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中，江至晚的心仿佛平靜了下來。

“隻有先生能夠看見火種麽？”

“還是說，先生已經在某個時空成聖，能夠影響鼎中影像？”

無人回答。

江至晚長長舒了口氣：“原來，先生沒給我提出什麽哲學性的問題，反而是一個很實際的問題……”

“引群雄逐鹿之前，我得知道，他們想要什麽樣的鹿！”

火焰盛放，盛放得刺眼，江至晚仿佛看見漫天白光！

……

“你們先換裝戰術裝備，至晚好像在頓悟，稍微等他一會兒。”

“如果超過三分鍾，我們直接起飛，讓將軍府安排飛機把至晚送過來。”

“這樣不耽誤他的頓悟，也不耽誤張叔的搜救。”

耳邊，慢慢響起了邢菲的聲音。

江至晚緩緩睜眼，看見已經換上一身新型戰術裝備的邢菲正在指揮所有人上飛機，安排每個人的作戰角色。

“出發吧！”江至晚開口，邢菲背對著他，被他嚇了一跳。

她回頭看向江至晚，看見江至晚的眼裏，還有思索的意味。

“有什麽感悟，還沒想明白？”邢菲小聲問。

“路上再說吧，老林也來了？”江至晚看見已經在飛機上穿戴裝備的林染。

“巔峰小隊陣亡之後，他的話少了很多。”邢菲貼在江至晚的耳邊解釋，“現在的江湖小隊由於戰績出色，成為將軍府直轄戰術小隊，接受將軍府的直接調派與最高級別的訓練。”

“由於暫時沒有匹配的隊員，林染暫時編入江湖小隊，作為主攻堅手。”

江至晚點頭：“林染這家夥，想要找到足夠匹配的隊友，確實挺難，天榜地榜的那幾個，都有固定隊伍，不好拆。”

現在的天榜憑的不僅僅是天賦，而是天賦與戰績的權重比，幾乎是直接代表著戰鬥力評級。

“老謝差15分上地榜，星淼和張震都已經上地榜了……荒級上地榜，張震也算第一人。”邢菲指了指飛機，“將軍府的意思是，林染的信心有些崩塌，你得重新給他找個信念！”

“信念？”江至晚若有所思，自言自語，舉步走向林染的方向。

他直接在林染的後腦勺拍了拍：“摸到山的門檻了沒？”

“催進步，你不應該去催張震麽？我到丘才幾天？正常人兩三年都上不了山！”林染拍掉了江至晚的手，然後對著他伸手：“這次我算你們隊伍的雇傭兵，好煙好酒好飯菜都給我伺候好了！”

“要不要到了那裏，給你找個洗浴中心，找個998的，好好洗一洗？”江至晚白了他一眼。

“摳摳搜搜的，你小江爺出手，不得5998的頭牌？”林染嘴上說得花天酒地，手上則是在調試著新的作戰服。

“外骨骼裝甲？這是什麽型號？”江至晚看著林染穿戴的一整套裝備，眼前一亮。

“不知道，能穿就行，誰研究這個？”林染搖頭。

不遠處程星淼立刻開口：“2019初代機第三改進版，已經是六七年前的老家夥了，液壓助力，代號‘海峽征服者’，有陸行和潛水兩套動力設備。”

“左手下方20mm鏈炮，右手下方小型榴彈發射器。”

“背後功能電池可當做大當量tnt使用，關鍵時刻還可以當做換命的武器！”

“還有什麽想知道的麽？”

林染愕然，他雖然和程星淼接觸過幾天，但對於她死記硬背的功夫，認知得還沒那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