空間中一朵一朵得炸開。
紫薇天衍被定性為上古傳承,那僅僅是因為它沒有足夠的防禦力。
並不意味著他的破壞力弱於任何一個荒古傳承!
就算是行刑官的觸手。也被她一根根的釘在天花板上,一時間無法落下。
葉霜秋雙手在空中一抹,左手滔天火焰,右手無相驚雷,金紅的火焰與碧藍的雷霆組成太極圖案。
將軍府說,他是這支隊伍最強的戰鬥力,也是荊州丘級以下第一人。
將軍府的眼光還是獨到的。
他在紫薇天衍的箭雨中穿梭,在一個個極度刁鑽的角度中,手印變換。
那手印始終朝著行刑官的方向。
那一刻行刑官的腳下地火熊熊,頭頂天雷滾滾。
雷火力場幾乎在瞬間成型,而且在複雜的環境下保持穩定。
這體現著這位在戰場上曆練了一年的成熟戰士,對於戰場的一切理解。
“發現大夏血脈,抹殺!”
“發現多種大夏血脈,最高級別抹殺!”
行刑官的聲音還在繼續,但是已經伴隨著嗤嗤嗤的電流聲。
鐵馬冰戈在他前進路上布置了無數障礙,一道道豎起的冰柱好像是寒冰囚牢一般。
而張震,月矢春櫻一左一右舉起了兩門反坦克炮,跟隨著行刑官的行進方向,不斷校正。
“老謝,給我把這家夥左右的路線都封鎖住!”
“目標鎖定!”
“發射準備!”
“3!”
“2!”
“1!”
轟鳴聲響起,兩位傳承者用肩膀扛住巨大的後坐力,反坦克炮呼嘯而出!
它穿過紫薇神箭,穿過重重冰柱,穿過一陣又一陣的爆炸波!
灼熱的火浪在狹小的空間內翻滾,一切都在氣浪中翻滾,飛舞的玻璃在牆壁上摩擦出令人心頭發麻的聲音。
那些玻璃劃過他們的防彈麵罩,劃過他們的護目鏡。
連那些傳承者都忍不住抬起手臂擋在自己的麵前。
那一刻,江至晚深呼吸,他左右看著這些忽然如天神般降臨的隊友,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
在那足以把普通人烤得脫水的灼熱空間中,他忽然有那麽一種感覺。
就像是荒古時代追逐太陽的誇父,他走著,走著,一步步地追逐著西去的太陽,為了讓世界不再陷入黑暗,為了尋找生命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