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芳勾著華子良的脖子：“如果我爹反悔，我們也先斬後奏，去領結婚證！”

“老婆說得對。”華子良壞笑：

“到時候，我們生一百個兒子，讓你爹帶外孫，累死他個老王八蛋羅鐵頭……”

“你要死啊，罵我爹。”

二芳嗔怪，撲上來就要撕扯華子良：“我回家告訴我爹，看他不打斷你的腿。”

“好了二芳，我逗你笑的。”

華子良捉住了二芳的手：“我送你回去吧，你家裏事情多，你也早點睡覺，別太累。”

二芳點頭，和華子良一起回家。

送回二芳，華子良回到家裏，正遇上嫂子洗澡洗頭出來。

“嫂子，我給你吹頭發……”

“別碰我。”

美娟翻白眼，低聲壞笑道：“你身上味道怪怪的，乾了什麽好事？男人也要講究衛生哦，快去洗洗。”

華子良臉一紅，丟下吹風機，帶著衣服進了洗澡間。

美娟在外麵吹頭發，又說道：“小叔，今晚上你真的睡樓頂，等著胡君鬨鬼啊？”

“是啊，胡君是我的病人，我既然接手了，就要負責到底。”

“假如真的鬨鬼了，你能對付得了嗎？”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華子良洗了澡出來，正色說道：“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我怕什麽？”

“也是。”

美娟想了想，又說道：“不過，你半夜裏行動，我不放心，我要陪你一起。”

華子良一笑：

“那行啊嫂子，我們一起去樓頂睡覺，半夜裏聽見動靜，就一起下樓。如果真的有鬼，我們就做一回捉鬼大師。以後啊，還可以改行做神棍神婆。”

“好，等我洗了衣服就上去，你先把被子帶上去。”

美娟點頭，又補充道：“對了，一人一床被子，各睡各的，別胡思亂想。”

“知道了嫂子，等你哦，不見不散哦。”

華子良壞笑而去。

“小叔你笑得好壞，我不上去了。”美娟翻白眼。

已經是八月二十了，半彎殘月，這時候才剛剛上來。

華子良帶了兩床被子，鋪在遮陽傘下的軟塑料墊子上。

卻是一床墊的，一床蓋的。

還把兩個枕頭放在一起……

美娟洗衣服過後，帶了一壺茶和一些小點心，隨後上了樓。

一看見這被子，便翻白眼：“小叔你故意的吧？真想睡一個被窩啊？”

“樓頂風大，夜裏擠一擠，不是更暖和？”

“我身上自帶電熱毯，不用你幫我暖和。”

美娟撇撇嘴，把被子分開，做成兩個被窩，小點心和茶壺放在中間，嘿嘿笑道：

“夜裏睡覺老實點，別亂動，打翻了茶壺，茶水弄到被子上，我就說你尿床了。”

華子良趕緊拿走茶壺：“嫂子你別鬨，茶壺真的會被打翻的。我保證老實，不亂動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美娟去了外罩，穿著睡衣鑽進了被窩裏，卻不睡，趴著刷手機短信。

華子良躺在另一邊的被窩裏：“嫂子，睡著看手機傷眼睛，我給你說個睡前小故事，你早點睡吧。”

“行啊，你說。”

美娟收了手機，扭頭看著華子良。

華子良點點頭，緩緩說道：“我以前讀書的大學，建在一片墳場上，據說那裏鬨鬼，蓋學校收學生，可以壓製孤魂野鬼……”

“鬼故事啊？”美娟哆嗦了一下。

“是啊，鬼故事，不過不嚇人。”華子良一笑，繼續說道：

“有天半夜，一個女生拉肚子，就跑去走廊儘頭的廁所裏。可是蹲下來以後才知道，跑得急了，沒帶紙。也沒手機，找不到人送紙。

女生很著急，嘀嘀咕咕‘沒有紙，怎麽辦啊’？

這時候，一隻毛茸茸黑乎乎的大手，忽然從牆壁上伸過來，一個聲音說道‘小姐，你要紅紙還是白紙’。第二天，人們發現女生死在廁所裏，舌頭吐出來，兩隻眼睛鼓起來，一手拿著紅紙，一手拿著白紙……”

美娟猛地鑽進了被窩裏，蒙住了腦袋：“王八蛋小叔，你還說不嚇人！”

華子良輕輕掀開被子一角，笑道：“嫂子，你要是害怕，鑽到我的被窩裏睡吧，我保護你。”

“壞蛋小叔，原來你是故意嚇唬我，想占我便宜的。”

美娟露出腦袋，嗔怒道：“就算我被小鬼掐死，也不會鑽你的被窩。”

“嫂子，開玩笑的，剛才的故事是我瞎編的，哪有鬼呀。”華子良看見嫂子生氣，急忙道歉。

“瞎編的，就不嚇人了嗎？”

美娟瞪了華子良一眼，忽然伸出一隻手過來：“把手伸過來，我拉著你的手，要不，今夜裏肯定睡不著。”

華子良點點頭，伸出一隻手去。

美娟抓住了華子良的手，這才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不許再說故事了，趕緊睡覺。”

村醫笑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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