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陸靳霆真能把我們白家和沈家都滅了,頂多就是一些損失,或大或小。”
“我不做醫生,正好回去幫我爸。沈黎川受點損失,正好跟陸文菲那個事精退婚。大家有得有失,多公平。”
白逸仙欲言又止。有得有失是沒錯,可要是房子都塌了,院裡飛進來一隻雞,這得與失,未免懸殊的太讓人‘欲仙欲死’。
江夏坐的不算穩,被白瑛摁在懷裡,成了半躺半坐,眼淚全擦白瑛衣領上,良久終於抬出頭,白瑛眼圈比她還紅,江夏用衣袖擦。
“現在我眼淚在你衣服上,你眼淚在我衣服上,這也是公平了,你就不能再哭了。”
白瑛憋著嘴,一抽一抽凝望她,“江夏,你是不是已經決定不走了。現在我發現,我跟沈黎川一樣,也是大傻春,正忙幫不上,全是給你落把柄。”
江夏抻她衣領,濕漉漉的浸著她眼淚,“是救。我發現懷孕後,一直非常害怕,來冰島被抓後更怕,怕肚子大了沒力氣跑,怕孩子生下來,我再也帶不走她,怕到最後,結果我害了她。”
“白瑛,如果沒聽到你的聲音,我不會想睜眼,結果你被白叔捂住嘴,我怕你出事。”
江夏,“然後我發現並不是了無牽掛,萬念俱灰,多謝把我拉回來,還幫我藏玻璃片,陪我捅他一刀。這一刀,又讓我發現與他同歸於儘,還是犯了之前顧此失彼的錯誤,以後不會犯了。”
她回頭又去看白逸仙,“對嗎?白叔。”
白逸仙遲鈍一下,沒了兩不沾的圓滑,目光溫和,“很對。但我原本準備是忽悠你的,想擺的道理也三觀不正,很世故——”
白瑛瞠目,一萬個難以置信,親爹竟然準備當叛徒。
白逸仙肺腑之言卡住,乾咳兩聲,“你回國後,要是暫時沒地方住,白叔家裡大,正好白瑛房間旁邊還空了一套客臥。有喜歡的裝修風格,讓管家給你安排。”
話音未落,他拖白瑛出門。
白瑛出離憤怒,“白逸仙,你個老狐狸,你配做我爹嗎?一套爛房子誰稀罕?江夏都快碎了,我不走,我要陪——”
“她現在不需要陪,她需要靜。”白逸仙歎口氣,教這個傻閨女。