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刁德蘭夫妻找了過來。
美娟讓座,請他們坐下喝酒。
這幾天,家裏的水稻花生黃豆,都是刁德蘭夫妻幫忙收回來的,也沒空請他們吃飯。
當然了,華子良治療胡君,到現在也沒收錢,無非是收了些煙酒禮物,吃過刁德蘭幾頓飯。
“我們吃過了,美娟嫂子你吃。”
胡大娃擺擺手,歎氣道:“我們來,是說胡君的事……”
華子良點頭:“胡君怎麽了,病情有變化嗎?”
“有。”
刁德蘭壓低聲音:“白天的時候,胡君還好,越來越正常。可是前天晚上……他好像夢遊了,半夜裏跑去藕塘,在那裏唱戲……”
美娟和裴葉蓮對視一眼,各自苦笑:“原來前天夜裏鬨鬼,是胡君在唱戲?”
“原來鬨鬼的是胡君。”
華子良也噗地一笑,安慰刁德霞夫婦:“沒事的,明天一早,我再過去看看胡君。”
“不是的,子良,我們也覺得胡君……是鬨鬼。”
刁德蘭搓著手,皺眉道:“半夜裏,胡君夢遊唱戲的時候,聲音全部變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和他以前對象謝雨蓮的聲音,簡直一模一樣……”
“啊!”
華子良又是頭皮發麻。
難道,謝雨蓮死了,卻附在胡君的身上?
美娟和裴葉蓮,更覺得驚悚,心有戚戚。
“也許……是胡君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不知不覺模仿謝雨蓮的聲音吧。”
華子良想了想,說道:“你們先回去,今晚上我在樓頂上睡覺,聽著一點動靜。如果胡君再次夢遊唱戲,你們不要打擾他,我會跟過去看看。”
刁德蘭夫婦道謝,一起告辭。
華子良繼續吃晚飯,思考胡君的病情。
按理說,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啊,難道是胡君最近和戲班子混在一起,走火入魔了?
飯後,裴葉蓮去韓夢瑤家裏睡覺,順便陪著韓夢瑤。
美娟推了華子良一把,笑道:“你也去找二芳聊聊吧,小情侶這麽多天不見麵,估計都急壞了。”
“上午不是見麵了嗎?”
“上午見麵,還不就是打個招呼,什麽話都不能說?趕緊洗澡,去吧。”
“好吧。”
華子良聳聳肩,洗澡換衣服,去找二芳。
二芳家裏的房子,第一層也快結束了,等著過幾天上樓板。
就是和農忙趕在一起,屋子前後都雜亂無章,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羅誌勇看見華子良,還算客氣:“子良來了?”
“是啊大叔,我嫂子叫我來問問,大叔打算什麽時候上梁,要不要我們幫忙……”
“幫忙就不用了,來喝酒就行。上梁的日子,安排在九月初二。”
“好的大叔,我們一定來喝酒。”
華子良訕笑,又找二芳母親聊了幾句。
二芳還在準備明天的豬食,擦擦手走過來,笑盈盈地看著華子良。
聊了幾句,華子良告辭,二芳來送,一路就把華子良送進了家裏。
進了房間,二芳立刻撲過來:“子良,我想死你了,正打算來找你……”
“我也想你,所以就去找你了。”
華子良擁著懷裏的女孩,有些心疼:“這幾天你曬黑了,好像還瘦了一些。”
“當然瘦了,身上都是骨頭,不信你摸摸看。”
二芳撒嬌:“你躲起來七天不見我,我想你,又沒有好吃的,不瘦才怪。”
“那你想吃什麽?”
“好吃的藏在你身上,我來找……”
啪,電燈滅了。
“喂,關了燈你怎麽找啊?”
“你別管,反正我能找到……”
等到再次開燈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過後。
二芳擁吻著華子良:“子良,你老實說,你和韓夢瑤在一起,整整七天,真的是治病嗎?”
“傻丫頭,不治病還能乾嘛?”
華子良撫摸二芳的秀發,還有令人迷醉的每一寸肌膚:“那天晚上,韓夢瑤的樣子,許多人都看到了,就像鬼一樣。說實話,我可不敢對她有想法。”
“現在韓夢瑤已經恢複了,你會不會有想法?”
“那要看你了,你多來幾次,我對別人就沒想法了。”
華子良壞笑:“你好幾天不來,可不好說,難保我要去偷吃。”
“壞蛋,喜歡偷吃,今天撐死你!”
又打鬨片刻,兩人各自坐起。
二芳忽然歎氣:
“子良,我媽勸我爹,說我哥的婚事已經落實,也該讓我們早點定親了。可是我爹堅持,要過了年再定親。你說……我爹不會反悔吧?”
“你爹真的反悔,你怎麽辦?”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全身上下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