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隻能寫到這種尺度啦,別怪我……】
這一夜格外悠長,狹小的船艙在運河當中微微擺動著,這到底是因為河水的緣故,還是因為別的其他原因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狂風暴雨才宣告結束,一切歸於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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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若有若無的號鼓聲當中,艾格妮絲迷迷湖湖地睜開了眼睛,此時的她還沒有取回自己的意識,隻有身上某個地方傳來的痛楚、以及四肢的酸痛提醒她,自己此刻身體狀態不佳。
到底是怎麽了?我這是在哪裏?我到底在乾嘛?一個個疑問紛至遝來。
接著,記憶如同潮水般湧入到了她的腦中,痛苦、酸楚、無奈和歡愉,還有瀕臨絕頂之後的恍忽感,都事無巨細地重新在她眼前展現,她知道自己剛剛已經“長大成人”了。
她又打量了一下,懷中的少年正在熟睡著,正因為熟睡著反而顯得可愛。
就是這個可惡的家夥奪走了自己的一切……艾格妮絲心想。
要說酸楚肯定是會有一點的,畢竟她剛剛進入了人生新的篇章,不可能沒有一點彷徨和迷茫,可是在內心深處,她卻又沒有一絲恨意。
無論在誰眼裏,他都已經算完美的對象了吧,隻可惜永遠也沒辦法成為自己的丈夫……艾格妮絲已經不止一次地感慨命運弄人。
不過事已至此,她也隻能遵從自己的命運,哪怕這個人已經是有婦之夫,她也希望能夠一直和他相處下去。
我愛你。
她打量著那張近在遲尺的臉,然後在心中默念,接著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至少此刻,她確實幸福的,她跟著這個少年人一路巡遊,沒有人會打攪他們相處,也絕沒有人會指責她不道德的地位,她享受這趟旅途,並且也感受著人們對他的擁戴和期待。
總是這種幸福的時光會很快過去,但是她接下來的一生都會銘記這段時光,以及這些五光十色的回憶片段。
而就在她露出真心的笑容時,懷中的少年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兩個人頓時四目相對。
艾格妮絲想要收回笑容但是卻又怎麽來得及?於是她的表情變得非常古怪,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
艾格妮絲尷尬得臉紅了,她因為自己的自尊心,拚命想要表現出自己“我不是自甘墮落要當別人情婦的,我隻是形勢所迫不得不屈從”,然而此刻幸福的笑容卻足以暴露出她真實的想法。
“你……你早就醒了?”
“也不是很早……”艾格隆笑著回答,“我不想吵醒你,而且我很享受和你相處的時光,所以我就沒有動彈了。”
艾格妮絲羞憤交加,一時間忘了懷中的少年不可侵犯的神聖身份,揮手就想要揍他兩拳,可是手臂剛剛抬起,身上的痛楚卻讓她一下子沒有了力氣。
“艾格妮絲!”看著艾格妮絲緊皺眉頭的模樣,艾格隆連忙抱住了她,然後輕輕地撫摸著她,“你需要好好休息,現在別亂動。”
“你以為都是拜誰所賜我才會變成現在這樣?”艾格妮絲沒好氣地反問。
“知道,知道,都是我的錯。”艾格隆點了點頭,“所以我會好好負起責任來的,艾格妮絲,我愛你。”
聽到少年人親口示愛,艾格妮絲滿肚子的怨氣突然又消失不見了,隻是呆呆地看著麵前的少年人。
艾格隆當然知道少女此刻心中所想,艾格妮絲的性格極為單純,甚至可以說比特蕾莎還要好哄得多,隻要多說一些甜言蜜語,她就會輕易地服軟。
“難道事到如今,你還在懷疑我對你的愛意嗎?”他故作委屈地問,“我承認,我確實不夠忠貞,但如果你把我想象成為一個隻顧著貪戀肉體之歡的色胚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這段時間你一直都跟在我的身邊,難道你看到我到處濫情偷歡了嗎?沒有吧?我之所以這麽對你糾纏不休,是因為我愛你!與其說是你屈從了我,倒不如說是我屈服於你的魅力,對你魂牽夢縈,我離不開你……所以我要把你留在身邊,一輩子都不肯放手。”
被艾格隆這番“情真意切”的話所打動,艾格妮絲的眼睛裏也流光溢彩,滿滿的都是愛意。“我也愛你,艾格隆。”
放開了整個身心的少女,那種溫情讓艾格隆食指大動,差點就想要“返場”了。
不過,考慮到艾格妮絲畢竟還是初嚐人事,艾格隆還是強行壓下了這種想法。
算了,接下來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先讓她休養幾天吧。
艾格隆微微側身,從旁邊的衣物當中拿出了懷表看了看時間。
現在居然已經臨近中午了。
“現在什麽時間了?”艾格妮絲問。
艾格隆如實回答了她。
“那你不是還有預定的行程嗎?怎麽還不去呀?”艾格妮絲再問。
“什麽行程能有你重要?比起看那些老頭,我倒寧願一直這樣和你膩在一起。”艾格隆半是真心半是恭維地回答。
“那可不行!那樣的話我不就成為了給別人添亂的人了嗎?會被別人說閒話的!”艾格妮絲一聽反而著急了,她可不願意被人當成是耽誤國事的情婦,所以她催促艾格隆趕緊離開,“你快點過去吧,我這裏不用你管了,我自己可以照料好自己。”
艾格妮絲幾度催促,艾格隆隻好答應了下來,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懷中的少女,然後重新穿好了衣物,“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會在這邊都逗留幾天的,你也不用再參加巡遊活動了。”
“嗯。”對艾格妮絲來說,她從小就練習劍術,身體矯健,這點“傷痛”本來也算不得什麽。
艾格隆走出了兩個人的艙室,很快,這艘花船得到了命令,慢慢地靠岸了,接著艾格隆在幾個衛兵的簇擁下重新上了岸,而岸邊早已經等候在此的官員和士兵們,在他上岸之後又簇擁著他一起重新向著城市走了過去。
艾格妮絲在舷窗上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戀戀不舍地注視著艾格隆的離開,她又何嚐不希望愛人能夠一直留在自己身邊呢?
隻是,她仍舊對自己此刻的身份深感慚愧,所以甚至不敢大開舷窗讓窗外的人們注視到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樣麵對自己此時的新身份,也許乾脆就這樣稀裏湖塗地湊合過去下去吧,隻要沒有人能阻止,那就不必去麵對這些無法直視的傷疤了。
誰說湖塗不是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