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是真想要你的命啊！

“宋乾元還沒死，我……”宋昭蘇猶豫，“我不能去。”

“你在怕什麽啊！”龍陽不理解，“你都綠他了，都給他下桃花蠱了，你還怕暴露在人前？”

“那不一樣。”宋昭蘇皺眉，“我要她自己去拿，跟我拿了送她，不一樣。”

“我報的仇，那是我的。”

“她有她的路要走，有屬於她的仇恨要報。”

“可你們倆不是……你算這麽清楚乾嘛？”龍陽打小就覺得宋昭蘇腦子跟別人不一樣。

純純腦子有病。

現在看來……

“我這孩子，打小就聰明！”龍陽感慨自己，那麽年幼，就看出事情真相。

“什麽？”宋昭蘇疑惑。

“我說你有病！”龍陽憤怒。

“唉……”宋昭蘇歎氣，“她現在越來越瘋，為了兵權，她連自己的性命都不放在眼裏，我也勸不住她，倒是不必跟她算這麽清楚，可我若是不算這麽清楚，以她性子，未必會願意！”

想著齊骨逼他寫下的欠條。

宋昭蘇是心甘情願不假。

可其中，又哪能沒有半點兒不被信任的心酸呢？

“她變了。”

宋昭蘇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變得，很像當年的宋乾元。”

“搞不懂你。”龍陽無奈，撿起地上長劍，看他一眼，道，“先說好啊，我真忘得差不多了。”

八千人的戰爭大概是什麽樣子，龍陽此前，其實沒有太多概念。

自龍遊道人含恨辭世，龍陽雖一直行走世間，但在景和年間長大的他，已經不聞戰事久矣。

今夜寒潮鋪天蓋地，風和冰雪齊舞，把視線所及之處，都埋成了極北冰原。

源源不斷的將士自午門外，借著風雪掩蓋，和著寒潮一齊湧進來。

這時候天還很暗。

暗到以肉眼，連哪個衣著是哪方人都看不清楚。

宋昭蘇拉他趴在殿閣高處。

身側侍衛拈弓搭箭，拔劍出鞘，防範著暗地裏的威脅。

就算在高處，他們其實也沒什麽優勢。

午門之地開闊，視線一望無際。

為著不驚動兩方，他們倆藏身之處離戰場中心極遠。

隻能模糊瞧見，齊骨和一人兩相對峙。

沒有震天喊叫。

也沒有戰鼓擂。

這場於冬夜裏發起的戰爭，注定是悄無聲息的。

兩邊都不是什麽正義之師。

“她帶了多少人？”龍陽隻見人從午門外湧入，不見齊骨這邊有人增加，料想，湧入者，應是宣王的人。

“兩三萬吧？”宋昭蘇也沒具體點數。

“兩三萬？”龍陽嚇得懷裏劍差點掉了。

“總歸不會誤差太大。”

“那你還叫我來？”龍陽掰著指頭數，“就算兩萬，兩萬對八千，這還用打？”

“他們不會殺宋楚的。”宋昭蘇神色一點兒都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